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進去就被眼前的場景吓到了。
隻見面前的架子上綁了個人,頭上套着麻布袋,旁邊的桌上有一些刑具,可以說是五花八門應有盡有。
她甚至松了口氣,還好這人是綁着的,不然憑着陳蘇葉的身手,十有八九被反殺。
陳蘇葉握緊手中的瓷瓶走了過去,一把扯下他頭上的麻布袋。
嘴巴被布團塞着,這人隻能發出嗚嗚的聲音。
陳蘇葉認出此人是誰。
不就是之前嘲笑她,給她下毒的小喽啰嘛!他們還真會選人,人倒是不無辜。
陳蘇葉看了看手中的瓷瓶,頓時明白了蕭易的意思。
如果能下得去手就動手,毒死也好殺死也好,如果下不去手就服毒自盡,免得落在死士手裡遭受折磨。
陳蘇葉扯下小喽啰口中的布團:“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這人連忙求饒,希望陳蘇葉放過他。
陳蘇葉搬了個凳子在他面前坐下,她不想殺人,她想着先和這人談談,沒準有什麼轉機呢?
她暫時不會原諒面前的這個人,但僅憑着這點恨意就要殺人,她做不到。
這人見陳蘇葉遲遲沒有反應,以為陳蘇葉想辦法要折磨他,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破罐破摔罵了起來。
“如果我說,我們倆隻能活一個呢?”陳蘇葉被這叫罵聲叫回了神反問道。
“你是娘娘,他們不會真的殺了你,我隻是個普通人。”這人猶豫幾秒,最後選擇為自己辯白。
陳蘇葉将藥灌進他的喉嚨裡。
他哪怕騙騙她,她也不會這麼果斷的喂了毒藥。
陳蘇葉喂了藥,找了個角落捂住耳朵蹲下,藥瓶滾落在地都沒注意。
她不想聽,她不想看,不是她想殺人的,她是被逼的,她沒辦法。
陳蘇葉一直安慰自己。
好在蕭易這藥見效快,也沒什麼痛苦。隻是這牢房過于安靜,連喘氣聲都聽得一清二楚。
她捂着耳朵似乎還能聽到輕微的木架子與繩子的摩擦聲,還有輕哼的聲音,沒過一會牢房再次歸于安靜。
陳蘇葉過了好一會才起身探了探這人的鼻息。
好在并不可怕,但人确實是死了,陳蘇葉顫抖着手打開牢門走了出去。
蕭易在門口等了許久,見陳蘇葉出來才安心了。
門才剛剛開了個縫,這幾名死士便沖了進去準備将屍體擡出,最後一名死士撿起陳蘇葉掉落在地的瓷瓶,打算報告給洛輕銘。
陳蘇葉肩膀被撞了一下,有些站不穩,向前踉跄了幾步。
蕭易連忙上前扶住陳蘇葉,剛想安慰陳蘇葉,卻見她勉強扯出一個笑容。
“我沒事。”陳蘇葉像是自我安慰般的說了這句話。
蕭易拍了拍她的背,示意邊走邊談:“組織裡考核的獵物,不是平白無故抓進去的,他早就犯了事,隻是借了你的手而已。”
他不知道裡面的人是誰,自然不清楚這個人跟陳蘇葉是何關系,此番說辭是實話,也是為了安撫陳蘇葉。
“我在地牢受苦,給我下毒的人裡面有他一個。”陳蘇葉以為蕭易在安慰她,所以她解釋了一句。
“考核獵物向來隻看規矩,不講人情,他犯了錯該死,與你無關。”蕭易再次表明自己的意思。
“這次不是你,他也會死,考核有除害的目的。”蕭易說完這句便沒再提此事。
“謝謝蕭大哥。”她本來還責怪蕭易不跟她講清楚,現在看來,是她天真,哪裡有資格怪别人。
“你有沒有受傷?”蕭易擔不起她這一聲謝,趕緊轉移話題。
陳蘇葉搖了搖頭勉強的笑了笑:“怕是麻煩蕭大哥給我些安神藥了。”
“這事好說,瓶子呢?”蕭易見陳蘇葉好了許多,問起了這事。
陳蘇葉這才反應過來,好像是被自己忘在小黑屋裡,随即折返想回去拿。
“若是落在牢裡,怕是早就被撿走了。”蕭易攔下陳蘇葉,示意她先回牢房等待結果。
他問陳蘇葉,本就是想提前想好說辭,畢竟這毒出自他手,洛輕銘很容易就能查到,既然瞞不住,也沒必要遮遮掩掩。
此時陳蘇葉裝做無事的模樣,蕭易看在眼裡,他打算先将陳蘇葉送回牢房,讓她好好休息。
畢竟陳蘇葉一看就不是學武的料,以後會少些皮肉之苦,算是好事一件。
今天是考核的日子,不會有什麼其他的事情忙活,給陳蘇葉一些安神藥,囑咐她好好休息,蕭易便離開了。
應青蕪依然在訓練場學習。
說來奇怪,有的人天生蠢笨,怎麼教導都無濟于事,可有的人天賦異禀,短短幾日就入了門,比如應青蕪。
今日她和下等死士對練,居然能挺過三招,甚至扛了幾下,扁承德也覺得此人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