江述走到兩人身旁,摘下潘昀的手。
他帶着口罩和鴨舌帽,潘昀一時沒反應過來是誰,童顔卻叫了聲“江述”,委委屈屈的聲音,然後撲過去,緊緊抱住了他。
潘昀:“……”
江述摟着她拍了拍,輕聲說:“我們回家。”
說完,一手牽着人,另一手攬着肩,帶童顔離開了。
潘昀:“???”
所以這是,剛跟魏子銘分手,又來了一個江述上位?
真他媽的……
*
童顔酒意翻湧,上車不久就睡了過去。
江述把車停進車庫,下車,将人從副駕抱下來,一路抱進屋,童顔還睡着。
他把人放到床上,想去拿個毛巾,環着他後頸的手卻不放,說了句:“體力不錯哦。”
“醒了?”他問,“那去洗澡?”
她哼唧兩聲,不願意。
“要我抱你去?”
她仍閉着眼,不說話。
江述笑了笑,又把她抱進衛生間,放坐在洗臉台上,往浴缸裡放水,接着幫她寬衣解帶。
剛脫下小開衫,人就睜開了眼。
細白的手指抓着他衣領,小聲說了句:“你出去,我自己來。”
“醉成這樣,确定能洗?不要我幫忙?”
他故意打趣,被她拿手拍了一下,軟綿綿地沒什麼力氣。
江述也就不再逗她,放好水,把拖鞋拎過來,關上門出去了。
他去隔壁衛生間快速洗了個澡,擔心她在浴室裡滑倒,顧不上吹幹頭發,就又回來了。
童顔在浴室裡放歌,也跟着唱。
“我的愛,赤裸裸,你讓我身不由己的狂熱,我的愛,赤裸裸……”
江述不由失笑,正要走開,忽然聽裡面的人叫了一聲,然後就沒了聲音,他心裡一驚,推門就進去了。
童顔淹在浴缸裡,兩手撲騰着浮出水面,嗆咳着睜開眼,看見門口的江述,不由赧然,又默默滑進了水裡。
有什麼用?浴室就這麼大,她躲到水裡就看不見了?
江述從櫃子裡取了條浴巾,坐在浴缸邊,将她撈出來裹好,直接抱出來,讓她站在地上。
又取過吹風機,插電,給她吹頭發。
一如既往的江述風格,開足功率,呼呼吹得她活像梅超風。
童顔兩手捧住吹風機,對着吹風口唱:“我的愛,赤裸裸,你不能讓我再寂寞……”
歌聲被風吹得古古怪怪,她喝了兩口風,又開始咳。
“安生點。”
江述無奈斥了一句,将人轉過去,背朝着他。童顔又開始搖頭晃腦,總之就要給他搗亂。
足足鬧了二十分鐘,總算把頭發吹幹了,她的酒意也散了些。
伸着手臂要抱抱。
江述摟住她,抱嬰兒似的,把人抱到床上,塞進被子裡。
“先待着,我去吹頭發。”
“哦。”
這會兒倒乖覺了,江述捏了捏她臉,轉頭回了浴室。
關上音樂播放器,快速把頭發吹個半幹,再出來,她還是方才的姿勢,眼睛盯着地面,眨巴眨巴,在發呆。
江述坐到床頭,揭開被子躺進去,她自覺鑽進他懷裡,看了他一眼。
就那麼一個眼神,他頓覺喉嚨發緊,暗自壓了壓,撫着她臉問:“想說說話嗎?”
她搖了搖頭。
“那睡覺嗎?”
仍是搖頭。
又看了他一眼,江述毫不猶豫地吻了上去。
浴巾早已散開,被他拎出去,和他的衣服一起丢在地上。她環抱着他腰,瞬間就把他全身的火點着了。
有些難忍,她抓着他背脊呼痛,他卻不想停,也停不下來。
“想我嗎?”滾/燙的鼻息撲在頸側,“有像我一樣,想嗎?”
她眼角濕了,顫抖着一疊聲喊他:“江述……”
“我在。感受到了嗎……”他幾乎失去理智,将她折在懷裡。
良久,終于舍得放過。
江述翻了個身,讓她趴在身上,起伏的胸膛貼着她的柔軟,低處仍相連,他一動,她就忍不住縮了一下。有點疼。
他索性不動,手指撫弄她的發,問:“難過了,怎麼不給我打電話?”
一個人去喝悶酒,也不接他的電話。
童顔抿了抿唇:“你今天殺青,不是明天才能回來嗎?”
“嗯,我提前回來了。”他說着笑了笑,捏她耳垂,“幸好回來得及時,不然小白兔就被大灰狼拐跑了。”
是說在酒吧遇上潘昀的事。
她嘟了嘟嘴。
“我才不是小白兔,本來你要不出現,我是要打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