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走着瞧。”鄭陽說完反手拽着俞封塵出門,跟在後面的還有虞歡。
此時屋内剩下三人,三人面面相觑,臉上挂着笑容。
鄭陽哪裡說了什麼狠話,不過是被氣急的兔子,往上蹦一蹦罷了。
“他人不壞,就是心直口快,蕭大哥别往心裡去。”江清酒特意解釋,生怕蕭易不舒坦。
蕭易心裡明鏡兒似的,接着江清酒的話往下說:“是啊!急性子倒是和虞歡相配。”
“原來蕭大哥知道,是我愚鈍。”江清酒稱贊蕭易聰明,自己反而多此一舉。
蕭易順勢而為,讓江清酒幫他準備藥膳,給他們機會相處。
瞧着二人夫唱夫随的嘴臉,陳蘇葉更覺得自己多餘,索性蓋好被子說自己需要休息。
江清酒和蕭易直接退出房門,二人往小廚房去了。
本來熱鬧的屋子突然安靜,陳蘇葉冷靜下來不說,反而感覺冷清。
不過也好,至少沒人管她訓練的事情,聽着蕭易和江清酒的腳步聲漸遠,她跳下床繼續活動手腳。
同時慶幸還好蕭易在她能活動自如時進門,而不是她剛剛下床站都站不穩的時候,要真是那會子,她短時間内别想起來走動。
陳蘇葉再次感歎蕭易醫術高明,不像自己半吊子連救人都不行。
她盤算着日子差不多,想着今兒早些休息,明兒得和蕭易趕緊制藥,銅錢還在山下等她呢!希望銅錢服藥後可以如常人無異,最好是留下幫她,不留下也沒什麼,自由快樂最重要。
許是瞧見虞歡幾人感情穩固,她更是羨慕,也想多交幾個朋友,哪怕自己以後回去,眼下的情況若是沒朋友沒有家人,她怎麼能撐過去?
陳蘇葉檢查自己的物件,發現寒星送的短匕還在,頓時安心不少,她摩挲着上面的花紋,想着雖然早些,但她現在寫信也沒問題。
她趕緊提筆畫了些符号,寫上幾個寒星認得的字,放上幾片葉子才算寫完。
緊接着又給柳瑩和香蘭他們寫信,無非是什麼安好之類的場面話,畢竟是第一封信,可不能弄錯,眼見沒什麼錯漏便回榻上歇息。
“希望晚膳别是苦藥湯。”想着他們比賽應該不會很差,她帶着憧憬入眠。
殊不知廚房的競争激烈中帶着些許苦悶以及甜蜜。
甜蜜的是鄭陽和虞歡确實冰釋前嫌,蕭易和江清酒更是默契異常。
鄭陽少年心性,兩三句話被蕭易挑撥起鬥志,竟忘了同虞歡不相往來這回事。
蕭易更是借着機會同江清酒親近,生怕要等好些時日。
隻有俞封塵苦着臉不知該幫誰,像個木樁子似的站在旁邊。
最終五人混戰變成兩兩對決,俞封塵混成裁判。
他哭笑不得坐在椅子上等着幾人的成果。
現在他才知道城門失火殃及池魚的意思,不過也是萬幸,還好貴客病着,不然非得弄出個三隊來。
打破俞封塵苦臉的是鄭陽,他手忙腳亂之餘出言提醒:“你可别偏心.”
還未說完便聽得虞歡大聲數落鄭陽,說他分不清糖和鹽。
“我平時哪裡下廚?不都是你……你們喜好燒菜,我不好湊上去。”鄭陽極力辯解,他本想說都是虞歡給他做菜,覺得不妥及時改口。
卻沒料想此話一出虞歡更為惱怒,當即用勺柄敲向鄭陽的額頭,他躲閃不及,結結實實的被打了一下。
好在鄭陽手快,在虞歡再次出手前抓住勺柄将勺子搶過來。
“虞歡師姐你瞧瞧連江師兄都比你溫柔,你學着點吧!”他略帶無奈的看向旁邊其樂融融的二人,長歎口氣不說,眼中盡是羨慕。
話音剛落迎接他的又是虞歡的毒打。
“你再說一遍?”虞歡揪着鄭陽的耳朵質問,似乎非要他的答案。
她并非針對鄭陽,是因為這幾日鄭陽對她十分冷淡,好不容易緩和下來,她有些控制不住自己。
若不兇狠些,她怕她會哭。
此時鄭洋吃痛,哪裡顧得上其他,趕緊對虞歡讨饒。
“是小的說錯話,咱們虞歡師姐哪裡不溫柔,簡直是柔情似水。”他邊說邊示意虞歡将手放下來。
時間緊迫虞歡懶得同他計較,見鄭陽聽話直接利落的松了手,松手後還指揮鄭陽洗菜切菜,一副當家主母的态度。
“就知道使喚我。”鄭陽邊洗菜邊抱怨,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
趁着鄭陽切菜的功夫,虞歡本來去刺探敵情,剛巧聽見他的抱怨。
“人家至少是配合默契錦上添花,鄭少爺倒是清閑,不添亂已經是好事一樁。”說完狠狠的瞪了鄭陽。
雖然數落的厲害些,但手上的功夫卻沒停下。
鄭陽敢怒不敢言,看着忙裡忙外的虞歡,自己隻得忍氣吞聲,不好讓她太勞累。
畢竟是他和蕭易的比拼,虞歡代勞算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