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洛輕銘試探的問她,沒等她回答直接湊近吻上她的唇。
應青蕪哪裡還有氣,隻覺得身子綿軟使不上力,趁着分開的空擋小聲提醒:“明兒要出任務。”
此話一出洛輕銘瞬間清醒,罵自己實在混蛋,然後叮囑她好生歇息,自己迅速下榻回了乾清宮。
美其名曰是反省,實則暗自慶幸找借口離去。
應青蕪定定的看向洛輕銘離開的方向,似乎沉浸在剛才的吻裡。
半個時辰後孫德榮送來精緻的糕點,順便說了些好話奉承應青蕪。
應青蕪品嘗那些叫不上來的點心,心裡甜滋滋的。
她希望明天任務可以順利完成,不止明天,以後的任務都可以順利。
應青蕪又起了大早去死牢見流冰,臨行前還帶上蜜餞。
“喏,給你的。”她絲毫沒将流冰放在心上,那包蜜餞直接被丢到流冰身上。
周圍人看着紛紛倒吸一口冷氣,這人居然敢如此作為,看來要吃苦頭了。
流冰本來皺起的眉毛在看見應青蕪的瞬間迅速舒展,佯裝吃痛蹲下,看着像是傷得不輕。
應青蕪根本不信,她走到流冰身旁順勢拍拍他的頭準備搶他懷裡的蜜餞,口中還振振有詞:“瞧你傷的嚴重,怕是不能吃蜜餞果子,不如還給我,我來替你享用。”
誰知道流冰微微傾身躲開應青蕪的招數,起身後摟緊蜜餞果子,一副小心謹慎的模樣。
不知道的還以為抱了什麼絕世寶貝。
“我已經好啦!”他說完背着應青蕪打開盒子,看到裡面的杏幹呆愣在原地。
此時應青蕪心裡煩悶,正愁找不到人逗趣,瞧着流冰心情好想着不如拿他打趣,一個箭步沖到他身前。
“誰信……”她和流冰對視着,瞬間忘了自己要說什麼。
流冰的眼底泛着光亮,笑容是她不曾見過的和煦,照進她的心裡。
可他的話卻讓她跌入谷底。
“你怎麼知道我喜歡這個?難道你想起以前的事?”流冰笑着将杏幹送入口中,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她。
應青蕪反應過來,流冰眼底的光亮是他瞧見了别人。
原來不是對她。
她心裡難免失落,不過轉瞬便釋然,流冰又不是陛下,透過她看别人沒什麼稀奇的。
“嗯。”她胡亂應下一句直接轉過頭,不知怎的流冰的笑容刺得她心裡泛着疼。
許是這笑容過于純真,讓她心生愧疚。
不論如何她還了蜜餞也不算欠他的。
扭頭的瞬間剛好瞥到其他死士的表情,衆人皆是見到天下奇觀的表情。
應青蕪忍不住發笑,背對着流冰說了再見。
“小心為上,等你回來我們開懷暢飲,我先去先生那裡敷藥。”流冰大聲提醒應青蕪,希望這次他可以等到人回來。
換來的是應青蕪的揮手告别。
她懶得回頭,懶得去考慮流冰心裡的人是誰,隻要能幫她就好。
找寒刃拿過文牒,按照地圖走出宮門。
從密道鑽出後,應青蕪發現自己在草叢裡,許是太久沒離宮,她有些不适應,感覺心口隐隐作痛。
她立刻服下幾顆苦仁丸提神,生怕耽擱任務。
調息片刻拐進長樂坊裡,打暈花魁姑娘自己用人皮面具裝扮上。
看着銅鏡中的臉,她勉強做出嫌棄的表情。
這也能當花魁?不如她十分之一好看。
說歸說,她抱着琵琶蒙面出場,毫不掩飾眼底的嫌棄。
沒準是在宮裡待的久,她看誰都是一副下作模樣。
可别人瞧她卻是大不同,覺得花魁娘子不苟言笑的模樣更為勾人。
望着台下肥頭大耳貌似鬼怪的客人們,她條件反射的想起流冰之前的笑容,
流冰此時正在藥廬抱着蜜餞盒傻笑,直到扁承德敷完藥也是如此。
扁承德看他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樣,直接将藥丸塞進他嘴裡。
藥丸迅速化開,苦味迸發出來麻痹他的舌尖,流冰才回過神。
發現旁邊是扁承德,略帶不悅的神情逐漸收斂。
“先生竟會捉弄門生了?”他苦的說不出什麼,隻得盡量别冒犯扁承德。
扁承德沒說什麼,目光卻落在蜜餞盒子上。
“是青木送的,您若是喜歡我再差人去買,這個不能給您。”流冰抱緊懷中的盒子,仔細考慮如果扁承德不同意該怎麼辦。
扁承德搖搖頭,顯然對盒子不感興趣。
流冰這才松了口氣。
可扁承德接下來的話再次将他的心提到嗓子眼。
“想來便是這幾日,你把這藥給她。”扁承德拿出墨綠瓷瓶交給流冰。
流冰認得此物,如果沒猜錯的話,裡面多半藏有毒人的血。
可毒人的血為何要給她服下?難不成是……
流冰不敢往下想,顫抖着接過瓷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