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個好法?”寒刃對這個回答明顯不滿意,追問的時候死死的盯着寒星。
“她說會帶我們出去。”寒星不太會撒謊,幹脆拿這件事出來說,也不算說謊。
沒想到寒刃聽了這話十分震驚,他将寒星拉到一個無人的地方小聲問道:“你說的可是真的?”
“那還有假?我什麼時候騙過哥?”寒星說完,看着寒刃若有所思的表情,心想着寒刃算是接受陳蘇葉,他趕緊為陳蘇葉說好話。
“哥,她真的不是壞人。”寒星眼底全是對陳蘇葉的信任。
寒刃沒有說話,但他的肢體動作出賣了他。
“哥?”不知道寒刃在想什麼,寒星叫了他幾聲。
寒刃這才回過神。
“你先回吧!晚飯前找她就行。”寒刃交代了寒星要注意的事情,之後說自己有任務要忙,直接讓寒星回了死牢。
順便提醒寒星,關心歸關心,任務也要做完,不然他這個隊長第一個罰的就是他。
寒星十分乖巧的點了點頭,然後轉身回了牢房。
他惦記陳蘇葉不假,但他認為寒刃說的沒錯,現在的陳蘇葉确實需要休息。
寒星離開後,寒刃再次陷入糾結的局面。
最後決定一個時辰後,去見陳蘇葉。
而蕭易此時到了扁承德藥廬的門口。
他輕聲扣了幾下門,得到扁承德準許後,他走了進去。
“師傅。”蕭易規規矩矩地行了個禮。
“又沒有别人,幹嘛搞這些俗禮?”扁承德猜到蕭易有事問他,點了盞茶示意他坐下慢慢說。
“陳蘇葉今兒考核,遇到了毒人。”蕭易開門見山的說了自己此行的目的,他希望扁承德為他解惑。
提到毒人,扁承德的臉色一沉,他反問蕭易:“你怎麼确定那是毒人?”
“那人親口承認的,而且陳蘇葉聞到那人的血以後開始四肢無力,服了化龍丹才好些,這種種迹象表明,可能是毒人。”蕭易見扁承德面色不對,料想這事恐怕沒那麼簡單。
“不可能!”扁承德直接否定蕭易的猜想,直接表明此人不可能是毒人。
“為什麼?”蕭易不解,難道毒人還有什麼特殊技能不成?
“毒人之血最為寶貴也最為毒辣,而且看似易解實則複雜得很,如果是真的毒人血,區區化龍丹不會有效果。”扁承德說着,警惕的看了看周圍,确定洛輕銘的耳目沒在身旁,才悄悄地和蕭易說:“毒人之所以隻能在培育室,是因為他的體質已經沒辦法适應外面的環境。”
蕭易大驚,然後點了點頭。
扁承德繼續說道。
“常年試毒的情況,讓這些毒人變成了盛毒的器皿,說的好聽叫毒人,實際上根本算不得人。”扁承德說完,瞥了眼蕭易。
蕭易明白扁承德的意思,他若有所思地抿了一口茶。
“為師和你說這些,是因為你遲早要繼承我的衣缽,你總要知道的。”扁承德歎了口氣,一臉的無奈。
他不希望蕭易淌這趟渾水,可他又沒辦法忤逆洛輕銘,也找不到比蕭易更合适的人選。
蕭易這才發現,自己的師傅已經老了,神情舉止都比之前遲緩不少。
“為師撐不了幾年,倒時侯麻煩你照拂照拂你師妹。”扁承德這話算是囑托,畢竟他放不下的隻有蕭易和扁纖塵。
“師傅放心,我和師妹親如兄妹,定會照顧好師妹的。”蕭易沒有說些好聽的讓扁承德放心,而是直接應下,因為他知道扁承德有多重視扁纖塵。
但其他的他沒辦法答應。
畢竟蕭易志不在此。
“還有一種情況,就是那人融了毒人之血。”扁承德突然想起另一種可能。
這下蕭易徹底懵了。
“許是吞食了毒人血肉,許是融了骨血,七日能行動自如之人,也可以用作毒人。”扁承德耐心解釋。
“這毒人,到底是個什麼東西?”蕭易不禁發出和陳蘇葉一樣的提問。
“有些事情知道太多反而不好,易兒,你當惜命,閑事勿理。”扁承德提醒蕭易,少管陳蘇葉的事。
别的不說,就單看這個毒人能被當作陳蘇葉的考核獵物,其中有沒有洛輕銘的手筆,誰也不能确定,不過若是洛輕銘沒有旨意,誰又能做這些事?
結果明顯毫無懸念。
這時蕭易再摻一腳緊進去,實在不是什麼明智之舉。
“師傅的意思是,此事陛下參與過?”蕭易不得不去保陳蘇葉,畢竟陳蘇葉若是死了,再入輪回,一切還要從頭再來。
比起洛輕銘的作壁上觀,他更喜歡和陳蘇葉并肩作戰。
“不可胡說。”扁承德及時制止蕭易,同時算是默認了蕭易的說法。
“是徒兒魯莽。”蕭易及時換了說辭,希望扁承德能安心些。
不論如何,他都不希望扁承德過于操心他的事情。
師傅年歲已高,本應是享福之年,如今十分操勞不說,還得規束他的行為,實在是讓他愧疚。
“那徒兒先回了。”蕭易說完,見扁承德點了點頭,自己走出藥廬,回了自己的居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