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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獨戰赑屃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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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緒把廖月汐帶回七月門,還沒等關上門審訊自己媳婦,陳傑就上門了,廖月汐趁此逃似地回避了。陳傑不知其意,但他很急,“你應該也收到風,藍城主回雍州了吧,你可去見過她了?”韓緒平複了氣息:“方才見過了。”陳傑:“她是何意?”韓緒冷着臉:“她要和我解除婚約。”陳傑:“就為了一個月娘子?未免太小性了些。你怎麼不去哄哄她。”

韓緒奇怪了:“我為何要哄她,她一向不喜歡我,當初是我會錯意,她如今已經成婚,還懷有身孕,難不成我還死皮賴臉恬上去。”陳傑大驚:“她懷孕了?嫁的何人?”韓緒嗤笑:“以往一直跟在她屁股後頭的那個。”陳傑沉思一番:“既然是他,那這婚約解不得,除非,韓門主你想讓出副城主之位。”

韓緒一拍桌子:“我讓出副城主之位?讓給誰?讓給姓安的?”

陳傑搖搖頭,“你忘了?如今和我們鬥的是文奇,他和我們鬥了一年,藍城主一回來,城中各派勢力必有所動搖,尤其是那些駐城軍,徐苓雖然被降職,但他在軍中的威望仍在,他是藍城主的心腹,你若斷絕了與藍城主之間的關系,就是把她推向文奇,一旦駐城軍落在文奇手中,就憑我們如何保住你的副城主之位。”

韓緒經陳傑點醒,這才意識到他和藍靜之間的婚約早已不是個人情愛,更關系着他的權力地位,當初自己一意孤行納了廖月汐,惹怒了文奇,是赑屃堂站隊了他,他們又趁機把控了駐城軍,這才有能力與之抗衡,他不可能輕易放棄如今的地位。

“你說我該如何做,藍靜鐵了心要與我解除婚約,而且我們已各自婚配,留着一紙婚約也不像樣,不如談和?有藍靜在,也許我們能與文奇重修于好,當初我們共同對抗趙州府的時候不也合作無間?”

“一山不容二虎,藍城主會甘心讓你做這個實權比城主還大的副城主?我們與文奇鬥了一年,底下大小沖突不斷,我們能談和,底下的人就能談和?隻有把藍城主掌握在我們手中,才能保持雍州局勢不變。”

韓緒臉色一變,“你什麼意思?”陳傑:“若不先下手為強,就會受制于人,藍靜此人,謀劃深遠,行策迅捷,當初她僅用兩天時間就保住了雍州,掌控雍州權勢,連你也是她棋盤上的一枚棋子不是?”韓緒細想,當初藍靜诓騙他是谟羯女奴便是用了激将法,不然他也不會一怒之下殺陳忠帶領士兵守城,不僅是他,赑屃堂,七月門,甚至是玄明觀,所有人都被她算計上了。

“好,我現在就派人将藍府圍起來,你派人去查訪最近有沒有大量僞裝商人的生人入城,藍府我去了,她身邊的那些親衛都不在,也不見小潤和姓安的身影,得防着這些人混進城裡應外合,藍靜那裡,我會派人守着她,赑屃堂就不要插手了。”

陳傑點點頭:“隻望副城主切莫心軟。”

二人達成一緻,陳傑便趕回赑屃堂,天已昏暗,城中四處亮起蠟燭,長街變得熱鬧,七月門中一隊人往僻靜的藍府去,陳傑是先于林義收到藍靜回雍州的消息,便自作主張來了七月門,他還得回去同林義商議此事,一到堂前,早有兄弟候着。“副堂主,藍城主來找堂主了。”陳傑大驚:“什麼?”他一把推開那弟兄沖進去,“怎麼不找人攔着,她有沒有對堂主動手?”那弟兄奇怪:“沒有啊?他們在正堂說着話呢。”

一入大廳,便見林義藍靜二人對坐,兩相和氣,不見鋒芒。藍靜見了他,還笑着說:“我想來想去,這個變數也就是你了,聰明人都多疑,你一直對我心存芥蒂,覺得當初我們合作助林義坐上堂主之位,你允了我一個香主,是我算計了你,你知道我回來,必有所行動,看樣子,你是從七月門回來的罷,你和韓緒說了什麼?要保住他的副城主之位,保住雍州抗衡的局面,除非我不插手,所以,你們是打算囚禁我。”藍靜越說陳傑臉色越難看,他看向林義,林義卻低頭飲茶沒有與他交互神色,不知道他不在的時候藍靜跟他說了些什麼。藍靜:“陳傑,你為人足夠聰慧,審時度勢,但你未免過于自作主張,當初同意與我合作謀奪堂主之位是這樣,現在聯合七月門想先發制人囚禁我也是這樣,你怎麼都不和你的堂主商量,是覺得你比你的堂主聰明,還是你根本沒重視過你這個弟弟。”藍靜意指林義,林義卻如同局外人置身事外不做回應,陳傑冷汗從背後冒出,挑撥離間的手段太直白,卻足以一招斃命。

