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姐姐……”柳瑩小聲喚了句,見陳蘇葉毫無反應便在烏桃的攙扶下上了轎辇。
陳蘇葉本想坐在後面,可這麼多雙眼睛盯着,隻能坐在柳瑩身旁。
柳瑩多次想開口,陳蘇葉示意她旁邊有人,她心領神會,再沒開口。
直到下轎,二人一句話也沒說過。
陳蘇葉覺得輕松,而柳瑩則感覺一塊大石壓在心上。
緊接着舒嫔和應青蕪相繼到場,衆目睽睽之下,柳瑩更是沒機會找陳蘇葉。
吉時已到,封妃儀式随着孫德榮的宣讀聖旨變得緊張起來。
柳瑩搬去安華殿,那地方可比福甯宮大多了。
舒嫔仍然住在啟文殿,卻被賜了封号,現在是淑貴嫔。
她隻是淺淺一笑,面上不語但她心裡疼得很。
從舒嫔到淑貴嫔,那舒晚櫻是誰呢?她在這宮裡,連個名字都沒有,表面尊貴無比,可以和柳瑩一起管理後宮,實際上呢?
還不是個笑話。
應青蕪瞥了眼淑貴嫔,心想着沒什麼了不起的,入宮幾年還抓不住陛下的心,不過是枚棋子罷了。
等她鬥垮柳瑩,一個貴嫔還不是小菜一碟。
她被分到離洛輕銘最近的摘月宮,剛巧說明陛下心裡有她。
陳蘇葉根本無心看她們的表情,也不在意她們說了什麼,她更關心她住在哪裡,能不能離柳瑩遠些。
沒想到事與願違,她被安置在安華殿,正巧在柳瑩隔壁。
人人都恭祝這位陳貴人好福氣,分了個大的宮室不說,還得櫻妃娘娘庇護,哪裡知道這對陳蘇葉來說根本不是什麼好事。
其實也不全是壞事,位分升了之後,陳蘇葉可以多個人幫忙,怎麼也比隻有香蘭一人好上太多。
這次冊封,可比上次要隆重些,洛輕銘身坐主位,旁邊便是柳瑩,其他的人分别坐在一側。
陳蘇葉離得最遠。
她環顧四周,盡是些臉生的官員,與其說是妃嫔們得冊封儀式,不如說狗男人借這個由頭瞧瞧各方勢力。
真是機關算盡,生怕吃一點虧。
陳蘇葉瞥了眼洛輕銘,将被子裡的葡萄釀一飲而盡。
和儀式上的歌舞升平不同,小喜子這邊可謂是人走茶涼。
他交了些銀子給侍衛,本來可以待上一刻鐘,但沒找到人,他便趁着隕月宮侍衛換班的時辰,再次進了小院。
本可以打點一番平平安安的去找人,他嫌侍衛獅子大開口,想着自食其力。
就連小迎子也沒想到他會如此。
随着一聲驚呼,一位老婦人從小院内倉皇而逃。
門外的侍衛剛巧換了人,聽見聲響沖了進來,
這人招财打過招呼,進來之後直接将小喜子押住。
老婦人哭哭啼啼不依不饒地罵着,非說小喜子對她起了歹心。
小喜子極力争辯,試圖為自己辯解,可惜徒勞無功。
這時他目光一轉發現剛才收了錢财的兩名侍衛。
侍衛矢口否認不說,甚至反咬一口。
于是侍衛幾人開始動手,搜刮出不少錢财,都進了幾人的口袋。
小喜子恍然大悟,他們故意商量好想要騙他的錢。
這時侍衛放開他并且說給他一個機會。
“要錢沒有,要命一條。”小喜子心中不忿,明擺着被人擺了一道,他怎麼能服氣?
再怎麼說柳瑩和陳蘇葉都看重他,隻要他能回去,有大好前途等着他,憑什麼要花這個冤枉錢?
“不見棺材不落淚是吧!”那侍衛見小喜子吐不出錢來,一腳踹在他小腹上,其他侍衛也對他非打即罵。
小喜子護着頭蹲在地上,心裡記下他們每一個人的聲音,想着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最終他挨了頓打,然後被人送到徐安财那裡。
徐安财裝模作樣的抿了口茶,給了侍衛銀錠,跟人稱兄道弟聊了好一會。
空擋時還瞥了眼小喜子。
小喜子看在眼裡酸在心裡,怎麼都咽不下這口氣。
“兄弟辛苦,此事勞煩你了。”徐安财說着,還将自己櫃子裡的好茶拿給侍衛。
侍衛假意不受,最終在徐安财的勸說下才拿走,帶着兄弟喝茶去了。
徐安财看了看小喜子,洋洋得意的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