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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戰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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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日修整後,再次吹起号角,連連幾次撓癢似的打法,白皓也煩了,他早就看清曾瑞的能力,他抱着要一次把曾瑞等揚州廂軍打退的心思,帶着大半的戰力都出城來,兩軍對壘,端看何方更勇。

揚州廂軍原有兩萬兵力,經曾瑞一番磋磨死了兩千多人,大半都帶傷上陣,而白皓的軍隊不過一萬,個個勇猛,以多對少,本該是穩赢的局面。

藍靜與幾個副将一邊,曾瑞被藍靜供奉的七名護衛守得死死的,前方是盾兵,盾兵後是弓箭手,兩翼是步兵,中間是騎兵,觀此布陣,是中規中矩的,反觀白皓一方,雜牌軍的兵器比不過這邊,連盾牌也多是從曾瑞這方繳獲的,氣勢卻非常足。揚州廂軍鳴号角,震戰鼓,白氏叛軍靠着齊聲吼叫,震天響地,步步逼近,“吼!吼!吼!”士氣大振,連連敗仗的揚州廂軍卻有些動散。

藍靜冷臉看着這群祿蠹之輩,詢問身旁副将。“在那中間頭綁白巾手持偃月刀的人就是白皓?”副将點點頭心中露怯,“正是他,沒想到白氏大半兵力他都帶出來了,這次怕是……”藍靜冷笑:“我若拿下他人頭,曾瑞可會對我五體投地?”藍靜不知天高地厚的語氣着實令人欽佩。副将:“莫說曾将軍,我等必唯将軍馬首是瞻。”

白皓一聲令下,白氏叛軍一擁而上,曾瑞忙大喊:“弓箭手!弓箭手!放箭!”白氏軍實在勇猛,頂着繳獲回來的零星盾牌,直接沖散廂軍盾兵,幾刀之下,将不及回防的弓箭手殺盡,曾瑞吓得亂喊:“兩翼兵,沖上去!騎兵沖上去。”主帥無能亂喊,戰場指令阻滞,敵人又如殺紅眼的羅刹,己方士氣不振,無頭蒼蠅亂竄,步兵騎兵互相阻礙,前方一對多,後方支援不及,廂軍成了敵軍刀俎魚肉。

曾瑞頓生退意,他還未再喊,突然身旁一護衛手彈石子,射中他喉結,一氣未出,喉嚨一痛,竟說不出話來,他以為敵人來襲,吓得差點掉下馬來,身旁人撈了他一把,大聲道:“主帥!你可是我們廂軍主帥,别讓敵人發現你,他們一擁而上直斬主帥可怎麼辦!”再一看,身旁人竟有些松散,殺進來的敵人聽此言,一眼鎖住主帥之處,不知敵方誰人大喊:“廂軍主帥在這裡!快來人!殺了他!”敵人放棄對手小兵,都想沖上來斬殺對方無能主帥,搶奪最大軍功。曾瑞吓傻了,馬身四轉,偏偏那七個護衛雖守松散,卻一絲退步的空隙都不給他。

敵人舉刀朝他沖來,護衛守着他,來一個殺一個,邊殺,還要邊亂七八糟地喊着:“将軍小心!主帥别怕!你是一軍之首,可不能逃!白氏賊人,我們主帥在此,有本事你來啊!”

曾瑞可算看出來,他們哪裡是保護自己,分明是拿自己做‘圍點打援’的筏子。

藍靜帶着五名護衛六馬齊驅,呈雁飛形直沖前線,藍靜一手銀槍,橫掃豎刺,所到之處,敵人無一生還,解救了膠着的前線士兵,其六人如閃電般斜插敵人兩翼,沖散敵人包圍,隊尾兩護衛脫離六人小隊揚起軍旗,給迷失敵人中的士兵引路,召集被沖散的士兵,雁回小隊又從右翼沖插進左翼,又是隊尾兩護衛仿前兩人做法,揚起軍旗,召集左翼散落士兵,如此三回,藍靜已帶着三分一士兵,插入敵軍腹部,幾個副将緊随其後,跟随護衛隊,散落敵軍兩翼腹部,領着士兵抗敵,分散敵軍軍力,己方才有了施展的空間。

