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确定是下等死士?”他怕陳蘇葉看錯,又問上一遍。
陳蘇葉塗完藥,坐到蕭易身旁才開始解釋:“一共有三人來此,前兩人在這,第三人逃了,臨走時用的功法是縱雲。”
她看的清楚,的的确确是縱雲,而且三人的招式,是死士的獨有招式。
還是下等死士可以習得的,她試探過,并無其他内功,這三人是實打實的新手。
比她還新。
“除了縱雲,可有其他證據?”蕭易不是不信陳蘇葉,他是擔心陳蘇葉被蒙蔽。
陳蘇葉表示自己看的真切,三人不會其他招式。
蕭易思索片刻,最後緘默不言,他知道陳蘇葉的考核還沒結束,因此他不确定洛輕銘有沒有派人來。
“有人要殺我滅口?”陳蘇葉隐去陛下二字,用她人代替,且隻說了自己,沒将蕭易算在内。
此時此刻她懷疑是洛輕銘派人殺她。
“真要動手,不會用這三個人來。”蕭易如此解釋是想打消陳蘇葉的念頭,沒想到陳蘇葉劍走偏鋒,生生誤會他的意思。
難不成是來考核的?陳蘇葉瞥了眼躺在一旁的屍體淺笑:“怎得平白無故的讓死士找我來考核?”
蕭易本想為洛輕銘說幾句好話,見陳蘇葉油鹽不進說了也是多餘,索性點點頭。
“他們的命都金貴,就我的命輕賤,平白無故的被人當靶子。”陳蘇葉輕歎一句,将化屍粉灑在屍體上。
随着白煙冒起,屍體散發着難聞的氣味,最後化作一灘膿水。
陳蘇葉拿起火把炙烤,水痕消了不說,還泛起陣陣花香。
“這法子真是良善,不論生前是何種爛人,做了什麼錯事,死後飄香,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花仙來收人呢!”她甩甩手,将火把放回原處。
蕭易明白陳蘇葉心裡有火,考慮她本身并無惡意,索性随她去。
隻是陳蘇葉的笑聲刺耳,聽着實在是瘆得慌。
“未必是你想的那樣,你也乏了先休息會咱們快些趕路。”蕭易用趕路做借口,想讓陳蘇葉消停些。
陳蘇葉點點頭,然後坐在一旁小憩。
蕭易則開始思考之前的事情,說實話這一樁樁一件件未免過于巧合。
若是洛輕銘派人,隻是考核又何必打得他半死?若是别人,也說不通。
畢竟知道他們去逍遙門的人不多,知道這條路的更是少之又少,倘若真的提前走漏風聲,别說死士,紫禁城的侍衛怕是都要被逐出宮。
多想無益,趁着陳蘇葉休息的時間,蕭易将剩下的藥草研磨成粉,做完這些準備守夜。
他沒想到陳蘇葉這時會醒來。
“蕭大哥忙完了?”陳蘇葉揉揉眼睛,瞧着邊上的瓶瓶罐罐問道。
蕭易略帶窘迫的點點頭,然後問她是不是自己動靜太大吵醒她?
“我心裡有愧才睡不着,哪裡是被蕭大哥吵醒的,剛好蕭大哥做了好東西,我能沾沾光。”陳蘇葉說着話,擡手拿起一個孔雀藍的小瓶子裝進荷包裡。
那可是蕭易做的藥,不論效用如何肯定比她的好太多,她趕緊先下手為強。
蕭易瞧她一副市儈的模樣,将另外兩瓶藥往她身旁推推,示意她收下。
“多謝蕭大哥,有蕭大哥做的藥,我一定不會拖後腿。”陳蘇葉笑吟吟地揣起小瓶後,拍着胸脯向蕭易保證。
“你無事便好。”蕭易看她臉色好轉不少,總算放下心頭大石,哪裡會計較其他。
陳蘇葉重重地點點頭,似乎将蕭易的話放在心上。
蕭易起身活動手腳,覺得恢複了些,打算提議早些啟程,還未張口就聽得陳蘇葉有事求他。
“勞煩蕭大哥陪我去一個地方。”這次陳蘇葉沒有嬉皮笑臉,而是十分拘謹地懇求蕭易。
蕭易心裡一驚,想着陳蘇葉之前來過這裡?她的話是什麼意思?
正當他毫無頭緒時,陳蘇葉的聲音再次響起。
“麻煩蕭大哥找塊風水寶地,帶我去安葬陳白虞,若是實在為難,哪怕不是福地,上面有些花草,看起來不寒酸也可。”陳蘇葉不願麻煩蕭易,但她初來此處,人生地不熟的,實在是沒有其他法子。
蕭易聽完陳蘇葉的要求,表情一下子陰冷起來。
“你要在這兒立衣冠冢?”他沒意識到自己說這話時,一張臉黑的可怕。
“為難的話就算了,是我失禮蕭大哥勿怪。”陳蘇葉隻想到此地人煙稀少,不會有人打擾陳白虞,完全沒考慮其他。
看蕭易的表情她才想起來,這本來是他們家的人為别人準備的避難所,自己真是不該。
正當她和蕭易道歉的時候,蕭易卻突然笑了,讓陳蘇葉格外不解。
蕭易沒想到陳蘇葉會一臉嚴肅的和他說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