陳傑背着手朝身後手下比手勢,那人收到信号悄悄退出去,“藍城主說笑了,先前你不在雍州,我們才會跟文先生之間生了嫌隙,你回來正好從中調解,你仍是我們的藍香主,自家弟兄怎能互相猜忌,沒有藍香主當日出手相助,就沒有我和堂主如今的地位,我怎會是那等忘恩負義之徒。是吧,堂主。”林義這才擡頭,他對藍靜說:“藍香主可還認這個香主之位?”

藍靜輕笑:“我方才不是說了嗎,我去旻滄,還是依托林堂主給我信物才從青龍幫手中脫身。”林義:“文奇其人慣于在隐于人後,雍州府雖在他掌控中,可他從來不露面,我們争鬥一年,從未在他手中讨好,既然藍香主仍認我們赑屃堂,就該與我們同心,我們和韓緒仍奉你為城主。”藍靜詫異:“我本就是城主,何須你們奉承?”

林義與陳傑對視一眼,“那莫要怪我們不念舊情。”林義摔杯為号,瞬間四方湧進不少人,手持刀劍圍指藍靜。“藍靜,你武藝高強,我們不敢托大,隻能厚着臉皮以多欺少。”

一聲令下,刀劍齊出,藍靜翻身幾步起跳,竟慌不擇路避到角落死路,背靠兩面牆,面前是二十多個持械悍徒。

林義:“藍靜,你若束手就擒,我們可以不傷你。”藍靜左右環顧,一腳踢飛擺桌上的瓷瓶,砸落在林義腳下,他退了幾步,不再留情,拔出青虹劍手挽劍花,劍刃刺向藍靜,她側身躲過,赤手空拳以詭異的身份貼近他,拳風如影,肘擊麻穴,反手竟将林義的劍奪了下來,刀光劍影下逼退了他。藍靜掂量了下手中劍,又扔回給他。“好劍,可惜我用不慣。”林義懊惱中接回寶劍,退後讓身後之人一起上。

藍靜身法靈敏詭異,刀劍齊發下竟無一命中,她一腳踩住一把長刀,反手擊飛持刀之人,腳勾起長刀,接過手中,“這個還不錯。”竟仗着兩堵牆,守住自己的後背,僅一刀一人對抗面前的人,數十人在狹小空間恐傷自己人難以施展,一時半會奈她不何。

林義打定主意車輪戰消耗藍靜的體力,招派人手換班對付她,他本身也沒想要殺她,隻是沒想到藍靜竟這麼難纏,二十多個人都拿不下她。陳傑有些不忍,他靠近林義小聲說着:“副城主說她懷孕了。”林義:“什麼?”他看向藍靜,動作間顯露圓潤的孕肚。“你們别傷她,拿下,拿下便好。”此話一出,衆人更是投鼠忌器。藍靜一聽,眉頭一挑,幾步上桌翻身從十幾人頭上踩過,跳到林義面前,長刀直逼他眼眉,林義陳傑下意識出手對抗,衆人見堂主副堂主受擊,哪裡還能顧及堂主下的命令,圍攻藍靜,誰料藍靜仿佛背後長眼般,不僅連連逼退陳傑林義二人,還能輕易躲過身後偷襲,反手回攻,一人打出了抵擋千軍萬馬的氣勢,林義這才知道,藍靜方才哪裡是背牆一戰,分明是愚弄他們,她全身仿佛有用不完的力氣,一力降十會一巧破千斤。

最後藍靜一刀斷了所有人的刀劍,手中長刀也崩了口,她丢掉長刀,再次奪過林義的劍,劍指林義脖頸,“你再往前,劍就刺進去了。”止住了陳傑前進的步伐。

林義再次落敗,一言難盡看着藍靜:“你當真懷孕了?”

藍靜一挺孕肚,拍拍肚皮:“廢話。”

今日赑屃堂一衆打不過一個孕婦,堂堂赑屃堂堂主還兩次落敗于她手,這臉算是丢盡了。

“江湖規矩,拳頭硬的說話,怎麼樣,服不服。”

陳傑看向林義,他點點頭:“服了服了,藍香主,手下留情啊。”

“别啊,我算是明白了,我堂堂一個雍州城城主,何苦憋屈做你們小小赑屃堂的一個香主。”

二人對視一眼,深知他們妄自非大低估藍靜,因此錯過了她的再三包容。

“我孤身前來,就是為了讓你們看看,我藍靜,夠不夠格做你們雍州城城主,我不是任人拿捏的傀儡,你們想架空我,也要看你們有沒有這個本事。”

陳傑:“今日是我們技不如人,藍城主,你打算拿我們怎麼辦。”藍靜收回劍,扔還給林義。

“我與韓緒解除婚約,他的副城主之位我會給他留着,從今天起,他和文先生在我之下共治雍州。”

藍靜穩坐高堂,“今日便借貴寶地一用,請文先生和副城主來此面談,林堂主,可方便?”

