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涵和李狗蛋、許令宜、海棠四個聚在一起,鄭重商量起對小安樂未來的安排。
因為徹底解開他身上的禁制還需要一些年月。又考慮到他的前途,海棠很爽快地答應讓小安樂被許令宜帶走教養。
“這個孩子的身份在衆人面前已經暴露過,現在正處在風口浪尖,離開龍吟山,許令宜你護不住他。”李狗蛋一針見血反對說。
“令宜,海棠,我也覺得還是讓他留在龍吟山長大比較好。”子涵也贊同了李狗蛋所說。
“令宜,孤木難支,你沒必要着急離開這裡,又沒有人趕你走,不如就在這裡提升修為,等有能力了再重振你的甘泉崖。是吧,李狗蛋?”
“嗯,龍吟山多養兩個人還是養得起的。”李狗蛋伸手要她們把孩子抱過來。
“叫聲爹。”
“嗲……”小安樂非常配合地咿呀學語,含糊喊了一聲,把他們幾個都逗笑了。
紙包不住火,沒過多久,他們截殺雲澗祈的事還是被人發現。
這日,雲宗主請動四個長老氣勢洶洶地來了龍吟山。
“你看看,是不是他們幾個人做的?”
被他們一起帶上山來的還有一個凡人,他驚慌擡頭在子涵他們幾個臉上掃過,對上李狗蛋一雙紅瞳時,害怕地迅速挪走視線。
“就是他們半夜在荒地裡埋屍。我記得這個紅眼睛的人。”
“晚上那麼黑,你怎麼看清他的眼睛的?”子涵納悶問。
“你要是在附近,我們怎麼沒發現你?”
既找上門來,李狗蛋索性自己坦然承認了,大手一揮。
“雲澗祈就是我殺的,如何?”李狗蛋懶得多費口舌,迎上他們審視的目光,“他罪大惡極,我難道還殺不得嗎?”
“長老們可都聽見了。”雲宗主向四個長老跪拜叩首,憎恨至極地瞪向李狗蛋,“他目無法紀,根本不把聯合宗門,把尊長們放在眼裡。”
“那一船的弟子可也是你殺的?”瑤山長老沒理會雲宗主的控訴,隻看着李狗蛋問。
“不是,弟子都是雲澗祈殺的。”李狗蛋言簡意赅道。
“哼,他人已經死了,你自然可以什麼都推到他身上。”雲宗主憤怒站起,眼裡的怒意快要抑制不住。
“如果那船上弟子不是你殺的,你為何還要藏匿屍體,為何不立即向長老們禀報弟子們的事?”
“因為懶得。”李狗蛋眼角眉梢都帶着譏笑,每一個字都充滿諷意。
“怎麼辦?殺人兇手已經死了,難道要你雲宗主再多生幾個兒子,一個個替他們償命不成?”
“你!”雲宗主怒不可遏,祭出雙劍,“狂妄小兒,今日我便替大家教訓教訓你。”
“李狗蛋,你别光顧着嘲諷,也為自己辯解辯解啊!”子涵不知不覺挪到他身邊,低聲對他說。
他手裡凝出的靈力暗了幾分,“離遠一點,仔細傷着你。”
“久真仙尊是要在我龍吟山動手了?”
李青崖乍現于議事廳,語氣中帶着十分威脅。他一來,雲宗主便不敢再像之前那樣胡亂攀咬。
“北巽仙尊……”雲宗主向玄晴長老投去求助目光,“就算弟子不是他李恣殺的,那他擅自殺死我兒子,也是違背了我們當日商量的契約。他這是背叛聯合宗門。”
“我從來就沒有加入過,又何來背叛?”李狗蛋嗤笑一聲。
“長輩說話,你先閉嘴。”李青崖擡手施法将李狗蛋嘴巴暫時封印住。
雖然他瞬間就解了封印,轉念一想,這好歹是自己老子,還是在外人面前給他點面子,便閉嘴不再言語,放任李青崖處理。
“那你想怎麼樣?久真仙尊。”李青崖的話雖聽起來是商量,語氣卻帶着十足的鋒芒。
“剖了李恣的靈脈,将他趕出修仙界。”雲宗主說得很輕松,仿佛這隻是打人幾棍的刑罰。
“哼,你想讓他死就直說。相處了這麼久,我才發現你們雲氏父子倆都是一樣的不要臉。”
“四位長老你們聽聽,北巽仙尊說這話是要破壞我們幾百年來四大宗門的合作嗎?”
雲宗主激動地雙手亂顫,妄圖用聯合宗門鎮壓他的氣焰。
還沒等目瞪口呆的長老們發話,李青崖又是一句幹脆回怼,“龍吟山自今日起便和你們萬物澤劃清界限。”
聽到這話玄晴長老坐不住了,“青崖,你此話當真?”
李青崖沉默着看向瑤山長老。瑤山長老自然向着自家宗門,“既然豎子不足為謀。那咱們聯合宗門自今日起也散了吧!”
聚靈宗的金光長老和金鱗坊的落淵長老本來就态度中立,見兩個積怨已久的宗門決意分裂,便知道奉勸無用,随波逐流地任憑事情自由發展下去。
雲宗主此次前來本還想要回雲澗祈血脈,未料龍吟山竟然堅決與他決裂,隻好帶着滿腹怒氣灰溜溜離開龍吟山。
四宗門合作終止,在修仙界引起軒然大波。萬物澤率先展開打擊報複,開始清算起自己地盤上一切與龍吟山有關的人。
不僅如此,在萬物澤的授意下,他們還安排各界人士,到處抹黑李狗蛋的名聲。
他本就人緣不好,每次出現在公衆場合給人留下的印象也多半是目中無人的。
短短一段時間,不僅小門派對李恣此人頗多非議。就連百姓之間也流傳着龍吟山有一個嗜血成性,目無法紀,由地獄惡鬼托生的鬼君的可怖傳聞。
是可忍孰不可忍。龍吟山也從未懼怕與人戰鬥,作為少主,李狗蛋當即召集了一批宗門弟子,率領他們徑直搗入萬物澤的勢力範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