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應青蕪眼尖,發現洛輕銘後,扔下長槍小跑似的到了洛輕銘身邊。
洛輕銘剛才見應青蕪槍法使得勢如破竹,招式幹脆利落,還以為她善用兵器,沒想到輕功也十分了得。
短短幾息便到了他身旁。
“幾日不見,輕卿反倒孩子氣了,慢慢走也可,急什麼?”洛輕銘說着,擡手用衣袖替她擦了擦頭上的汗。
應青蕪一個箭步退開,語氣難掩窘迫:“不可污了陛下衣袖。”
下句還未說出口,就見洛輕銘手筆一揮,将人攬入懷中。
“朕哪裡會嫌棄輕卿?”洛輕銘順勢摟的更緊,讓她整個人貼在自己身上。
耳邊是低沉又勾人的聲音,應青蕪那裡還能想其他的,早被洛輕銘迷得魂不守舍,他的氣息吐露在耳垂上,她隻覺得身子使不上力,從臉頰到脖頸出被染的绯紅。
“朕的輕卿還是這般幹淨,朕就喜歡你純淨。”洛輕銘放開應青蕪,目光裡滿是誇獎。
應青蕪離開他的懷抱後,雖有不舍,但也得以緩和。
熱度逐漸退卻,她整個人冷靜了許多。
對上那雙含情眼,她又開始神遊狀态。
完全不敢看洛輕銘,應青蕪隻得頻頻避開目光,在心裡恨自己如此不争氣。
洛輕銘似乎是察覺到了什麼,他的目光一直追随着應青蕪,不論她如何躲閃,他都堅定不移的望着她。
就好似望着一顆璀璨的明珠,一個絕世珍寶一般。
而應青蕪确實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輕卿還是這般腼腆。”洛輕銘收回目光,開始談起了正事。
不怪應青蕪不敢直視,洛輕銘的目光如烈火般熾熱,灼灼的看向應青蕪。
任誰看了都會羞澀萬分。
更别說對洛輕銘心存愛慕的應青蕪了。
“還有三日便是考核,輕卿怕不怕?”洛輕銘收起之前的表情,十分認真地問應青蕪。
應青蕪搖了搖頭,堅定的回答道:“有陛下庇護,我不怕。”
“傻丫頭,朕又不在你身邊,怎麼庇護你?”洛輕銘語畢,略帶無奈的看了看應青蕪。
他是真的心疼她,在她看來确實如此。
應青蕪察覺到洛輕銘情緒變動,她指了指心口:“陛下在這兒呢!隻要陛下還在,再苦我都會堅持下來。”
“傻輕卿,這世間僅你一人真心對朕。”洛輕銘說完,從懷中掏出一塊玉牌。
“這是?”應青蕪看這玉牌好似一個圖案,又看不出是什麼。
“這是平安符,朕特意為你求的,和朕的是一對。”洛輕銘将另一塊拼好。
拼好之後應青蕪看出玉牌的形狀。
上面是一個平安扣,下面則是一個囍字,被裁開一人一半,因此上面是個喜字。
這哪裡是什麼平安符?這明明是姻緣符!
應青蕪更是不好意思,她伸手去拿自己的玉牌,沒想到洛輕銘手快,搶在應青蕪下手之前将玉牌拿開。
她撲了個空,洛輕銘順勢抓住她的手腕将人拽了過來。
應青蕪整個人跌進洛輕銘的懷裡。
“等輕卿過了考核,朕親自給你帶上。”洛輕銘的語氣十分溫柔,多了些安撫之意。
而應青蕪确實被安撫到了。
“我會通過的。”應青蕪起身,分外認真的說着。
洛輕銘跟着起身摸了摸她的頭,這時在一旁的侍從出言提醒:“主子,時辰到了。”
他還未表态,應青蕪直接給了侍從一記眼刀。
哪個角度洛輕銘根本看不到,而應青蕪也及恨上了這名侍從,甚至想着日後好好關照此人。
應青蕪看了眼侍從,轉頭的瞬間,洛輕銘在應青蕪頭上落下一吻。
随之而來的是一聲輕歎,緊接着洛輕銘囑咐了她幾句,便離開了死牢。
應青蕪則回了訓練場,繼續使着槍法。
還有三天,三天之後考核結束,再熬過七天,她會得到她想要的。
應青蕪堅信這點,以此為目标堅持了下來,她不會輸的。
即将走到扁承德住的藥廬門口時,洛輕銘賞了侍從幾片銀葉子,贊他機警。
其實洛輕銘心裡清楚,這侍衛怕是活不了多久了。
這銀葉子算是給他的棺材錢。
才到門口,洛輕銘便聞見一股極其濃烈的草藥味。
他掩住口鼻,走到扁承德再的内卧。
扁承德沒接到命令,也沒聽見通傳,哪裡知道洛輕銘會來。
當他看見洛輕銘的時候,還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