林義皮笑肉不笑:“謹遵藍城主吩咐。”陳傑退下去請人。

藍靜大鬧赑屃堂的動作太快了,韓緒方派人手圍住藍府,甚至來不及确認藍靜是否在府中,因府中還有當初三方約定看守庫房的人,就怕洩露了風聲,韓緒便下令嚴防任何人出入,那幾個衙役一見異變就想沖圍,七月門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将人堵上口綁了。

藍管家畢竟上了歲數,見過的事多,府裡因此亂作一團時,他一杵拐杖,當機立斷,讓護院一擁而上将府内赑屃堂和七月門的人綁起來關進柴房,命數人在門口守着,剩餘人都各守各房,落鎖院子,他拉住怡梅。“你從西院出去,那裡遠人煙雜物多,圍守的人不會多,我去前頭鬧動靜,你看準時候,溜出去請文先生,好在姑娘出門了,他們一時半會找不到姑娘不會怎樣。”

怡梅慌了神,“藍管家,我不行的,我現在腿都是軟的,爬也爬不出去啊。”

“别廢話,這兩年你守着姑娘的院子不是好好的?還敢跟我犟着來,這會子怎麼就不行,如今藍府危難,你要敢拖後腿,等風頭過了我就發賣了你,任姑娘來說也說不過去,文先生你見過兩回,他應該也認得你,你不行還有誰行,我現在就去大門,你掂量着辦,石頭,走。”

怡梅無法,她忙跑回院子将小花藏在偏廂中,“一會兒若有人闖進院子你就藏在床底下,别讓人找到你,外頭亂,你千萬不要跑出來,等我回來找你你再出來,千萬不要去姑娘房裡,賊人一來,準第一個搜姑娘的屋。”

“姑姑,你去哪裡。”怡梅攏了攏她的頭發,“姑姑就出去一會兒,我,我若是沒回來也不怕,還記得姑娘說過的話嗎?隻要能活着,怎樣都行,總有一天,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底氣和尊嚴都是自個給的。”小花想哭又怕哭出聲來,“姑姑,我不懂。”怡梅:“會懂的。”

怡梅不敢再耽誤,她跑到西院,西院隻有幾戶門房,因處偏僻,去市集得繞七拐八彎,府裡人都不喜歡走這邊,久而久之,門鎖都生鏽了,怡梅臨去前拐廚房撿了把菜刀,砸了門鎖,悄悄推門探頭去看,見沒人才松一口氣,她當初就是投奔這西院門房才進的藍府,頂多做個燒火丫頭,姑娘來時打發了許多人,這才輪得上她,得姑娘青睐留了下來,姑娘雖然看着兇,可她從來沒打罵過自己,還将小花托付給她養,就是姑娘給她的底氣,她才敢在姑娘離開的這兩年對嗆藍管家替她守住藍家,她早已不是當初懵懂膽怯的小姑娘,她可以被敵人吓哭絕不會被吓退,如今,也該輪到她報答的時候。

藍管家被石頭攙扶着出來,老态龍鐘一身華服,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這藍府的老太爺,他用拐杖指着四周破口大罵,“爾等豎子,膽敢在藍府門前放肆!這是要造反!”

韓緒騎着棗棕駿馬,一眼就看穿藍管家的裝腔作勢,他冷笑道:“藍靜怎麼派你這麼個老東西出來,半隻腳進棺材的老狗也配在我面前狗叫,她人呢?何時她也學了烏龜王八的本事隻敢龜縮在府裡。”

藍管家被氣得夠嗆,一向沉默寡言的韓緒竟言辭犀利,他氣得全身發抖指着韓緒:“你不過是姑娘未過門的贅婿,藍府要不要你還是另一回事,我們姑娘也是你想見就見的,一身痞氣的下九流玩意兒,也敢肖想做我們藍府女婿。”

韓緒臉色越發冷峻,這老東西說的話是他最不愛聽的,藍靜也一向不喜歡這老狗,不可能任由他出面,除非,藍靜不在府裡,他錯過了擒住藍靜的最佳時機,箭在弦上又不得不發,他圍攻藍府已經是撕破臉,他們二人之間已經沒有回旋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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