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蘇葉懵然不知,她乖乖的坐在後方屏息閉眼,希望蕭易有法子可以救陳白虞。
半刻鐘後,陳蘇葉緩緩睜開雙眼。
“不行,我完全感應不到陳白虞。”陳蘇葉有些絕望,她現在将所有的希望寄托在蕭易身上。
蕭易哪裡有辦法救人?不過是為自己開脫而已。
在陳蘇葉靜坐的時候,蕭易倒是有了法子。
他聞到若有若無的安神香氣味,頓時找好說辭。
“你知道陳白虞怎麼死的嗎?”在此之前他必須要知道陳白虞的死因。
陳蘇葉搖搖頭,表示自己不清楚緣由,緊接着她想起一件事。
“那杯酒!酒有問題!”她突然想起扁承德之前同她講過忌辛辣刺激之物,然後沒多久狗男人便給她飲了送行酒。
她完全沒有任何防備,就這麼着了道。
“酒?什麼酒?”蕭易抓住重點追問。
“畜生都比他會做人!”陳蘇葉沒有回蕭易的話,先是狠狠的罵上一句才回答蕭易:“是先生同我講的,說最近小心些……”
話還沒說完,二人面上盡是震驚之色。
蕭易沒想到師傅居然會提醒陳蘇葉,這是要保她?但是看着又不像,他準備先觀察再做打算。
陳蘇葉震驚是因為想到此處她發現扁承德同狗男人是一夥的,可能有那麼一瞬動了恻隐之心提醒她,實際上還是狼狽為奸一丘之貉。
“他們……他們都想殺我。”陳蘇葉委屈極了,她的聲音越來越小,不願接受這個事實。
“其實她的死是必然的,功高蓋主,活不了太久。”蕭易開解陳蘇葉,希望她能好受些。
“什麼功高蓋主,她從沒想過殺我,倒是他們先動了手。”陳蘇葉有些激動,不顧形象的朝着蕭易吼道。
起身時沒注意頭頂,磕到了頭,她緩緩落座,帶着祈求詢問蕭易:“蕭大哥,你能幫我救她嗎?”
蕭易沒有回話,他不知該說些什麼。
“蕭大哥,我沒求過你什麼事,這次我求求你,救救陳白虞好嗎?”陳蘇葉的聲音透過門簾傳來,更顯沉悶。
她實在不想面對蕭易,尤其是現在。
但她又得求着蕭易救陳白虞,真是尴尬。
“我沒法救她。”蕭易握緊手中的馬鞭說着,他盡量讓自己的聲音顯得鎮定。
畢竟從頭到尾都是他對不住陳蘇葉,此話一出更是如此。
他要一輩子背負這個謊言。
“為什麼?我才服藥沒多久,應該還有得救,就像上次一樣不行嗎?”陳蘇葉賊心不死,努力遊說蕭易,求他幫忙。
陳蘇葉頻頻往皇城的方向瞧,她恨極了洛輕銘,這人怎麼可以如此殘忍,非要将她逼上絕路。
她甚至想殺回皇城,一劍刺死洛輕銘,也好過這般痛苦。
哪怕狗男人撿回狗命,總比讓她繼續不人不鬼的活着好些。
想到這兒她突然存了希冀,若是蕭易能治好陳白虞呢?
可惜事與願違,蕭易接下來說的話讓她幾近崩潰。
“本來還有希望,可你燃了安神香,便再無可能。”蕭易十分嚴肅的說着。
他不擅長說謊,因此目光總是往左邊嫖。
陳蘇葉一心撲在陳白虞身上,無心在意這些,自然會被蕭易牽着鼻子走。
“什麼意思?是我殺了陳白虞?”陳蘇葉的聲音帶着顫抖,似乎在等着蕭易的反駁。
蕭易此時鐵了心要和陳蘇葉較勁,一言不發的驅趕馬車。
他算過時辰,一刻鐘後,那群人馬會出現在他們面前。
“是我幹的?”陳蘇葉見蕭易沒有回應,又問了一遍。
蕭易瞧着她有些魔怔,不好再刺激她,直接回道:“你别多想。”
這句話更像是直接為陳蘇葉定罪。
“真的是我。”陳蘇葉探出馬車,頗有跳崖的架勢。
蕭易趕忙勒緊缰繩,用馬鞭控制陳蘇葉的行動。
“你這是做什麼?快回去!”他的聲音帶着憤怒,然後騰出一隻手強行将人塞進車内。
他勞心勞力這麼久,結果陳蘇葉要跳下去?這可不行。
“賠命啊!我不是殺了陳白虞嗎?我下去陪她。”陳蘇葉雙眼無神,剛才的絕望足以壓垮她,她根本不想活着。
不想毫無意義的混日子,在這個沒有現代生活的紫陽,沒有人知道她的過去,她被丢在這裡,她怎麼有臉活着?
陳白虞是唯一了解她的過去并且無條件站在她身旁的人,可陳白虞死了,是被洛輕銘,被她殺死了。
“有沒有安神香她都活不成,人不是你殺的,你若是将她當朋友當成血肉至親,更應該活下來找機會替她報仇,而不是像現在這般鬼哭狼嚎。”蕭易氣急,随便什麼好話壞話一股腦的倒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