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明珠通體圓潤清透,一看就是上好品質,柳瑩真是下了血本。
蕭易推脫不受,直接回絕柳瑩。
他更想搞清楚柳瑩為何鬧這麼一出?若隻是假意做戲,未免太過。
眼見蕭易對明珠不為所動,柳瑩又拿出十張千兩銀票。
“勞煩先生助我。”她之前不拿出來,是怕洛輕銘懷疑她,或者找個由頭動柳家,如今她沒什麼可怕的,索性用來拉攏蕭易,她不信蕭易會不為所動。
蕭易将銀票推了回去,看着似乎不感興趣。
“您若是要臣幫你,也不是不可以,臣有一個條件。”蕭易見時機成熟直接抛出魚餌。
“什麼條件?”柳瑩關心則亂,想都沒想的咬了鈎。
“隻需說明您與陳貴人的淵源,您為何如此幫她?”蕭易這個問題恰到好處,不冒犯又點了題。
柳瑩沉吟片刻緩緩說道:“本宮幼時得陳貴人屢次相助,被她護了一段時日。”
“兒時情誼值得您如此付出?”蕭易覺得不可思議,同時抛出新的問題。
“可能你會覺得沒什麼,但這是本宮會記一輩子的好,先生該履行諾言了。”柳瑩感慨一句,緊接着拉回正題。
蕭易微微淺笑,真是把無形刀。
“臣定當盡力,護陳貴人周全。”蕭易說完對着柳瑩行禮退下。
柳瑩在正廳等着洛輕銘。
“可還滿意?”洛輕銘一臉關切的詢問柳瑩。
柳瑩微微偏頭回答:“還行!”
“看在朕辦事如此爽利的份上,不如拿一張羊皮卷做獎勵如何?”洛輕銘笑嘻嘻的,讓人瞧不出是什麼想法。
柳瑩白了洛輕銘一眼,回了三個字:“想得美!”
洛輕銘揮了揮手饒了柳瑩的罪不說,緊接着回了榻上歇息。
柳瑩慢了一步,隻得在偏塌睡下。
轉眼又過兩日,随着陳蘇葉長呼一口氣,她給寒星做的吊墜算是做成了。
本來隻想送螢石,可她擔心寒星毛毛躁躁的,難免會磕壞,這才在螢石外面做了個銀絲罩子,上面還融了星星符号,雖然看起來别扭,但實用性極高。
陳蘇葉吩咐香蘭晚膳時叫她即可。
香蘭十分擔憂,畢竟主子午膳還未用,要睡好些個時辰。
陳蘇葉一句馬上要離宮,現在需要休息,打消香蘭的疑慮。
香蘭将門關好,在門口偷偷擦了擦眼角的淚。
她真的不舍得自家主子去受苦,但她又沒有任何辦法。
陳蘇葉倒是無所謂,畢竟能去見寒星,還能離宮她求之不得。
她拿着柳瑩這幾日送的補品,趕忙從密道進了死牢。
這次她想起來要避開應青蕪,卻依然被扁承德抓包。
扁承德瞧着一個鬼鬼祟祟的人準備敲藥廬的門,左手抹了毒正準備試探一番,豈料陳蘇葉突然轉過頭,他立刻收手。
“怎麼是你?”扁承德哪裡會想到是陳蘇葉,還以為是擅闖的歹人,他趕忙擦去手中的毒粉,不想讓陳蘇葉瞧出什麼來。
“先生!”拍肩膀時陳蘇葉肩頭微微縮起似是被吓了一跳,她迅速轉頭,發現是扁承德才松懈下來,和扁承德打招呼。
自知把好人當賊的扁承德将陳蘇葉接進藥廬。
陳蘇葉很識相的拿出自己準備的藥材奉上。
“這是?”扁承德拒絕不收,并且表示自己用不上這些,但他不明白無緣無故的,怎麼突然給他送東西。
“先生收着吧!您不嫌我笨還屢次救我,我早就把您當作師傅一樣敬重,眼下我要去乾陽觀,再見先生怕是要一年之後了。”陳蘇葉說着,又将東西遞給扁承德。
扁承德瞧了瞧上好的靈芝,心裡有些動搖,最後還是收下。
他收了東西,算是承認陳蘇葉是他的徒弟。
雖然比不得内門弟子,但至少可以挂個名。
見扁承德對她不慎嚴苛,陳蘇葉也不客氣,直接對着扁承德拜了幾下。
“起來吧!以後有機會帶你去見見你師姐程素衣。”扁承德今兒心情好,索性多說幾句。
“程素衣?”陳蘇葉聽話起身,嘴裡還不忘念着和她相似的名字。
“是個聰慧的人,卻也是個苦命人,還曾經是陛下的心上人。”扁承德說到一半直接停了下來。
他的話講的模糊,後半段陳蘇葉沒有聽清。
“師姐真是天賦異禀之人,可師姐為何不在藥廬幫師傅?”陳蘇葉想多套些消息,若是以後有緣遇見,還能套個近乎。
“她啊!要是真來了這裡,還不得把我這藥廬拆了?”提道程素衣,扁承德的臉上難得有些暖意。
他想到之前自己一心為女兒的日子,不像現在這般沒心肝。
“不說這些,你說你要去乾陽觀祈福是為何?”扁承德點到為止,再說下去沒準會露餡,索性換個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