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卿,朕私心覺得這鳳尾才襯你,三個月後你平安回來,朕親手為你戴上,等你和朕共同進退,掃清障礙後,朕再為你戴上鳳簪。”洛輕銘無比認真的看着應青蕪。
“輕卿,第一次見你時,就覺得這鳳簪隻有你才配戴,也隻有你才有資格站在朕的身邊。”洛輕銘說着,牽起應青蕪的手,等待着答案。
不知道是這鳳尾簪太過耀眼,還是洛輕銘的眼神過于深情,抑或是什麼别的,其他的原因,應青蕪根本沒有拒絕的理由。
她愛權勢,愛面前這個男人,她隻能同意。
“為了陛下,我願意。”應青蕪的掌心微微發汗,她本想抽手,卻被洛輕銘握的更緊。
“輕卿,朕的好輕卿,别丢下朕。”洛輕銘見應青蕪答應,眼底滿是笑意,不像帝王,倒像個情窦初開的少年。
應青蕪的聲音略微哽咽:“不會的,陛下信我。”
洛輕銘點了點頭:“輕卿,莫要讓朕失望。”
為了自己,也為了洛輕銘,應青蕪隻有盡力一試。
“接下來的試煉,會十分兇險,若是輕卿撐不下去,朕也不會怪你,萬事小心。”洛輕銘囑咐應青蕪,眼底都是心疼。
應青蕪雙手撫上洛輕銘的臉,想要将他的眉眼刻進心裡。
“我會撐下去的。”應青蕪十分認真的對回答洛輕銘,不容置疑。
“朕得了空子就去看你。”見魚兒上鈎,洛輕銘連忙收網,并且暗中給王讒發了信号。
“參見陛下,臣已經查到刺客聽命于誰,是賢......”王讒不管不顧的沖進來禀告。
還未說完洛輕銘便示意他退下。
王讒隻得退至門口。
“陛下......”應青蕪肯定想知道幕後之人是誰,可洛輕銘沒讓王讒說下去,她隻能故作天真的問了一句。
“此等腌臜事别污了輕卿的耳。”洛輕銘故意不讓應青蕪得知真相,安撫了幾句後,便擺駕回了乾清宮。
應青蕪雖有萬般不願,隻得說一句恭送陛下,然後回去休息。
洛輕銘倒是精得很,說是擺駕回乾清宮,實則剛出鳳梧閣,拐了個彎就去了慶安宮。
賢妃睡得迷迷糊糊,還以為自己做了個洛輕銘來看自己的夢。
“你再好好看看。”洛輕銘看着賢妃的反應,覺得有趣。
他還蠻喜歡賢妃略帶驕縱的模樣。
這份氣焰,有些像程素衣。
賢妃歪着頭思索片刻,又揉了揉眼睛,發現對面的人還是很清晰,這才反應過來,不是夢,真的是陛下來看她了。
“您不是去陪應貴人了嗎?怎得有空來我這偏僻地方?”賢妃說這話時,帶了幾分委屈,嬌滴滴的,甚是可愛。
“朕何時說了不來看你?隻不過是應貴人剛才傷勢頗重,不能耽擱罷了。”洛輕銘耐心地解釋。
這寥寥幾語旁人講倒沒什麼,是因為講的人是洛輕銘,她就信了。
“飯菜都冷了,陛下這會子過來可沒什麼好的。”雖然氣消了,但是脾氣還在,賢妃還是不客氣了幾句。
“朕隻是來看你一眼,畢竟刺客之事有了眉目,朕不能久留。”戲做完了洛輕銘該退場了。
賢妃這會子才想起來洛輕銘受傷一事,連忙仔細觀察,看他有沒有事。
前前後後仔細的看了一遍,确認無事後,才松了口氣。
洛輕銘什麼時候回去?刺客到底是誰的人?這究竟是怎麼回事?賢妃想問的太多了,可她不能貿然開口。
見賢妃不知道如何開口,洛輕銘更是不好開口,二人一時間僵在這裡。
“陛下,時候不早了。”這個時候王讒又被推出來打圓場。
“好好休息,莫要讓朕擔憂。”洛輕銘說完這話便頭也不回的走出慶安宮,回了乾清宮。
“臣妾恭送陛下。”洛輕銘走的這般急切,也帶走了賢妃眼底的期待。
什麼要盡快回宮,什麼好好休息?不過是借口而已,騙騙小姑娘還行。
應青蕪倒是聽話。
其實就連查到真相都是假的,這人就是洛輕銘他們的人,還要什麼真相?
隻是不想陪她們做戲罷了,洛輕銘幹脆回去看看兵書,晚膳過後去地牢找扁承德商量事宜。
說起扁承德,他在蕭易準備去看陳蘇葉時,将蕭易叫了回來。
蕭易本來是想看看陳蘇葉傷勢如何,剛巧扁承德派人來尋,隻得先去見扁承德。
“師父。”蕭易拱手施禮,想着快些結束,他好去地牢裡面見見陳蘇葉。
“剛才陛下來了,帶我見了個人,”扁承德說着,手上的動作卻沒停下,一下一下的搗着草藥。
蕭易正覺得奇怪,這會子陛下能帶他見什麼人?隻聽得扁承德繼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