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珍娘腰間的鎏金香爐價格不菲。
那香爐内有機巧,不論如何動作,熏香始終朝上,不會破壞污染衣裙。
自己從前也有一個。
是這幾年時興的玩意兒。
衛衡看盧娘子冷靜下來了,更說道:“她身上香風陣陣,窮苦人家,如何能用得起那樣的異香?我常年混迹碼頭,那樣的異香,絕不是内陸貨,隻能來自異國。她這一身,盡顯奢靡,何有困窘?”
盧娘子明白了:“她今日上門是另有深意?”
衛衡點點頭:“我看她不是沖我來的,隻怕是沖着書來的。既然她自己送上門了,咱們也得知道知道是誰指使她不是?”
盧娘子想明白了,可還沒全消氣,她一胳膊肘杵着衛衡胸口:“那你剛才還故意氣我!”
衛衡很是享受盧娘子這吃醋的模樣:“我就是逗逗你,誰知你氣性那麼大。”
“我氣性大?”盧娘子橫眉瞪衛衡,“嫌棄我氣性大,你去找你那表妹呀!你那表妹氣性不大!溫柔可人!一見你就貓一樣撲倒你的懷裡!你不是挺享受的?由着人家抱你?”
“不了!不了!不敢了!”衛衡連連讨饒,“往後絕不讓旁的女子近身!我保證!”
嬉鬧之間,衛衡終于找到空隙吻上盧娘子的唇。
一陣甜膩溢出,衛衡的手也不老實起來。
盧娘子有些享受又有些抗拒:“你找你那表妹去!”
衛衡再欺上來:“我找她做什麼?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我不找旁人,就找你!”
盧娘子一陣酥酥麻麻,也沒了力氣掙紮,任由他擺弄。
衛衡晚上沒怎麼吃飯,他銜了眼前的紅果在嘴裡品嘗。
直到汁水四溢,才在一片甜蜜之中,大快朵頤。
盧娘子被撩撥得嬌喘連連。
忍不住盤着他乞求更多。
衛衡四肢緊繃,躬身發力。
癱倒在這溫柔鄉。
盧娘子貼着衛衡,輕閉雙眼。
衛衡鼻翼之間嗅着盧娘子發間的清香,忍不住蹭了蹭。
盧娘子看他都遂了心願了還不知滿足,嬌嗔道:“明兒個還上值呢!你歇歇吧!”
衛衡此時哪裡顧得上明日?
他的手向下探去,嘴裡斷斷續續道:“明日......再說.....”
盧娘子雙腿發軟,沒忍住嘤咛出聲。
衛衡更覺興奮,揉搓着讓她欲罷不能,嘴裡疊聲:“衛郎!衛郎!”
李珍娘躺在西屋冰冷的炕上。
這平民的屋舍走風漏氣,沒有一絲溫暖。
耳聽着主屋混亂不清的聲音。
李珍娘忍不住捏緊拳頭。
這盧娘子果然風騷浪蕩!
自己這樣的尤物在眼前,那衛衡都能忍着不過來!
正屋的聲響激起了她的勝負欲。
盧娘子這樣粗鄙的女子,怎麼可能是我的對手?
她這樣高聲宣揚不就是想向我證明衛衡對她的在意嗎?
那就看看我是怎麼把這個男人從你身邊奪走的!
李珍娘輾轉反側,一夜未睡。
西屋沒有銅鏡,她早早敲響正屋的門,求一方銅鏡梳妝。
衛衡開門給她送銅鏡。
李珍娘如弱柳扶風,絲毫不介意衛衡看到自己憔悴的臉。
可衛衡怕門口的風吹到盧娘子,堪堪遞出銅鏡就關上了門。
小巧和盧娘子做好早飯的時候,李珍娘已經打扮停當,款款坐在正屋的榻上。
她看着窗外衛衡肩挑着扁擔将水缸灌滿。
那精壯的上身讓她心生搖曳。
她年輕的時候喜歡膚白纖弱的書生,如今歲數上來了些,轉而喜歡壯碩的男子了。
吃飯的時候,李珍娘故意問衛衡:“二哥哥,你看我是不是都長皺紋了?”
盧娘子看着盧珍娘搔首弄姿,翻了個大大的白眼送給她。
衛衡隻顧低頭吃飯,三口兩口吃完了,起身道:“我走了。”
李珍娘看衛衡不搭理自己,心中不無氣惱。
看盧娘子也要走,問她:“嫂嫂這是去哪兒?”
盧娘子沒好氣道:“比不得李小姐錦衣玉食,我們一粥一飯都要自己掙來!”
李珍娘想起來葉兒說過,她娘去繡坊做活。
于是她也站起身:“嫂嫂辛苦,珍娘送嫂嫂出門。”
盧娘子帶了給朱子傑的飯菜,叮囑小巧看好門戶就走了。
李珍娘等盧娘子走遠了,才關上門,轉身道:“閑來無事,咱們玩個遊戲如何?”
葉兒看貌美姑姑願意陪自己玩兒,高興道:“姑母,咱們玩兒什麼?”
小巧感覺出嬸娘不喜歡這不請自來的姑母,謹慎道:“我們平日都要去曹嬸母家玩兒。”
李珍娘心中一動:“那你們去吧!姑母不喜曬太陽,我就不去了。”
小巧想起盧娘子臨走讓她看好門戶,搖頭道:“還是陪着姑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