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這事不怪你。”卡依挪到阿姐身邊抱一抱她。
陸笙不清楚這件事,她獨自走出去,留她們兩個互相安慰。
卡鈴扭頭看看陸笙的背影,她好像還是那個對一切都很好奇的人,左看看右看看。
心裡一股無名火氣出來又很快滅去,她嫉妒陸笙的輕松,嫉妒桐吾對她的愛慕,明明自己才是一直站在桐吾身邊的那個人,付出的不平等讓她惱怒。
但隻是一瞬間她就抛棄了這種心情好這實在是負面的,以她自己感受為準的。
雖然沒有成為大巫,但……至少不要流為自己曾經厭棄的人,卡鈴抱住卡依,妹妹的理解和支持是她現在最應該珍惜的。
栀子花在陽光之下香得越來越不顧一切,陸笙有點後悔這麼貿然出來,這味道簡直無處可躲。
好在犀木來得及時,她大喊:“卡鈴、卡依,快,犀木來了,我們該去看水稻了!!”
聽見陸笙救命似得叫喊姐妹倆都笑出了聲。
水稻田是每日要去的,但是不是每日都有事情要講,多半是有什麼情況便講什麼情況。
本來陸笙以為那一片小小的田不會有太多狀況,誰知蟲害、野草一個都不少。
蟲害的問題現在并不能完全解決,那天從稻田裡捉的魚一部分投在這田裡,也算是原始化的稻基養魚。
魚吃蟲又肥土,等到九月份十月份真正的稻花開時魚也就可以吃了。
幾人蹲在田壟上看水稻,背脊被曬得有些發燙的時候聽到隹崖的聲音。
卡依笑問:“怎麼,你又來找陸笙?”
隹崖抓抓後腦勺,仿佛有些羞澀地低下頭。
陸笙波瀾不驚地告訴他:“今天不去釣魚了,日頭太大。”
“不,今天不是來找你釣魚的,你不是愛聽傳奇故事嗎?我問了我阿嬸和阿叔知道了一些,你要不要聽啊?”
“不用了。”陸笙笑着拒絕。
隹崖現在不會覺得是她發現了什麼端倪,同時也認定陸笙這個人就是異常地冷血。
自己這幾天殷勤奉獻投其所好,她卻還是興緻缺缺,有時候為她做了許多事這個人也是理所應當地接受。
“好吧,那我下次再來找你。”
犀木很少說話,但是隹崖的努力他也看在眼裡,他說:“要不去一下,你要是對人家沒意思就講清楚嘛。”
“我對你沒意思。”陸笙異常直接地把話重複了一遍。
卡鈴捂一捂眼睛,陸笙怎麼能這樣講話?還是她之前一直不明白,這個隹崖就是喜歡她才一直勞心勞力又鞍前馬後的。
四雙眼睛齊齊盯着陸笙,都有些震驚。
隹崖馬上反應過來,他先是否認:“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隻是想跟你一起去看看,我膽子小……”
卡依覺得隹崖有點可憐,現在要對着他們四個人編排一些瞎話,所以縣令到底是怎麼看上陸笙的?平時她也跟縣令這麼說話嗎?難道純粹是看上了她的種地水平?
“那你說說是什麼故事叫你這麼怕,實在不行我們五個也可以同去。”陸笙說得一本正經,正經地隹崖恨恨。
卡鈴聽了立刻打冷場,她對隹崖講:“你就說吧,萬一我們也感興趣呢?今年商期在下半年,我們都是空的,對吧卡依!”
卡依拉着犀木一起點頭。
隹崖就把阿嬸說的那個故事重頭複述了一遍,但是因為用詞幹巴死闆,所以講出來還不如不講的誘惑力大。
這下沒人勸陸笙去了,不過是個廢棄的驿站能有什麼傳奇故事在裡頭呢?
隹崖也隻是試試,并不認為這一次會成功,就是沒想到被逼迫着走了這麼尴尬的一步。
“那我下次再來……”
他心裡已經決定放棄這種傻瓜一樣的方式,聽卡鈴、卡依兩姐妹說過,陸笙再過一段時間就會離開,到時候在路上動手也未嘗不可
畢竟山路不好走,誰能保證不出意外?
隹崖準備離開,剛邁開一步陸笙卻說:“請帶我去看看。”
!!!
成功了,隹崖眼底閃過一抹癫狂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