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讓應青蕪當毒人的可能很小,一定不會是這樣。
“她身上有傷,約莫着七日之内發作,你先将藥給她。”扁承德見流冰不回話,直接問他:“你覺得我會害她?”
流冰立刻回答:“我走神了,多謝先生我立刻送去。”
扁承德近日事忙,并不知道應青蕪去殺舒文淵,隻是想借着送藥一事提醒她近日得來藥池。
沒想到流冰如此反應,他收拾好剩餘藥散,繼續給他新研制的蠱草澆水,想着年輕人的事情自然得他們自己去辦。
流冰匆忙離開藥廬,連地圖都顧不上拿直奔密道。
雖然扁承德說過離發作還有些時日,可萬一呢?誰都不敢保證。
希望是他多想,應青蕪平安無事。
應青蕪拿着琵琶端坐高台,看客們已經不滿現狀,紛紛要她彈奏一曲。
可她哪裡會彈琵琶,二胡小曲她倒是順當。
眼看幾人離去,老鸨的臉色越來越差,她幹脆捧着琵琶作起琵琶舞。
回首投足間盡是妖娆妩媚,饞的人連連叫好。
攀比心讓衆人不斷加價,比之前的賞金還要高,老鸨笑得合不攏嘴。
應青蕪在鎖定舒文淵後對其抛了幾個媚眼,在面具沒掉落前穩穩落座。
柳學文瞬間被吸引,饒有興趣的盯着應青蕪。
她趁機對着柳學文獻媚,場上要價越來越高,最後形成對立之勢。
要說對立,自然是柳學文和舒文淵。
二人互不相讓,舒文淵唇槍舌劍句句譏諷柳學文僞君子。
柳學文倒是不惱,頗有條理的和舒文淵講道理,甚至用到暴殄天物一詞。
舒文淵氣的滿臉通紅,最後隻講出四個大字。
有辱斯文。
回應他的是柳學文輕晃折扇,十足的君子做派。
舒文淵更為惱火,随手扔起酒杯,差點砸到柳學文。
老鸨橫在中間左右為難,隻得看向自己的花魁娘子。
應青蕪伸手指向舒文淵然後點了點頭,轉身走入内閣。
舒文淵的怒火被平息,拿着花牌追了上去。
柳學文微皺眉頭卻也成人之美不做多言。
衆人不解這花魁娘子竟也識人不清,放着好端端的君子不要,非得選個暴躁的主,真是應了那句暴殄天物。
不過結果如何與他們何幹?左右他們吃不到,唏噓過後又繼續玩樂。
老鸨追在舒文淵身後,嘴裡不停地吵嚷,什麼要給姑娘沐浴的時間,别猴急之類的腌臜之言。
柳學文搖搖頭,又點了其他姑娘。
他拿着寫有枇杷二字的花牌對着在隔壁桌添酒的姑娘晃了晃。
姑娘滿臉懼色,美酒濕了客人的衣擺,她頻頻後退沒有任何反抗的機會,直接被帶入卧房。
其實衆人心裡明鏡兒似的,什麼翩翩君子,高門大戶的人家,哪裡有正人君子。
隻不過比起舒文淵,柳學文更會做人罷了。
舒文淵加快腳步走到花魁娘子房門口,叫嚷着要進門。
應青蕪抵着門口,藏好短刀又燃了安神香才開門請舒文淵進來。
“美人,你可讓我好等。”舒文淵剛邁進門檻便摟住應青蕪的纖腰,滿口酒臭往人臉上貼。
應青蕪強忍着内心的不适,笑語嫣然的推開他:“公子先到隔壁等奴家,奴家定然不會叫公子失望。”
說完在舒文淵腿根處摸上一把,趁人愣神時将門關上。
她綁起花魁娘子,又狠打了幾下在頸上,希望這身傷能讓花魁撿回性命。
确認東西沒問題後,她打開房門跟舒文淵去了隔壁廂房。
剛進門舒文淵迫不及待地撲向應青蕪,應青蕪得造成打鬥的假象不能一擊斃命,她模仿柳學文的刀法左劈右砍,沒想到不出三招舒文淵直接應聲倒地。
“真是廢物。”她狠踢幾腳作為報複,當然用的是柳學文的腿法。
趁着舒文淵身上的衣料并未滲血,她直接将人攙扶到隔壁。
那是柳學文的卧房,她故意選在隔壁,就是為了方便搬人。
應青蕪本想着進門之後立刻解決二人,可進門後并未發現柳學文的身影。
不僅柳學文,甚至被叫去伺候的姑娘也沒見到。
她先将舒文淵放下,然後打亂屋内陳設,小心翼翼地往前走。
走到内卧時,被眼前的場景吓了一跳。
有位姑娘被人綁起,短衫搭在雙臂上,臂上分别刻着枇杷二字,可惜應青蕪識字不多,不知上面寫着什麼。
她細嫩的美背一覽無餘,卻多了些本不該存在的劃痕,下裙被撕得稀爛,隐約可見腿上有鞭痕,說明剛被虐打過。
姑娘以一種極其屈辱的姿勢跪着,見應青蕪過來時才扭過頭,嘴裡被塞了帕子隻得頻頻搖頭似是提醒她快走。
應青蕪雙眼泛紅,拿刀的雙手微微顫抖,下一秒她緊緊握住,有種馬上要結果柳學文的架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