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吩咐便是。”香蘭一副奔死的模樣答允陳蘇葉。
陳蘇葉笑香蘭像小孩子。
不過事情的發展和陳蘇葉想得一樣。
晚膳時,柳瑩果然有所行動。
招财提前買通了小太監,給小喜子吹風不說,還将事情原原本本的講給他聽。
聽了事情的原委後,招财自然報給柳瑩。
正巧的是沒過多久人就到了。
見柳瑩正襟危坐地模樣,徐安财隻得跪下請安,其他人齊刷刷的跪在面前。
她沒有讓徐安财起身,于是衆人跪在地上,頭也不敢擡。
“小喜子,擡起頭來。”柳瑩雖然聲音不高,但足以讓在場的人聽得清清楚楚。
聞言,徐安财小聲勸誡一句不合情理。
柳瑩似乎沒聽見一般,再次讓小喜子擡手。
小喜子這才将頭擡起來,猶猶豫豫的不敢看柳瑩。
這時烏桃走上前,扶起小喜子。
小喜子十分慌張,往前走的幾步都不穩,更像是被烏桃拖過去的。
看着小喜子臉上地巴掌印,柳瑩瞥了眼徐安财。
徐安财立馬回話:“他得了您的賞,沒留心腳下,從台階上摔了下去。”
柳瑩的目光從徐安财轉向小喜子。
小喜子不敢随便亂說話,隻是點了點頭。
此時柳瑩走到徐安财身旁,居高臨下的看着他。
徐安财不敢擡頭,卻被柳瑩要求擡起頭。
“按徐公公這麼說那還是本宮的錯了?”柳瑩笑得燦爛,一雙眸子如冰刀般刺骨。
徐安财打了個哆嗦,連忙改口,說自己失言。
“那印子是不是摔的你心裡有數,還敢瞞騙本宮?”柳瑩說完用十成十的力打了徐安财。
徐安财捂着臉,直說娘娘打得妙。
“徐公公怎得如此不小心,是本宮這裡的門檻太高,邁不進來?”柳瑩眸子一轉,瞥了跪在後面的小太監。
“今兒徐公公是沒看清楚路摔了,與本宮無關,諸位可得擦亮眼睛。”話音剛落便吩咐烏桃拿了些賞銀分下去。
當然徐安财也沒落下。
“是不慎摔了,還是欺壓下人瞞騙主子,可全憑徐公公做主。”柳瑩将一張銀票砸在徐安财手裡。
徐安财接過後,連連說着自己是從禦膳房出來,沒小心看路滾了一跤,還吓着了貴人。
這一說辭将雅青閣和柳瑩擇的幹幹淨淨。
柳瑩十分滿意,最後警告徐安财,管好他手底下的人,這事若是傳出一點風聲,便拿他開刃。
“櫻妃娘娘放心,奴才自己粗心,與娘娘您無關。”徐安财将銀票揣進袖子裡不說,面上沒有絲毫不悅。
細看之下會發現他臉上還有幾顆細密的汗珠,是被柳瑩剛才的眼神吓的。
此時柳瑩明顯給他機會,他得了便宜哪裡還能反咬一口。
身處宮中這麼些年,徐安财明白,沒必要給自己招不痛快。
于是他陪着笑臉,平平安安的退了出去。
如果不看他臉上的巴掌印,确實平安。
徐安财出門後還告訴衆人,今晚的事情别聲張。
緊接着快步離開雅青閣。
小喜子沒見過這種場面,聽說上一次是祭天大典,那會子他哪裡有機會見到各位主子娘娘,成天待在小黑屋子裡面。
如今見到果然厲害,尤其是柳瑩,擡手打了人,人還得賠笑。
“今後若是有困難,就和本宮說。”柳瑩回過頭安慰小喜子。
小喜子見柳瑩對他的态度和徐安财完全不同,還有些不适應,隻是迷迷糊糊的回了話。
柳瑩見狀讓招财将人送出去。
她實在是懶得和一個小太監打交道。
招财領命,客氣的将小喜子請出去。
他明白柳瑩的意思,明裡是請,實際上是吹點風兒給小喜子。
此時小喜子和招财并肩走出正廳。
“明人不說暗話,我見主子格外照顧你,你想不想來主子這裡當差啊?”招财假裝打探消息,眼見四下無人才敢問小喜子。
小喜子心頭一驚,擡頭看了眼招财表情,看着像是替柳瑩問話。他低下頭,語氣中難掩欣喜:“櫻妃娘娘哪裡能瞧上我。”
“那可說不準,陳主子不也屢次照拂你,這人啊!運氣來的時候,擋也擋不住。”招财說的興起,聲音高了幾度。
意識到失禮後,招财的聲音逐漸轉小,聽起來帶着一絲神秘:“看得出來主子和陳主子都想招你,你可要好好做決定。”
“陳主子?”小喜子覺得詫異,重點都放在這三個字上,完全沒聽招财後面的話。
小喜子入宮時間短,人情世故一樣沒學會,哪裡能得到什麼消息?突然冒出一個陳主子,他可不知道是誰。
問完倒是反應過來招财口中說的可能是陳蘇葉,但也不敢确認,隻能等着招财解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