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
然後十分鐘後展甯坐在了地攤上和張玉彎哥倆好似的喝了起來,和着張玉彎甜言蜜語和吃着她親手投喂的小菜,隻覺得這酒的滋味都好了起來。
一小時後展甯臉有些燙了,身上可暖和了。看着張玉彎那小嘴一張一合的隻覺得怎麼看怎麼可愛又乖巧。這樣和心愛的人在安靜的夜裡暢談小酌讓她心裡滿滿的,那種滿足堆積起來就是幸福感了,和張玉彎待在一起讓她覺得安定又幸福。
“你總說吵架說不過我,但是為什麼每次都是我道歉,我的錯?”,展甯看着張玉彎問道,剛剛在和張玉彎一翻甜而不膩看似是吐露心聲,實則句句情話的交談下她都覺得事自己錯了,太過嚴厲。
張玉彎不贊同的一撇嘴,歪頭說道:“難道不是每次都是我哄你?”
說着又夾了一粒鹽鹵花生到展甯嘴邊,“再說了,愛情那裡分對錯,對吧?”
算你說的對吧……。
展甯吃下張玉彎夾到嘴邊的花生,心裡這樣想着,甚至沒注意自己被拿捏得死死的,完全忘了自己最初想要聽的是她對昨晚那句話的解釋。
三個小時後,半夜一點多快兩點了,張玉彎十分感謝時代的發達,感謝外賣這個行業的出現,以及這個時候還有辛勤的騎手。
開門謝過外賣小哥後,趕忙倒了熱水拿着藥去了房間,就看到展甯又趴在馬桶上吐第三次後沒爬得起來。于是沖了馬桶,倒水給她漱口後把人扶到了床上喂她吃解酒藥。
從來沒照顧過醉酒的人的張玉彎看着床上臉紅得跟關公似的人,她剛剛真的有被她躺床上翻來覆去不得安穩,又抱着馬桶吐得沒有力氣的樣子吓到,并發誓再也不讓她喝白酒了。
她知道展甯酒量一般,所以隻給她倒了一杯,那樣的小酒杯一杯而已呀!沒想到那樣一小杯酒把她放倒了。當初兩人在她樓下的涼亭展甯庫庫就幹了兩杯,嘲諷了自己一翻後還好端端的回家去了,很能喝的樣子。現在就一杯而已,還是慢慢喝的,怎麼就這樣了?
而張玉彎不知道的是,當初那兩杯逞能的酒是展甯硬着頭皮喝下去的,回去後吐得驚動了全家人,第二天頭疼得要裂開。
……
看着從公司電梯出來就一臉不高興有心事的張玉彎,繞過公司門口的拐角展甯就攬住她的肩膀低頭,關切又溫柔的問道:“怎麼了?工作上沒做好被老樸教訓了?”
展甯之所以這麼問是因為基本上十次有九次在公司不高興都是因為被工作上的問題,剩餘的一次一般是因為她。
想到剛才自己請假老樸卻突然叫她去會議室聊聊說的那些話,張玉彎心頭很是落寞。抿抿唇,擡頭看着展甯問道:“你以一個領導的角度來說,你什麼情況下會單獨約談自己的下屬啊?約談代表什麼?”
聽她這麼說展甯瞬時知道了她為什麼不高興了。沒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反問道:“老樸找你單獨談話了?”
張玉彎嘴角下壓,看了展甯一眼點點頭後又低下頭小聲說道:“因為還有三天要錄制下一階段的節目了,為了避免到時候和項目人物沖突,所以我就提前幾天和他請兩天假,他也沒回我就讓我去會議室聊聊。”
看她那悒悒不樂?的沮喪模樣展甯心裡也不是很得勁兒,問道:“他和你說說什麼了?”
