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酒尴尬的笑了笑,然後又恢複如常說蕭大哥喜歡便好。
他心裡數落自己怎得連人家的喜好沒摸清就大剌剌的幫人選菜。
蕭易沒發現江清酒異常,再動筷時才發現,原來自己吃了顆八角。
現在滿口都是八角的味道,更加食不知味。
不過能和阿酒一起,吃什麼他都甘之如饴。
正當蕭易走神時,江清酒的聲音将人拉回現實。
“蕭大哥最近多歇歇,前些日子都沒睡好。”江清酒說着,将八角放入蕭易的碗中。
“阿酒也要多休息。”蕭易盯着碗裡的八角,不知如何下口。
但江清酒期待的看着他,似乎讓他嘗嘗味道。
于是蕭易在江清酒的目光下,一口将八角吞下,還誇贊味道好。
二人其樂融融的吃着飯,鄭陽和俞封塵就慘了。
天氣轉涼還要做木工活計隻是其次,重點是二人現在連材料都湊不齊。
“膽敢使喚小爺!”鄭陽不滿的踢了腳旁邊的石墩,罵罵咧咧的坐在石桌前。
俞封塵沒回答,畢竟他單純的抱怨幾句而已。
可鄭陽見俞封塵沒回話,他更加煩燥,轉頭接着問俞封塵:“你說她是不是很過分?又兇巴巴的,哪裡有女子的溫婉賢淑。”
俞封塵依然沒有說話,他哪裡敢說虞歡的壞話,鄭陽到時候不氣了不得活活撕了他。
“好兄弟你也不站在我這邊是吧!”見俞封塵不回話還走神,鄭陽更顯委屈,就差把可憐二字刻在頭上。
“師傅說了,女子也不都是溫婉賢淑的。”俞封塵結結巴巴的,猶豫片刻說了這麼一句。
本來是句不得罪虞歡又安慰鄭陽的話,可鄭陽在氣頭上,當即便回道:“是啊!虞歡的殘暴就是跟師叔的娘子學的。”
說完歎了口氣。
俞封塵眼見鄭陽不聽勸,似是安慰的開口:“還不是因為你寵着她。”
他并非說虞歡驕縱,也沒說鄭陽妥協,僅僅是說鄭陽讓着虞歡。
僅僅幾字卻讓鄭陽沉默。
他清楚的明白自己的心意,這根本不是謙讓忍讓,而是因為他愛慕虞歡。
可他沒辦法說出口,隻能任由感情在心裡肆意橫流,面上不能表露半分。
“是啊!誰讓我讓着她呢!”鄭陽起身拿着材料往訓練場走,順便催促俞封塵跟上。
此時他做的不是火燭,而是傾注愛意的物件。
雖然并不是給虞歡單獨做的。
虞歡在鳴月居突然打了個噴嚏。
“怎麼了?”陳蘇葉關切地問虞歡,生怕她病了。
眼下隻有虞歡盡心照顧她,要是虞歡病了,自己無人照顧真是凄慘,
最重要的是她也不希望虞歡照顧她結果拖垮自己的身體。
“沒事,沒準是鄭陽罵我呢!”虞歡揉了揉發酸的鼻尖,說自己無事,她想起重要的事,轉頭詢問陳蘇葉的意見:“要不要下來走走?”
“你說什麼?”陳蘇葉略帶震驚的問虞歡,聲音難免高了些。
虞歡捂住耳朵回答:“胡先生不是說可以下榻走動嗎?你要不要下來走走?我扶着你。”
陳蘇葉聽完,重重地點了點頭,然後跟虞歡道謝,緊接着搭上她的肩膀,在虞歡的攙扶下慢慢挪動。
雙腳踩在地上的瞬間,陳蘇葉完全沒有實感,她努力直起身子,站了起來。
可惜剛邁出兩步,雙腿便開始打顫,哪怕有虞歡的攙扶也差點栽倒在地。
“慢慢來。”虞歡的聲音帶着鼓舞人心的作用,撐着陳蘇葉的手臂逐漸施力,陳蘇葉搖搖晃晃的走了幾步,居然比之前穩健許多。
但她依然沒什麼力氣,繞幾圈就再次躺回去。
“現在也太羸弱了。”陳蘇葉她感覺自己像個半死不活的章魚,軟趴趴的躺在榻上。
“你剛剛醒來,這已經很難得。”虞歡說的是實話,眼見陳蘇葉沒什麼心思,她又補充道:“我們都見過你厲害的模樣,并且相信你能做到。”
雖然虞歡僅見過陳蘇葉倒在地上,但從胡适才的描述,一路上被擡過來的情況,她都聽得清楚。
陳蘇葉絕對有能力,現在隻是休養而已。
“謝謝。”陳蘇葉愧疚的看着虞歡,想着這麼好的姑娘,自己怎麼就誤會了呢!
同時慶幸虞歡不同她計較,還肯守着她。
“這有什麼的,我們是朋友啊!”虞歡覺得奇怪,陳蘇葉怎麼跟她如此生分?
陳蘇葉點了點頭,本來是溫馨和睦的氣氛,她的肚子卻不合時宜的發出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