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道怎麼樣?”陳蘇葉見二人心情不似之前那般煩悶,心裡也舒服了些。
香蘭趕忙點點頭,說這是她吃過最好吃的米花糖。
進寶表示同意香蘭說的。
陳蘇葉瞥了眼紙包,裡面有四塊米花糖,剩下一塊剛好留給慈潔。
“還剩一個,等慈潔到了給她吧!咱們算分甘同味。”陳蘇葉不清楚慈潔什麼時候回來,但她認為應該如此。
香蘭聽話的折好紙包收入荷包。
畢竟慈潔對她來說,是同生共死過的姐妹。
進寶聽到這個名字,有些不明所以,卻沒說什麼。
之後陳蘇葉以做準備為由,讓進寶和香蘭退下。
二人聽話退下,沒過多久香蘭說着時辰不早,進内卧幫陳蘇葉打扮。
陳蘇葉自然是萬般不願,可又沒其他說辭,隻得任由香蘭擺弄,最後還得誇贊一句手藝不錯。
随着一聲陛下駕到,陳蘇葉裝模作樣的走到門口恭迎。
洛輕銘本想假意讓陳蘇葉侍寝,想了想覺得不妥才帶着陳蘇葉進入正廳。
陳蘇葉心裡白了洛輕銘一眼,覺得狗男人慣會做戲。
待衆人退下後,自己再次扮起布菜宮女。
洛輕銘似笑非笑的看着陳蘇葉,這次沒讓她坐下,反而十分享受的瞧着陳蘇葉忙來忙去的身影。
陳蘇葉對此敢怒不敢言。
“坐吧!”洛輕銘倒了杯酒給陳蘇葉,将酒盞推過去。
這是陰陽酒壺,裡面裝着的,還是殺死新魂的藥散。
他此番來見陳蘇葉,明裡是有事情需要商量,暗地裡還是為了殺死陳蘇葉體内的新魂。
本來他完成計劃,興緻勃勃地準備下一步,但是和扁承德聊完之後,他擔心劑量太小無法殺死新魂,這才找機會補上一刀。
陳蘇葉哪裡知道洛輕銘的目的,還以為有什麼事情沒有交代,反正自己馬上要離宮,有什麼可擔心的,想到這點索性一飲而盡。
洛輕銘眼底笑意更深,他緩緩開口道:“此行艱險萬分,你當真連個婢女都不帶?”
“陛下也說了艱險萬分,奴才自然不能帶着旁人涉險。”陳蘇葉看着低眉順眼,實則原封不動的嗆回去。
“你倒是識趣。”洛輕銘輕輕轉了轉手上的玉扳指,眸子緊盯杯中的仙釀,帶着些許化不開的落寞神情。
陳蘇葉不卑不亢的神情,像極了程素衣。
他這輩子都沒辦法擁有的女子。
若不是蕭墨城這個變數,那高高在上的位置本應該由她來坐,而不是任由旁人争得頭破血流還隻是個妃位。
每每想到此處,便覺得十分可笑。
“陛下……陛下!”陳蘇葉見洛輕銘緊抿薄唇,像是中邪一般看着酒杯,神情嚴肅不說,更像是要殺人,她心裡一驚趕忙喚了幾聲。
洛輕銘在陳蘇葉的呼喚聲中回神。
是啊!他現在是皇帝,是九五之尊,不再是之前那個纨绔王爺,一切都變了。
“朕會讓香蘭他們留在新葉居,直到你回來。”洛輕銘繼續說着安排。
陳蘇葉不解,狗男人有什麼企圖?
“這新葉居不能空着,有他們在,還能添些人氣。”見陳蘇葉十分迷茫,洛輕銘解釋給她聽。
然後在陳蘇葉還在思考洛輕銘的目的時,他推開門讓慈潔進來。
慈潔眼含淚光的走進來,對着洛輕銘行禮。
“去之前讓你們見見,你小心些。”洛輕銘莫名其妙的提醒陳蘇葉,然後傳孫德榮過來,在孫德榮的攙扶下出了新葉居。
孫德榮給自家徒弟使了個眼色,小全子趕忙上前将酒壺酒杯放在食盤裡,端着走在師傅後面。
洛輕銘的腳步微晃,看上去有些醉意。
身後響起陳蘇葉和其他奴才的恭送之言,可他無心入耳。
直到上了轎辇,透過車簾吹來陣陣涼風時,他才清醒過來。
自己怎麼會說這種話?真是瘋了,洛輕銘揉了揉額頭,許是真的多飲的幾杯導緻說了胡話。
可他自己都不信,明明千杯不醉的底子,哪裡會這般失宜。
“老奴已為陛下備上解酒茶,待陛下回宮即可飲用。”孫德榮瞧出洛輕銘略有不适,立刻關切詢問。
“還是你最貼心。”洛輕銘面上如此說,心裡卻不這麼想。
這都是其次,今兒腦子裡總是想起陳蘇葉,他心裡更為煩悶。
而陳蘇葉這邊,暗暗吐槽洛輕銘小氣,連一壺酒都舍不得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