“就……對我這段時間工作上的一些讨論,他讓我用更多的精力在工作上,然後把調到了鵬哥那裡……”
展甯皺眉,老樸把人調到了同部門的其他人手下,也就是委婉的把人踢出了當前項目。都不用張玉彎說他們具體的談話内容她就知道這裡邊事情了,但她是跨部門的人,無論說不說得上話,開口就是違反規定和把張玉彎推向更糟糕的方向,且本質上說老樸這麼做是以項目為重,無可厚非的。
“别想太多了,一般我們約談人不代表她就工作有問題,作為管理人員他需要為項目負責,你最近……”
“我最近的确犯錯挺多的,還三天兩頭總請假,老樸約談我我也知道什麼意思,隻是覺得有些給你丢人,你工作那麼優秀,很快可能又要做上部門主管,我這樣三天兩頭犯錯的蝦兵蟹将總覺得拉低了你。”,張玉彎咬着下嘴唇,這才是她不開心的最主要原因。
她自己做錯了事,被罵無可厚非。以前做錯事還被老樸當着全辦公室的人罵過,她也沒有像現在這麼的失落難過。但現在好多人都知道她在和展甯交往,她每次犯錯被罵,都像是在給展甯丢人,别人在背後竊竊私語。
聽她這麼說,展甯拉住她的手臂看着她低垂的腦袋皺眉嚴厲的說道:“你在說什麼?你給我丢什麼人了?我喜歡你又不是因為你工作優秀,你在胡思亂想什麼?”
張玉彎擡頭看着展甯,微微癟着嘴,聲音擠抖帶着頹氣。“你後面如果做上部門主管了,你下屬知道你有一個女朋友是部門螺絲釘就算了,還三天兩頭被罵,估計得背後嘲笑你,你在其他部門主管那裡都要成笑柄。”
聽她這麼杞人憂天的話,展甯算是知道了她這麼副樣子的根本原因了。于是翻了個白眼,歎了口氣調侃道:“他們要是再知道我額銀行卡餘額是不是更要嘲笑我和你在一起?”
聽到展甯調侃,張玉彎頭一歪,扭到一邊,撅嘴說道:“又優秀又有錢,我更配不上你了。”
展甯把她的頭掰過來,看着她笑道:“那如果他們知道是我追的你,還把銀行卡都給你了呢?”
張玉彎打開她的手,小聲的說道:“他們隻會以為你眼瞎。”
聽到張玉彎的竊竊私語,展甯攬住她的肩膀,把她拉近自己,邊走邊認真的說道:“每個人都有自己擅長的事,我在工作上遊刃有餘也隻是因為我比較擅長處理這些,換我做其他工作也焦頭爛額。你雖然工作上有些困難,但你在音樂上的不是彌補了嘛,那不就是你擅長的事嘛。”
說到這裡,展甯突然想起什麼,繼續說道:“對了,你不是說小鬼辭職了嘛?如果你在工作上不開心也想要全職玩兒音樂我也可以支持你啊,在你擅長的領悟你肯定能做得更好。說不定哪天我就在萬人演唱會額第一排聽你的演唱會,就像當時我們去看盧靜妍的演唱會那樣,你站在台上,我在下邊為你呐喊。怎麼樣?”
說到辭職全身心玩兒音樂張玉彎不是沒有想過,隻是她沒有那個膽子和魄力。經過這段時間的切身體會她是很喜歡那樣的生活,但同樣知道玩兒音樂吃不起飯的多了去了,她是農村出來的,沒有後盾不說,還要時不時補貼家裡,沒有那個條件,試錯成本太低,沒看到比較大的希望錢不敢輕易做沒保障的事
雖然現在展甯說了願意支持她做她喜歡的事,對于她能說出這樣的話,她心裡是很開心的。但不能真的就當真了去依靠她那麼做,兩人感情好的時候說什麼做什麼都是甘之如饴的。
可一旦有了什麼隔閡這樣的犧牲就會變成鎖鍊鎖死或者勒死她,又或者變成一把尖刀,一寸寸削掉她的尊嚴和站在她身旁的骨氣。隻怕她和她說話都沒臉再理直氣壯,問不敢大聲大氣,這不是她想要的。
聽她的安慰和暢想張玉彎心頭的郁悶消散就許多,笑着說道;“這些展總的支持,我還是靠我自己吧,争取能配得上你,不拖你的後腿讓你被人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