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來作甚?送陛下去藥廬啊!”應青蕪心裡急躁,恨自己不能跟着去,也恨自己暗害了夫君。
這才對茯苓兇狠了些。
茯苓還未跪下認罪趕忙急匆匆的轉回去扶着洛輕銘。
其實洛輕銘走到門口便恢複,什麼頭疼自然是裝的。
應青蕪關心則亂,她若是仔細看些就能發現洛輕銘身上根本沒有傷口。
更何況連他自己都沒想起的什麼松節草。
洛輕銘往藥廬的方向走,突然身後傳來急切地腳步聲,随着腳步聲來的是茯苓的呼喊。
于是他放慢腳步,搖搖晃晃的往前行。
“您怎得自己離開?奴婢扶您去。”茯苓扶着洛輕銘走,邊走邊瞧洛輕銘的狀況,問他可有不适,還能走嗎?
“若是頭昏的很,奴婢去找扁先生來,勞煩您在此等候。”她指了指旁邊的石堆,打算扶洛輕銘去休息。
“不必如此。”洛輕銘見茯苓吃力的帶着她往前走不說,甚至忘了叫人來幫忙,打趣問道:“你急忙追出來,可是被主子責罵?”
“是奴婢未能領會主子意思,隻是提點并未責罵。”茯苓老實回話,似是怕洛輕銘誤會應青蕪有在後面解釋:“主子平日待奴婢極好,不會責罵奴婢。”
此話一出洛輕銘笑意更深,這說的哪裡是應青蕪?分明是救人的女菩薩。
“隻看出你忠厚待主,怎麼帶你極好了?”瞧着茯苓毫無心機的模樣,洛輕銘想同她多說幾句。
豈料茯苓立刻反駁:“主子免我責罰,還将我從這裡帶出去。”
洛輕銘點點頭追問她:“就這點好處?”
茯苓沉思片刻嗯了一聲。
“既然帶你出去,你又為何在這?”想到茯苓天真單純,洛輕銘倒是留了話口。
“自然是主子……主子自有安排。”茯苓下意識的回答,發現失言及時改口。
就像她說的,她認為應青蕪有她的理由,這不是一個奴婢可以插嘴的。
洛輕銘依然一臉笑意的瞧她,并且給了她機會。
“回去和你主子回禀吧!”洛輕銘招呼流冰來扶他,打法茯苓回去。
茯苓本想扶洛輕銘到藥廬再回去,看見人高馬大的流冰走過來,才行禮離開。
流冰比她力氣大,不至于像她似的扶不起人。
“奴婢告退。”說完這話茯苓轉身離開。
接棒的流冰扶着洛輕銘,十分不解卻不敢多問。
二人往藥廬走。
“之前罰你,可長記性了?”洛輕銘見茯苓走遠,任由流冰攙着,語氣絲毫不減威嚴。
聽得流冰心裡一顫。
“自然受教。”他連忙回話,整個背弓起,看着比洛輕銘低。
他怎麼忘了這茬,居然敢比主子站得直,這不是大不敬嘛?
“可知我為何罰你?”洛輕銘不信流冰的話,往旁邊睨了眼繼續問他。
在他沒聽到滿意答複或者到藥廬前,大概會一直詢問流冰。
流冰雖然不清楚洛輕銘的心思,但他在洛輕銘身上聞到股熟悉的味道。
像是應青蕪身上的草藥香。
他恍然大悟,立刻回道:“是奴才僭越,壞了規矩。”
洛輕銘輕答一聲,示意他繼續說。
“奴才隻需做好份内事,替主子訓練好青木,少管閑事。”流冰說着,聲音放低的同時,表情十分難看。
盡管他迅速平複,還是被洛輕銘瞧見。
洛輕銘倒是滿意流冰的回答,差他明兒去領賞。
流冰一頭霧水,怎得突然賞自己?
同樣不好多問。
轉眼間二人走到藥廬。
扁承德見到洛輕銘精神不濟的模樣,趕緊放下手裡的藥框,立馬擦去手上的灰塵替人診脈。
好在人并無大礙,他也松了口氣。
“退下吧!”洛輕銘示意流冰離開。
流冰識趣的退下,退到藥廬外順便将幾名求藥的死士攔在門外,讓他們滾遠些,過會子再來。
趕人是其次,最怕聽到些不該聽的話丢了小命。
死士們雖然不解其意,但隊長的命令不敢違抗,自然跟着退開。
扁承德為洛輕銘診脈并未發現不妥,他剛擡眼對上洛輕銘的眼,就聽見對方說了三個字。
松節草。
他才明白洛輕銘的用意,進門去拿藥膏。
在他進門的同時,洛輕銘也跟着進門。
進門後拿出紙筆畫了些符号。
那是他之前從陳蘇葉信上看到的符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