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毒人?什麼藥人?”稍微恢複神智的應青蕪有太多問題想問,最後抓住重點詢問。
許是剛剛恢複,身子虛弱不想同流冰計較,但是他剛才居然嫌棄她?
“你連毒人和藥人都不清楚?”知道自己暴露,流冰懶得扮傻,話裡更是毫不掩飾的嫌棄應青蕪。
本以為逗逗面前的小美人,順便撿個便宜喝上幾口,沒想到是個不禁逗的不說,血的味道還很差。
連藥都沒能調劑過來,真是浪費這麼美的臉。
“想說便說,不想說便罷了,何必挖苦人?”應青蕪話裡倒是硬氣,隻不過擔心流冰會欺負她,語氣柔和許多,聽着沒那麼強硬。
不知怎的流冰的心情反而輕松了些,想着應青蕪的血雖然難入口,但好在性格不錯,逗弄起來也有趣。
“你就這般對你的救命恩人?本大爺可不吃你這一套,你若想知道,直接問主子呗!”流冰說完,随手給應青蕪看診。
“你幹什麼!”應青蕪下意識地抽回手,無奈沒有流冰力氣大,隻能任人拿捏。
“我瞧你毒清了沒有。”确認有些餘毒但并無大礙後,流冰捏着應青蕪的手腕,将人拽到面前,淺笑問她:“你以為我想幹嘛?”
“哪有你這樣的救命恩人!”應青蕪忘了自己身處何地,聲音大了些。
隻聽得腳步聲響起,緊接着綠瑩在門外詢問:“娘娘可是需要奴婢伺候?”
“無事,未得傳召不得入内。”應青蕪強壓下慌亂讓綠瑩不必進門。
腳步聲遠去,大概是綠瑩回到遠處候着。
應青蕪松了口氣,表情放松下來,轉頭便瞧見流冰笑得開懷。
她直接一記眼刀飛過,充分表達自己的情緒。
“你小聲些,被人發現始終不妥。”流冰看似為應青蕪着想,實則句句不離調侃。
應青蕪氣的小臉通紅,苦于打不過流冰,隻得妥協下來。
“我自己去問!”這句話也是岔開話題的意思,她才不要接流冰的話茬。
“瞧你是真的不知,主子沒告訴你的事情,最好别去打聽。”流冰好言相勸,希望應青蕪聽得進去。
畢竟這麼好玩的小寵物可不多見了。
應青蕪被流冰突然的認真打的措手不及,她站在原地不知作何反應。
“你就這麼去死牢?”流冰指指她破爛的裙褂以及淩亂的頭發,上下打量着。
“不用你管。”應青蕪準備回去換衣,卻發現流冰微微附身,似乎想偷看,連忙厲聲呵斥:“你看什麼看?”
流冰一臉無奈,将旁邊的鈴铛镯子撿起,連連擺手表示自己沒那麼下作。
應青蕪依然不放心,換衣時頻頻回頭,時不時的盯着流冰。
可流冰真如正人君子般,一會看看花瓶一會翻翻書櫃,完全沒有要瞧她的意思。
直到她梳洗打扮完畢也是如此。
“搜查女子的閨房不妥吧!”最後應青蕪敗下陣,先開口同他講話。
流冰這才轉身看她,目光落在她的肩膀上,眼下應青蕪一身便衣不說,不知道從哪裡準備的緊身夜行衣,襯得她身材玲珑有緻,比剛才還奪人眼球。
“你不是不允許我看你嘛!再說了我隻是瞧瞧,畢竟我沒去過女子閨房,藏暗器的更是聞所未聞。”他迅速收回目光,做起了調侃應青蕪的老本行。
“我不跟你計較。”應青蕪不想理他,但是眼下隻能聊天拖延時間,等她恢複體力再教訓他。
“我體内的毒解了沒有?”她實在是沒好臉色給流冰,能對話已經是她的極限。
“算你走運,已經解了大半,剩下的在我體内。”流冰說完更覺得自讨苦吃。
新鮮血沒喝到不說,還沾了一身毒,他什麼時候受過這種待遇?
“低級藥都受不住,還當什麼死士?”越想越氣,對着應青蕪不客氣起來。
“要不是你我也不會這般狼狽!”應青蕪成功被激怒,她起身和流冰争論,本就沒恢複,再加上起身太急,險些栽倒在地上。
還好流冰手快,及時扶住她。
“知道自己技不如人就先忍着,别總想出風頭。”流冰将人安置在榻上還不忘教訓幾句。
應青蕪點點頭,這才沒說什麼。
她需要休息,确實不好再開口和流冰胡鬧。
約莫着半刻鐘,她極其小聲的回了句謝謝。
“我不想欠你人情,你别多想。”應青蕪心裡明白,一碼歸一碼,謝他和揍他根本不矛盾。
說完用被子蒙着頭小憩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