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莫氣,她們的苦日子還在後面呢!”擔心柳瑩因為此事心情不好,烏桃勸慰柳瑩。
沒想到柳瑩倒是不計較這些,還打算今日閉門誰都不見。
想着洛輕銘定是知曉此事,她隻等着以後算賬。
舒嫔帶着玉牌直接去了慶安宮。
賢妃見到她時興緻缺缺,畢竟柳瑩的結局毫無懸念。
“我臨走時從她身上順了東西。”舒嫔将玉牌拿出,在手裡晃了晃。
賢妃看到舒嫔手裡的玉牌,眼神立刻亮了起來:“這東西有什麼用?”
“看着像什麼定情之物,剛才她發瘋一般撲過來要奪回這牌子。”舒嫔添油加醋的将事情講完,雙手把玉牌獻上。
賢妃聽完這話,自然會接過玉牌,拿在手裡仔細端詳。
“并蒂蓮?真是個好兆頭。”賢妃收好玉牌,從最邊上的首飾盒裡拿出一對翡翠镯子給了舒嫔。
舒嫔謝恩,然後退了出去。
桃香和張德海都沒有送她。
賢妃所有心思都放在玉牌上,哪裡還會想其他的,而桃香和張德海看出賢妃賞了一對岫玉镯子便知道舒嫔在她心裡是什麼地位,更不會花心思在上面。
畢竟岫玉镯子一對,下等仆人都不會賞了。
“張德海,最近的流言,你怎麼想?”賢妃得意夠了,想到了另一件事。
這幾天傳的,芸萊心悅張德海一事。
“瞧主子說的,流言而已,奴才能怎麼看?奴才自然忠于主子。”張德海及時向賢妃表忠心。
可賢妃完全不吃這一套。
“芸萊年輕,你就沒有想法?”賢妃接着問張德海,似乎非要求一個答案。
“奴才哪裡能有什麼想法?就算有想法,那也是好好侍奉主子的想法。”張德海再次向賢妃表明立場。
“算你識相。”賢妃将玉牌收起來,緊接着回了榻上休息。
舒嫔回了啟文殿,握着那對不值錢的镯子,将一些毒粉撒在上面。
賢妃總歸是要死的,不差她這一推,自己此番是希望她死的痛快些。
舒嫔做完這些,給柳瑩回了信。
柳瑩看完信,又吩咐上面的人去傳消息。
還未到晚膳,宮裡的流言又多了一則。
一時間芸萊愛慕張德海以及雅青閣的櫻貴嫔中邪,成了大家茶餘飯後的談資。
被關禁閉的烏桃一行人自然是不清楚發生了什麼。
當晚洛輕銘又宿在賢妃那裡。
得知賢妃去雅青閣砸東西,他隻是言語上責罰了下,而且是明罰暗賞。
他們的計劃天衣無縫,賢妃的苦日子,還在後頭呢!
這一切都比柳瑩預想的順利好多。
次日一早,柳瑩正在院子裡悠閑散步,烏桃急匆匆的跑了過來。
氣還沒喘勻,趕忙說着:“主子,門口出事了。”
柳瑩想問清楚,可事情發生突然來不及解釋清楚,門口的聲音越來越大,還沒走到門口,芸萊的聲音凄慘了許多。
“什麼人敢來這裡鬧事?”還未到門口,柳瑩直接喊了一句。
她本來想吓退找麻煩的人,沒想到自己被吓了一跳。
門口一個皮膚黝黑頭發花白的老人正抓着芸萊的衣袖,芸萊奮力掙脫,高聲呼救,這場面看起來十分難堪。
此時卻沒有一個人願意來幫忙,畢竟出事的是雅青閣,賢妃昨兒才關照過的地方,誰敢幫忙?
這是哪裡找的人?柳瑩毫無準備,但她迅速冷靜下來,認為是洛輕銘找來做戲的人,還感歎了一句洛輕銘是真的舍得。
那老人見柳瑩走了出來,他抓着芸萊的衣袖本想将人拽過來,覺得有些不妥才放開了手,對着柳瑩下跪問安。
“問櫻貴嫔安。”那老人說着,見柳瑩不說話還偷偷打量她。
柳瑩實在是沒什麼好說的,因為就在剛才,這老人請安時露出一排排黑黃的牙,讓她不想多說,并且在心裡咒罵洛輕銘,怎麼找了這麼個人惡心她。
最讓她無奈的是,此人一開口,她發現這個人是個太監。
别的太監都是白白淨淨十分有禮,到了他這不但粗鄙而且無禮。
“你在哪兒當差?怎得來本宮這裡放肆?”柳瑩最後開口問了句,畢竟她是雅青閣的主人,怎麼都要出頭。
柳瑩說着話,示意招财将芸萊帶過來。
芸萊站在烏桃和招财身旁,安心了許多,嫌棄似的甩了甩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