不過幾瞬,一面倒的局勢扭轉了,主帥處,守衛的護衛有兩人也舉起了軍旗,二人各往兩翼去,守衛圈縮小了,敵軍見勢進攻更猛,曾瑞想退縮大喊,卻隻能發出嘶啞的聲音,四周也有己方士兵,在護衛隊的帶領下,也越戰越勇,隻有做餌的曾瑞瑟瑟發抖。

直沖兩翼的護衛揮舞着軍旗,将兩翼步兵帶出,從兩翼繞出,以回旋之勢,包圍敵人兩翼,中間騎兵得以前行,安振玄和小潤也不知從何拿了主帥軍旗,對着騎兵:“叛軍已被我軍沖散包圍,騎兵隊,随我沖鋒!”又指向四方軍旗,果然,我方軍旗已直插敵軍各部,且已有反攻之勢,廂軍士氣大振,“殺!殺!殺!”

白皓領軍本殺得痛快,不知為何,多次敗北的敵方突然如有神助,不知從何四方揚起對方軍旗,殺聲陣陣。“怎麼回事!”屬下探哨歸來,指向不遠處對陣圈,“白王,那有個女人!”

白皓看去,那所謂的女人,手持長槍,領兵殺伐,自己的人一個又一個倒在她槍下,這哪裡是普通的女人,分明是殺神。正巧,藍靜也看了過來,雙方對視一眼,便知王不見王,白皓咬緊牙關,腿夾馬肚,沖向藍靜,藍靜冷笑也朝他沖去,雙方如一支利箭,沖出各自包圍,铿锵兩回合,刀槍對接,擦出火花。

白皓持刀之手虎口微顫,沒等他緩過來,藍靜舉槍朝他刺來,偃月刀對上長槍更有優勢,可白皓非從小習武,其刀也是底下人獻貢,他不過憑着把子力氣才揮灑自如,對上藍靜這樣有着家傳武學之人,很快就敗下陣來。

藍靜三兩下挑飛了他的刀,把人踹下馬,正想收割敵帥人頭,一把長刀穿了出來,來人一手長刀擋住藍靜,一手将白皓從地上抓起來,将身下馬讓給了白皓,自己跳下馬,一拍馬股,馬帶走了白皓,自己憑一把長刀擋住藍靜的去路。

藍靜雖追敵心切,卻不敢輕敵,眼前人,年過半百,雖不高,卻一身筋肉,兩眉粗犷倒豎,一臉胡絡,少了一隻耳朵,在軒轅,一般是重犯或是走江湖叛門被施與私刑的人才會受刵行。

“壯士可敢告之姓名。”

“你爺爺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畢平沙,人稱六殿卞城王。小娃娃,畢爺爺我勸告你,戰場上刀劍無眼,你還是回家繡香囊為好。看到我脖子上的牙齒沒,我殺一個人,就拔下他一顆牙齒串起來,你再不退,莫怪我拔了你的小白牙。”畢平沙脖子上挂了一串牙齒,粗略看去,已有一二十個,真乃惡貫滿盈之徒,難怪人稱劉殿閻王。

“我乃揚州廂軍監軍藍靜,我平生最大的愛好就是治男人嘴臭的毛病。”說罷長槍而下,刺向畢平沙,其就地一滾,躲開殺招,長刀一掃,就想砍斷馬腿,烏雲是血統純良的戰馬,戰鬥的本能讓它一躍而起垮過畢平沙頭頂,後腿一踹,直接把他踹趴下,藍靜跳下馬,回身殺敵,畢平沙猛受重創,但他身經百戰,擋下藍靜的追擊,雙手握長刀,左右環掃,全罩面門,讓藍靜長槍無縫可入,她接連使出回天運鬥,蕩海呑江,攤破梅引,水龍吟鈎都無法傷及畢平沙,而他也動不了藍靜。

畢平沙難得遇到能與之對陣之人,更何況是一個女娃娃,他自負武癡,一眼便看出藍靜武學天賦,他越戰越勇,越戰越興奮,“好!好!老夫我難得遇到你這樣的女娃娃,你師承何人?”

“我祖父乃前越國公。”

十數回合,兩人周遭已空出一塊地,敵我雙方士兵無有敢近前的,二人暫緩,藍靜持槍的手已微微顫抖,畢平沙:“藍,是了,你姓藍,好,果然英雄出少年,我畢某平生最痛恨朝堂之人,唯獨前越國公,我獨欽佩他,如今能和他的孫女一戰,也算了了一件憾事。”

“卞城王,你的确骁勇,隻可惜,我阿爺平生最讨厭窮兇極惡之徒,如果他還在世,他才不屑與你一戰,你這等人,就該在地獄好好呆着。”

“放你娘的屁!我不殺人,别人就會殺我,江湖規矩,強者為尊,若不是朝堂無為,官府無能,民不聊生,我用得着一生漂泊無依無靠,我殺的都是該殺之人!真正的惡人是死在我手裡的人!”

