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用來掃清障礙的借口罷了,什麼不詳人,不就是擋了别人的路?
不過轉念一想第一世的時候,狗男人對她還真是好,什麼封妃大典祭天大典的,哪怕她起的晚了些也是不用去的。
想到這裡的陳蘇葉,嘴角不自覺上揚,笑的燦爛。
緊接着她便想到這些好都是有目的性的,代價是她的命。
陳蘇葉的臉色立馬陰沉下來。
果然越漂亮的人越會騙人,不論男女。
香蘭見自家主子又笑又怒的,表情陰晴不定,與其說是身子不适,不如說真的被髒東西纏上了。
她趕忙去小倉庫拿了碗黃酒,用指尖沾了些點在陳蘇葉的眉心,嘴裡還念着冤有頭債有主,别來欺負我主子。
陳蘇葉覺得眉心一涼,緊接着聞到一股酒香味,人也從回憶中抽身。
擡頭就看見香蘭左拜右拜的,實在是莫名其妙。
“你這是做什麼?跳大神嗎?”陳蘇葉沒等香蘭回話,示意她快些裝扮,時辰不多了。
見自家主子清醒過來,香蘭自然高興,繼續為她裝扮。
可眉心那點實在是奇怪,她趕忙為陳蘇葉添了一抹花钿。
“要不要這麼端莊?”陳蘇葉歎了口氣,封妃封的又不是她,她就是個陪笑的,好看難看有什麼區别?
“紅色辟邪,主子最近可得小心些。”香蘭怕吓壞陳蘇葉,剛才的事情索性閉口不談。
陳蘇葉笑她小題大做卻也随她去了。
畢竟身邊隻有香蘭一個人可用。
眼見裝扮完成,陳蘇葉看着鏡中的自己,不禁誇香蘭手巧。
香蘭不敢邀功,隻說是陳蘇葉天生麗質怎麼都好看,語畢将那隻壓箱底的金葵簪拿了出來。
陳蘇葉瞬間有種想逃跑的沖動。
“我能不能……”陳蘇葉還未說完便被香蘭打斷。
“主子!奴婢知道您不喜歡這簪子,可今時不同往日,各位娘娘都帶着,這是規矩。”香蘭說着,将簪子插在陳蘇葉頭上。
陳蘇葉宛如被加諸緊箍咒的孫猴子一般,萬分痛苦卻無能為力。
“奴婢瞧着外面的桂花開得正好,要麼給您折幾支?”香蘭此番提議,也是希望自家主子心情好些。
陳蘇葉搖了搖頭,亡羊補牢有什麼用?
她拿出一對漂亮的小花钗戴在香蘭的頭上。
“主子這是?”香蘭本能的摸了摸頭上的花钗,碰了一下趕忙縮回手。
這麼好的東西,她可怕碰壞了。
“今兒我升貴人,你也打扮打扮,體面些不說,再沾沾喜氣。”香蘭的辛苦陳蘇葉都看在眼裡,這一世她并不風光,因此很多事她都記在心裡。
眼下她最不得寵,香蘭跟着她難免會有危險,人家不是不清楚,卻依然跟着她,她得記着。
“主子……”香蘭的眼眶微微發酸,她吸了吸鼻子,不知該說什麼好。
正當主仆二人互訴衷腸時,招财的聲音從遠處傳來。
“主子讓我來瞧瞧陳主子可需要幫手?”招财不敢随意進内卧,直接再外面請示。
陳蘇葉心裡暗罵一句,柳瑩怎麼什麼事都要壓她一頭?連梳洗裝扮都要快她一步,還派人過來催她,真是晦氣。
若真關心她,為何不讓烏桃前來?反而叫了招财。
還不是烏桃會裝扮,還不是柳瑩和她較勁不想輸。
罵歸罵,陳蘇葉明白不能再拖了,準備帶着香蘭出去。
香蘭擔心其他人瞧出自家主子病恹恹的,在陳蘇葉面上蹭了些脂膏,看起來面色紅潤她才放心。
“主子千萬要忍下來,别讓人瞧出身子抱恙。”香蘭再次囑咐道。
陳蘇葉點了點頭,示意香蘭推門。
香蘭深吸一口氣,推門走了出去。
“主子剛好缺個看門的,瞧你就不錯。”香蘭一見招财語氣就十分不善。
本就事忙,招财到了之後更是火上澆油,真是不得清閑,她哪裡會給人好臉色?
“說得對,那奴才為陳主子看門?”招财不怒反笑,還請示陳蘇葉的意思。
陳蘇葉微微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柳瑩給她的人,不用白不用。
她剛出門便發現一個細節,招财的目光落在香蘭的小花钗上。
因此她有個不太成熟的猜測,他該不會是喜歡香蘭吧!
陳蘇葉觀其不語,打算找機會試探一番,若真是如此,自己拉攏招财還有希望。
三人行至福甯宮門口。
柳瑩不但裝扮妥帖,看着還像是等了好一會,旁邊站着擡人。
見陳蘇葉趕來,立刻迎上前,牽起她的手将人帶到轎辇旁,準備扶人上轎辇。
“我受不起櫻妃娘娘這禮。”陳蘇葉輕輕推開柳瑩的手,微微俯身,這是要柳瑩先上轎辇的意思。
柳瑩提前找了擡人,非要和她共乘,她不能拒絕不代表她認了。
此番撕破臉,她不打算挑明,但也并不想粉飾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