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别說柳瑩,陳蘇葉根本沒想要小喜子的命,本來是想讓小喜子當個眼線,沒想到小喜子和徐安财趁着她不在欺負香蘭。
她如果不出手,怎麼對得起香蘭?
此番隻是想讓小喜子面上無光,借機打壓徐安财罷了。
陳蘇葉見小喜子回去,便讓香蘭出來。
香蘭聞言探了探頭,确認無人後才從小院走出來。
她可不能讓主子的計劃白費。
“剛才那下沒傷到你吧!”陳蘇葉雖然有控制力度不會真的打到香蘭,但香蘭這邊她沒法确認,生怕不小心打了人。
香蘭搖了搖頭表示自己無事。
陳蘇葉趕忙将熏香掐滅,以免讓人瞧出問題。
緊接着吩咐香蘭一切照舊,别讓人看出來。
香蘭自然服從陳蘇葉的安排。
哪怕柳瑩不出手,陳蘇葉也有辦法給他們教訓。
其實這本來是小事,她現在更憂心的是冊封儀式後面該怎麼辦。
除了慈潔,她還想要其他人幫她。
可選了慈潔之後,沒辦法再選其他人。
若是不選她,慈潔怕是活不下去。
陳蘇葉雖然想完成任務想活着,但她不想害其他的人。
說是回内卧歇息,實則在榻上輾轉難眠,根本睡不着。
想去看看二号,又忍了下來。
總不能一直給二号姐姐添麻煩,輾轉幾次之後,陳蘇葉用了些安神散才睡下。
香蘭見主子睡下,也不好打擾,剛好在院子裡做她的平安鍊。
陳蘇葉睡得沉,香蘭直接打發送菜的小太監,好吃好喝的分給他,順便打聽些消息。
這一問才知道,原來小喜子回去之後和徐安财打了起來,小喜子被罰跪,徐安财去治傷歇了班,這才輪到别人來送。
香蘭聽了心裡高興,待陳蘇葉醒了将事情講給她聽。
“這叫惡人自有惡人磨。”陳蘇葉面露喜色,當即回了一句。
她沒有告訴香蘭,是她的熏香起了作用。
香蘭心裡明鏡兒似的,定是主子為她出氣,二人誰都沒言語,但是勝在萬語千言。
同樣歡喜的還有柳瑩。
她倒是沒有陳蘇葉這般啰嗦,直呼活該。
意識到不妥之後便改口道:“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剩下這幾人都是柳瑩的忠仆,哪裡會在意這些,直勸柳瑩又無旁人,主子想如何就如何,還替柳瑩去門口守着。
柳瑩見狀笑了幾聲便罷了。
烏桃和招财退入房内不說,還提醒柳瑩以後遷了宮室人多眼雜可不能如此。
柳瑩無奈,隻回了句本宮心裡有數。
一時間衆人竟都在期待冊封儀式。
天剛蒙蒙亮時,孫德榮到了雅青閣門前,将東西交由烏桃,又去了别處。
新葉居在雅青閣邊上,因此進寶給陳蘇葉送了物件,之後跟着孫德榮去啟文殿。
臨走前還看了眼香蘭。
香蘭沒什麼特别的想法,覺得進寶魔怔了,無緣無故的瞧她做什麼?
随口念叨了句,緊接着為陳蘇葉梳妝。
“主子您看,不愧是冊封儀式,這衣飾首飾可精緻不少呢!”香蘭一邊感歎一邊為陳蘇葉穿衣。
陳蘇葉隻能毫無怨言地任由香蘭擺弄,甚至不想去。
但哪裡由得她做主?裝扮得體自不用說,還要和柳瑩一同出行。
“我若是告病是不是就不用去了?”陳蘇葉突發奇想,幹脆直接裝病先瞞過去再說。
香蘭聽了這話,為陳蘇葉描眉的那隻手往上探了探她的額頭,與自己的做對比。
“您沒事吧?怎的說這種胡話?”時間緊迫,香蘭顧不得其他,嘴裡說着話,手上也不得閑。
陳蘇葉微愣,顯然沒明白香蘭話裡的意思。
“奴婢是問您身子可有不适?”香蘭着實有些擔憂,若是自家主子真的有什麼不适,這可糟了。
陳蘇葉先是搖了搖頭。然後點了點頭。
“奴婢忘了您進宮時日尚短,有些規矩還不清楚,就算主子今兒有什麼不舒服,一定要裝作無事的撐過去。”香蘭十分擔憂不說,說到這裡還加重語氣。
“為什麼?”陳蘇葉不解,難道古人也好面子?
“今兒本是吉利日子,您若是此時不适,會被認為是不詳人。”香蘭趕緊和自家主子講明。
陳蘇葉像是聽了個玩笑般根本不在意,甚至繼續問道:“不詳人會是什麼下場?”
“還能有什麼下場?進隕月宮啊!主子,您可不能露餡。”香蘭現在确定陳蘇葉身體不适,不然怎麼會如此反常。
其實香蘭剛說了幾句陳蘇葉便明白了其中的意思。
她如果真的告病不去,估計這輩子也不用去了。
陳蘇葉冷哼一聲,打從心底瞧不起這些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