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煩請各位主子移步到敬事房,有什麼不清楚的問奴才就行。”招财恭恭敬敬的将師傅之前交代的話說了。
本來是打算先到内務府的,可眼下急于用人,隻能先去敬事房領人。
聽得招财說完,幾人心裡各懷心思。
誰不想提前了解情況多做應對?話雖如此,但經過之前那件事,誰也不想當這個出頭鳥。
更何況身為嫔位的柳瑩還未發話,旁人更是不能僭越。
然後招财的處境更為尴尬,本來想着主子發話奴才回答就是,沒想到居然沒人問。
“你且說說宮女太監如何分配,還有物什,俸祿之類的吧!”柳瑩心善,見不得小太監尴尬便問了一句。
這一句讓他轉危為安,隻見他看向柳瑩的目光帶了幾分感激,清清嗓子才說道。
“小主您是嫔位,可領四名伺候的,貴人可領兩名,答應可領一名。”确認這些個主子娘娘聽清楚後,他才繼續說。
“宮裡每年的物什,嫔位可領兩匹織金緞子,一匹雲錦和三批素錦,貴人減半,答應隻能領上一匹素錦。”招财說着,還不忘看了陳蘇葉一眼。
“不過主子們也别喪氣,這宮裡的比起尋常人家的布衣,要好上太多,别看是素錦,也隻有主子娘娘有的。”怕她們難過,招财還安慰幾句。
“其他的物什奴才說了也不算,還是要找内務總管詢問才知。”說多錯多,招财怕說錯話,忙的住了口。
“勞煩你了。”柳瑩拿了對耳墜,準備賞給招财,沒想到被招财拒絕。
“您可折煞奴才,主子要求吩咐便是。”招财哪裡敢收這些,這不明擺着站隊了嗎?
柳瑩見狀不好勉強,便收回手。
其他人沒有說話,怕是集中心思想找幫手的事,無暇顧及旁的。
陳蘇葉倒是有些驚喜招财的行為,這才開始打量起這位叫招财的小太監。
長相倒是讨喜,若不是她作為答應隻能選一名太監或者宮女,她倒想把這人留下。
柳瑩看出陳蘇葉的心思,等會要想辦法看看能不能将人放在自己身邊。
沒過一會,幾人就到了敬事房。
洛輕銘這邊也不充裕。
孫德容将洛輕銘扶到榻上,又點了安神香,思索是不是做的不妥帖,想了想還是留在一旁候着最為穩妥。
此時王讒已經發了第二次信号。
“孫德容,招财還年輕,做事難免會毛躁,你跟去看看。”再不支走孫德容,自己真的沒什麼時間。
孫德容領命,趕忙告退,畢竟陛下正打算小憩,萬一什麼時候醒了自己不在身邊伺候,可不是小事。
正當孫德容轉身之時,洛輕銘又補上一句:“這幾位新晉秀女多賞賜些物什,還有過會子她們去見德妃,你也跟着吧!”
“奴才遵命。”孫德容又轉過身行禮,之後又一副匆忙之态,畢竟他要盡早趕回來侍奉陛下為好。
防止孫德容急忙回來,他又說道:“午膳之前回來即可,伺候好主子娘娘們,别讓她們起了嫌隙。”
孫德容心想,這是怕德妃賢妃和舒嫔借機發難,讓他好好護着這些主子。連忙領了命,立刻去了敬事房。
他們耽擱一會,自然趕在柳瑩幾人後面才到了敬事房。
确認孫德容走後,洛輕銘稍微敲了兩下床闆,王讒聽到按動機關,床闆對面的櫃子轉動,可以看到櫃子底部有個半米寬的密道。
王讒從密道裡面走出來。
這時洛輕銘按了一下玉枕上的紅瑪瑙,櫃子又轉了回去,絲毫不見密道的痕迹。
别看隻是個半米寬的入口,實際上這密道四通八達,可通向死士所在的死牢,也可通向各個居所。
外行人不清楚機關,頃刻便會送命。
王讒剛要跪拜,直接被洛輕銘攔下。
“查的怎麼樣?”洛輕銘想着不要耽擱時間的好,俗禮能免則免。
“屬下覺得人不是李歡兒害的,但是李歡兒知道某位秀女花粉過敏,她怕的是這個。”王讒想從頭說,又怕過于冗長,隻好挑重點。
“......”洛輕銘領會王讒的意思,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初選當天,有位秀女聞了花粉,打了噴嚏被請出去,花粉應該就是李歡兒準備的。”王讒解釋道。
“廚藝大賽當天,主子要我幫忙,可我沒做什麼,大半的人都是出自應青蕪的手筆。”此時也不怕被責怪,他隻能實話實說。
“哦?還有這事?”洛輕銘越聽越高興,本以為是把鈍刀,沒想到啊!這是把自己開刃的利器。
“先前主子叫我去檢查用具,時間來不及我隻檢查一遍,可疑的是,應青蕪居然很了解擺放位置不說,像是提前布局一般。”這回全交代了,王讒這回是完了。
“兩種食物相沖,還沒接觸第一種食物時,她就暗下了第二種,怎麼會有這麼巧的事情?”王讒還想繼續說下去,但是被洛輕銘給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