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本宮說的不對?一個兩個都是這副表情?”柳瑩明擺着要敲打淑貴嫔和應嫔,哪裡會給她們機會?
殊不知這二人是被香蘭添的茶酸的倒牙。
“娘娘明鑒,是因為這茶實在難以入口。”淑貴嫔趕忙解釋,應青蕪也跟着附和。
柳瑩呷了口茶,并沒覺得哪裡奇怪,又示意陳蘇葉淺嘗。
陳蘇葉搖搖頭表示并無蹊跷。
“平白無故的怪什麼茶點,做人要謙遜,幾句話也聽不得了?”柳瑩假模假式的訓誡二人。
其實入口的瞬間她便明白是香蘭故意折騰她們。
但她不知道的是她那杯也有問題,隻不過香蘭見她替自家主子說話才沒有動手。
“您說的是,可您就不好奇這是什麼茶嗎?”淑貴嫔一副虛心受教的模樣,實則還在抛磚引玉。
應青蕪再次配合着。
柳瑩打從心裡看不起她們,蛇鼠一窩的小人,害起人來毫不手軟還在這邊假惺惺。
陳蘇葉隻希望她們快些回去,能讓自己好好休息。
“回您的話,奴婢煮的是酸棗茶,可能是不合您的口味,奴婢知錯。”香蘭及時回話,低垂着頭心裡卻笑開了花。
她見不得别人欺負主子,于是偷偷在茶裡添了東西,死無對證她們隻能吃這個啞巴虧。
“衆口難調,怎麼能是你的錯?而且道不同不相為謀,你們說是吧!”柳瑩知道香蘭護主,所以她可不能讓淑貴嫔和應嫔治她的罪。
淑貴嫔眼下不好和柳瑩撕破臉,隻得應和幾句。
應青蕪更是如此。
二人喝着酸澀無比的酸棗茶,還得連連誇贊。
可這些在柳瑩眼中,根本算不得什麼。
“有本宮在,陳貴人哪裡能受新人排擠,不過是和陛下幾句話的事而已。”柳瑩給了她們迎頭一擊,堵得人說不出話。
此時應青蕪和淑貴嫔的臉色比面前的酸棗茶還黑。
“若是有心,下次先去雅青閣和本宮說說話,若是無心,雅青閣同新葉居你們就不必來了。”柳瑩說完,示意烏桃送客。
淑貴嫔和應青蕪還想說些什麼,沒等開口便被烏桃請了出去。
這次敲打陳蘇葉,她們悻悻而回。
見她們走到正廳外,柳瑩的臉上才多了笑容。
“蘇姐姐沒事吧!”她甚至開始關心起陳蘇葉。
陳蘇葉連連搖頭,語氣卻不善。
“勞煩你了。”一想到面前有柳瑩這座大山壓着,她怎麼能高興?又怎麼和和氣氣的說話?
柳瑩瞧出陳蘇葉心情不佳,囑咐她好好休息,便離開新葉居回雅青閣。
香蘭有些惋惜,她認為櫻妃娘娘此次為主子說了話,主子怎麼還如此排斥。
但主子的事,她一個奴婢也不懂,不好說些什麼。
陳蘇葉本來想小睡片刻,折騰這麼一會,倒也不困,索性回内卧準備給寒星的禮物。
香蘭自然悄悄地準備平安鍊。
畢竟自家主子還有六天便要離宮,她可得趕緊準備。
柳瑩也是如此,隻得加急趕工匆忙收尾。
應青蕪和淑貴嫔從新葉居出來時一肚子氣,應青蕪雖然面上沒怎麼表露,但實際上恨不得當場撕了柳瑩和陳蘇葉。
“若是她去祈福回不來呢?看她們還怎麼猖狂。”應青蕪倒是來了主意。
“你是說……”淑貴嫔點點頭,然後回啟文殿準備。
來日方長,她們得慢慢謀劃。
日子過得飛快,這幾天柳瑩忙的團團轉,既為陳蘇葉準備又要忙着做棉衣,希望時間上來得及。
當晚還被洛輕銘傳召。
柳瑩暗罵一句,這不忙裡添亂嗎?
說是這麼說,皇帝傳召哪裡能不去?她乘着轎辇來到乾清宮。
請安之後發現洛輕銘身旁站着一個人,看起來像是蕭易。
“人給你帶來了。”洛輕銘說着,起身往門外走去。
他根本不需要偷聽也能猜出柳瑩的意思。
無非是希望蕭易多照顧陳蘇葉罷了。
“我有事情勞煩蕭醫師。”柳瑩說着,對着蕭易行禮。
蕭易趕忙扶起柳瑩:“娘娘這是做什麼?臣受不起。”
他注意到柳瑩麻煩他的時候,用的是我,而不是本宮,對柳瑩改觀不少。
“勞煩蕭醫師多照顧照顧陳貴人,路途遙遠我擔心她吃不消不說,也不知道乾陽觀吃住如何,實在是擔憂得很,聽陛下說蕭醫師和陳貴人同行,懇請蕭醫師務必答應。”柳瑩說着,拿出一顆明珠塞到蕭易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