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您明兒離開,陛下不想讓您貪杯。”慈潔哪裡知道他們的淵源,自然要替洛輕銘說話。
在她心裡洛輕銘也是救了她命的大恩人。
“慈潔!”陳蘇葉顧不上這些,她直接撲進慈潔懷裡。
她還以為她今年見不到慈潔了呢!
“怎麼回來的這麼遲?”陳蘇葉又問了一句。
“陛下命奴婢整理卷宗修改錯處,這才耽擱了。”慈潔很挂念陳蘇葉,她的聲音帶着哽咽,手臂也往内環了些。
“知道你沒事我就放心了,叫香蘭和進寶進來,我有事和你們說。”提起洛輕銘她就有氣,不過是提前布置好的把戲,平白無故的讓人感激,她放開慈潔,讓人去叫香蘭和進寶。
慈潔聽她命令,立馬跑去門口叫人。
陳蘇葉在門内啐了一口,她可不是慈潔,不會被這把戲蒙騙。
人倒是來的快,不到半刻鐘,三個人齊刷刷的站在陳蘇葉面前。
“坐吧!”陳蘇葉搬了三個凳子在他們面前,自己先坐下。
三人面面相觑,最後坐在椅子上。
“陛下有命,我去祈福的日子,你們會在新葉居當差,直到我回來,你們可願意?”陳蘇葉先抛磚引玉,試探他們的想法。
三人點頭如搗蒜,紛紛表示這是殊榮,他們願意守着新葉居。
“我有事麻煩你們,每隔十五日我會寫信到安華殿,三封信有一封是給柳瑩的,寫着香蘭慈潔的是給你們三個的,還有一封寫着給進寶,那是寫給我一個朋友的,你們隻管取信,到時侯自然會有人來拿。”陳蘇葉邊說邊瞧着衆人神情。
慈潔和進寶一副了然于心的模樣,隻有香蘭眼淚巴巴的回了一句:“沒想到主子還會給我們寫信。”
“當然會,你們要給我回信啊!到時侯跟柳瑩說,一起寄給我就行。”陳蘇葉以為他們沒聽懂,正打算再說一遍,就聽見慈潔回話。
“主子的意思我們懂,定會辦好此事,不讓主子失望。”其實慈潔隻希望陳蘇葉能快些回來,但她也明白未必會如此。
“你們小心些,我離開之後你們免不了被那些狗東西欺負,有難處的話多去找找柳瑩,面上她會幫忙,辛苦你們守着新葉居。”陳蘇葉說到動情處,落了幾滴淚下來。
“主子您更要小心,奴才們不在身邊照顧,這怎麼能行?”香蘭鼻子跟着泛酸,哭的比陳蘇葉還兇。
慈潔忍了下來,卻能瞧出眼眶紅了。
最後還是進寶理智的發了話:“主子明兒要啟程,還是讓主子早點歇息為好。”
此話一出倒是點醒二人。
香蘭是最後出門的,她追上慈潔,将裝着米花糖的紙包交給慈潔。
“這是?”慈潔接過紙包,可她不明白為什麼要給她這個。
“今兒和主子分的,還剩一塊,主子說給你留着,叫我轉交給你。”香蘭吸了吸鼻子,嘴唇微微顫抖着,将東西交完之後又折回内卧。
慈潔拿着東西,目光落在陳蘇葉在的方向,心裡不是滋味。
她并不像香蘭那般恣意,過了會子她便收回目光回了居所。
香蘭叩了叩門闆,聽得一聲進來輕輕推門而入。
陳蘇葉正準備休息,見香蘭進門直接跪在自己面前還以為出了什麼大事。
“怎麼回事?”她扶起香蘭,柔聲詢問。
香蘭的眼淚大顆大顆的落下,結結巴巴的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陳蘇葉勉強拼湊出香蘭的意思。
她說主子,香蘭舍不得你。
“我也舍不得離開,可是皇命難違啊!”陳蘇葉拿出帕子替香蘭擦了擦眼淚,但她的眼淚就如斷線的珠子,怎麼都擦不完。
“要麼您和陛下說說,準香蘭跟在身邊服侍?”香蘭實在是舍不得自家主子,恨不得立刻跟去。
陳蘇葉哪裡會同意?她好不容易有機會能自由片刻,她還想和二号遊山玩水呢!怎麼能被香蘭打破計劃。
“陛下此番決策也是為了咱們,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我們誰也沒法改變,好在隻有一年,你聽話守着新葉居,我保證一年之後我一定回來。”陳蘇葉盡力安撫香蘭,希望她能好受些。
她雖然知道香蘭難過,但她不能退讓,不然就是太對不起二号和她自己。
香蘭本就沒想讓陳蘇葉為難,聽陳蘇葉這麼說,她擡手抹了抹眼淚,賣力的點點頭。
陳蘇葉起身為香蘭倒了杯茶。
香蘭飲下後才好些。
“主子,這是奴婢為您做的平安鍊,希望您日日平安,盡早歸來。”她從荷包裡拿出平安鍊給了陳蘇葉。
陳蘇葉瞧這平安鍊是紅繩所編,多餘的紅繩穿了玉石,做成流蘇的模樣,煞是好看。
流蘇上挂着的玉石還刻着她的名字,那些玉石是之前狗男人送的邊角料,中間鑲嵌的明珠也是被人挑剩下的,但在香蘭的巧手下顯得格外珍貴。
她沒想到香蘭手巧到這個程度,她越看越喜歡。
陳蘇葉左挑右選,最後将一個海藍寶的眉心墜戴在香蘭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