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你們,她一定很生氣吧!”鄭陽撒了些谷子獎勵這些聽話的鳥兒。
俞封塵沒說話,瞧着鄭陽的反應,虞歡離開十有八九和他有關。
鄭陽喂完他的愛鳥,走到桌前準備動筷,這會子又飛進來一隻通體雪白的鳥兒,看起來像是鹦鹉,還有些像鴿子。
“該死的鳥兒!該死的鄭陽!”鳥兒停在鄭陽的肩膀上,學着剛才聽來的話。
雖然是轉述,但聽着有幾分虞歡的味道。
于是鄭陽再次笑出聲,給鳥兒喂了上等谷子,最後幾隻也飛進内卧,紛紛轉述虞歡的話。
鄭陽笑得開懷,但如此情景在俞封塵看來既詭異又誇張。
在他眼中鄭陽正被五隻認不出來品種的鳥圍成一圈,這幾隻鳥對着鄭陽踢踢罵罵,而鄭陽很開心的笑着,笑得比之前還要大聲。
他不忍再看,将碟子裡的雪花酥吃進肚子裡。
若是鄭陽在旁邊,免不了跟他搶,如今倒是正好。
不過無需多問,看鄭陽的架勢,肯定是他戲弄虞歡。
虞歡的話轉述完,鄭陽笑完後喂完鳥兒,再次來到桌前。
除了那碟子雪花酥,其他的俞封塵都沒動筷。
“你小子夠意思,知道等我一起吃飯,我把我的鳥侍送你玩幾天,能哄姑娘,還能當眼睛用,好兄弟不用謝我!”鄭陽說着,将豬蹄推到俞封塵面前。
俞封塵擡眼看鄭陽,又推了回去。
畢竟桌上隻剩一個豬蹄,鄭陽明顯更需要。
“我不是小氣的人,兄弟為我,我還不能為兄弟了?你忙前忙後的肯定要補補,不然我一個人進補,以後你扶不動我,到時侯誰能救我?”鄭陽一臉的精打細算,不容拒絕非要讓俞封塵收下。
俞封塵十分猶豫,他覺得鄭陽說的有理,可他又不好接受。
“你若是不要,那就是看上我的鳥侍,你二選一。”鄭陽得意洋洋的等着俞封塵選擇。
本以為俞封塵會猶豫片刻,沒想到他二話沒說直接将豬蹄夾到碗裡。
“兄弟,你這麼做很傷我的心,鳥侍哪裡比不上豬蹄了?”鄭陽不滿的抱怨着,同時将豬蹄湯喝的幹幹淨淨。
“我……我都不認識你的鳥侍。”俞封塵低頭吃飯,想用無聲化解鄭陽的抱怨。
這個諧音總會讓他想起剛才落在虞歡身上的東西。
明明大家都管鳥兒叫信囊,鄭陽倒好,偏偏稱它們為鳥侍,美其名曰鳥中之龍聽着就是厲害角色。
因為這事沒少被他和虞歡嘲笑,可鄭陽卻不以為意,甚至洋洋自得。
“現在認識也不晚啊!你看那隻頭冠是金色的,它叫大王,那隻雪白的叫莺莺,還有那隻黑白相間的,叫雪墨。這三隻可是我的心頭肉,我勉為其難借你幾天,怎麼樣?夠兄弟吧!”鄭陽傳喚叫到名字的愛鳥過來,幾隻鳥兒撲簌簌地向他飛來。
“跟悶葫蘆打個招呼吧!”他揮手指向俞封塵,示意鳥兒們去讨好。
于是它們齊刷刷地飛向俞封塵,輕輕蹭着他的臉頰。
俞封塵猶豫片刻,伸出手摸了摸雪墨,以此安慰鄭陽。
果不其然,鄭陽瞧着俞封塵的動作,直接将雪墨留下,讓其餘的鳥兒該幹嘛幹嘛去。
大王眨眨眼,帶着莺莺飛到窗外,此時之前那隻像鹦鹉的鳥兒又飛了回來,落在鄭陽身旁,對着他大喊:“鄭陽,壞東西!鄭陽,壞東西。”
緊接着鳥兒飛到鄭陽臉頰旁,擡着翅膀似是要打他的嘴。
俞封塵當場傻眼,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鄭陽。
他這是把所有的鳥侍都派去找虞歡了?不但如此,這些鳥兒還會學動作?
“現在知道小爺的厲害之處了吧!”鄭陽吐出嘴裡的羽毛,自豪驕傲的對着俞封塵挑眉。
俞封塵幹笑兩聲,沒有回答。
讓他怎麼說?他們之間的事情,他怎麼插手?又不是偶爾的小打小鬧。
“這隻叫雪王,我可不能給你。”鄭陽瞧着俞封塵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雪王,趕緊招呼鳥兒盡快飛走。
雪王是他專門教出來,準備以後送給虞歡的,俞封塵可不能打主意。
不過現在的虞歡,怕是瞧不上這寒酸之物,想到這裡,眼神又落了下來。
“我不要……我……”俞封塵不知如何開口,他開始結巴,還未說完直接被鄭陽打斷。
“虞歡現在,應該讨厭我了吧!”鄭陽說着看似嘴角重新漾起笑容,可笑容裡隻剩下苦澀。
似是要掉下眼淚,他将頭埋進碗裡,低頭猛吃幾口米飯,然後盡數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