“執迷不悟。”

突然,不知何時潛到畢平沙身後的烏雲,前蹄揚起,想要偷襲他,畢平沙吃一塹長一智,一覺察身後動靜,反手就是一刀,劃破了烏雲破綻全露的肚子,此刀極深,竟将腸子都劃出來,烏雲哀鳴倒了下來。

“烏雲!”藍靜急紅了眼,撲殺上去,畢平沙也在怒火之上,長刀揮舞,招招殺招,二人旗鼓相當,殺得日月無光,天昏地暗。

那頭安振玄和小潤帶領騎兵殺入敵人腹地,本就以多對少的戰役,又是正規廂軍,在明将帶領下,殺得白氏叛軍片甲不留,安振玄眼利,很快捕捉到白皓潰逃的身影,當即大呼:“白氏叛軍首領白皓潰逃,衆将士,追擊餘寇,趕殺叛軍!軍規有令,取下敵軍首領頭顱者,封百銀,晉三級!”安振玄将帥旗擲給小潤,小潤帶着将士們繼續追擊,他扭轉馬身往藍靜那方去,那方空出一圈,神仙打架,周遭無論敵我的士兵都不敢上前,安振玄擊殺幾個擋路的敵兵,看到倒在血泊中的烏雲,生怕藍靜因此心神恍惚,一躍而下撲向烏雲,“靜兒,我能救烏雲!”

藍靜其實沒有聽到安振玄的話,但餘光見到他來,心便定了三分,畢平沙難纏,她必須在十招之内破了他,否則力竭就更不是他的對手,飲馬長槍共十二招,并非招數越後威力越大,每一招都是殺招,互相組合連招才能發揮意想不到的效果,其中一招孤鸾鳴梭,藍靜一直不得要義,以全身真氣由丹田彙出貫通引入兵器,其威力之大,可以氣傷人,被真氣所貫通的兵器能發出鸾鳴,謂之孤鸾鳴梭。

按理說,多年習武之人,體内都會修得真氣,從來習武,練得不僅是拳腳功夫,更是練氣,藍靜從練槍以來,不過一年多,就算有真氣,也定是很稀薄,瞧見安振玄在旁,她突然福靈心至,真氣與靈力之間是否存在某種聯系,安振玄在廬雲那裡得來了蘊藏靈力的戒指,她讨過來了,如今就在她手上,隻是驅動戒指中的靈力是需要靈符的,跟着阿玄偷學以來,她從未有一次能成功,若真氣和靈力想通,那是否不需要靈符驅動,她也能運用靈力。

千思百轉間也不過幾瞬,藍靜默念心經,氣沉丹田,彙聚真氣,腦海中想着,彙聚手中靈戒靈力于體内丹田,氣貫全身,彙引長槍,孤鸾鳴梭,通,一瞬間,藍靜直覺一股氣流流轉全身,人槍合一,銀白長槍震顫,隐約間竟真聽見空靈鸾鳴。

畢平沙隻見藍靜突然全身威勢大漲,手中長槍如嗜血殺器,撲殺而來仍是方才的招數,卻仿佛瞬間上升幾個階層,他連連招架不住,便知她是開竅了,閱曆豐盈的他深知學武之人,猛然開竅,其威力潛力不可捉摸,自己已然不是她的對手,識時務者為俊傑,此時不是與之纏鬥的好時候,他反刀,撥開藍靜的水龍吟鈎,翻身跳開,抓住安振玄的馬一躍而上,雙腿一夾便逃,“小娃娃,今天跟你打得痛快,後會有期!”

而藍靜也已力竭,無力追殺。

安振玄取出還剩一些靈力的戒指,這是自己的戒指被藍靜訛走後他又像廬雲讨來的,驅動靈符,烏雲四肢抽搐,傷口的血漸漸緩止,可是傷口太大了,腸子露出,他将腸子塞回去,取出醫包,裡頭有縫合傷口的針線,也不管自己手藝如何,有靈戒在,将傷口縫上,就能靠靈力愈合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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