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易并未表露情緒,隻是讓陳蘇葉多跑上幾圈。
可憐的陳蘇葉,丢了午飯和晚飯不說,還得繼續跑圈。
“我以後一定謙虛做人。”跑完五圈後陳蘇葉直接坐在地上,任由虞歡拉扯也無濟于事。
迫于蕭易的威壓,她拍拍衣擺上的灰直接起身,順便表示自己還能再跑五圈。
不知是教訓還是其他,蕭易帶着其餘的人去飯堂,隻留下她自己待在小院訓練。
也并非隻有她自己,鄭陽指派莺莺監視她,防止她偷懶。
“好樣的鄭陽!”陳蘇葉惡狠狠的叫嚷幾句,然後對着旁邊的布條出氣。
本是句氣話,可在旁監視的莺莺突然學着陳蘇葉的模樣喊叫起來。
“好樣的鄭陽!該死的鄭陽!”聲音響的方圓幾裡都能聽得清楚。
陳蘇葉趕忙捂住莺莺的嘴。
這鳥兒怎麼也和鄭陽一樣愛打小報告?讓鄭陽知道不得把新做的小玩意用在她身上?那陷阱可不是鬧着玩的,她捂住莺莺嘴的同時,跟它講起道理。
“雪王你乖啊!隻要你不說出去,等我出去以後,鮮果魚蟲您随便挑,小的立刻買來孝敬您。”陳蘇葉千算萬算都沒想到自己有生之年居然會對隻鳥兒極盡谄媚。
而對方并不領情,她也叫錯了名字。
“不是雪王!不是雪王!撒謊精!撒謊精!”莺莺被她叫錯名字顯然十分不爽,撲閃着翅膀要離開此地找鄭陽告狀。
陳蘇葉見狀隻得更賣力遊說,同時暗惱自己怎麼連人家的名字也沒記住。
好在她狗腿子的能力不弱,句句話都說到莺莺心坎上,從頭冠到尾羽誇了個遍,莺莺才放過她。
放過歸放過,莺莺挺直腰杆氣宇軒昂的走到她面前大喊:“不許偷懶!”
陳蘇葉除了應和并無其他辦法。
想着鄭陽平日裡沒少偷懶,怎麼訓練出莺莺這麼個折磨人的寵物。
她敢怒不敢言,隻得拿着柴刀繼續對着竹子劈砍。
她的技法對付小毛賊尚可,現在要求她超神,想想也知道不可能啊!
可眼下沒有更好的辦法,先天不足已是事實,若是後天再不練習,真等到厮殺哪天,她怕是第一個便交代了。
有莺莺在旁觀看,陳蘇葉不好再罵,隻得在心裡偷偷說上幾句,動作絲毫不敢懈怠。
在飯堂的鄭陽連打幾個噴嚏,虞歡關心的同時又帶着嫌棄,鄭陽算是吃了個暗虧。
又因為虞歡擔心陳蘇葉,草草吃了幾口便回了小院,見陳蘇葉還在訓練,當即拿出酸棗糕獎勵她。
陳蘇葉正想接過卻被蕭易攔下。
“她該長長記性,總不好就這麼算了。”蕭易将酸棗糕交給阿酒解決,自己緊盯着陳蘇葉,比起江清酒的嚴厲有過之無不及。
江清酒用過酸棗糕,倒也沒吃白食,當即将自己的招式交給陳蘇葉。
是他入門沒多久自己悟出的招式,簡單卻有奇效。
虞歡更是不吝啬,将流火的竅門告之陳蘇葉,讓她勤加練習。
陳蘇葉聽得一知半解,不過照貓畫虎倒是學的有模有樣,直至日落西山衆人散去飯堂她才進屋歇息。
錘錘自己發脹的小腿,她起身跳了幾步,确實比之前跳得高,她心裡不禁感歎,不愧是天賦型選手,就是比她厲害許多,哪裡像她這般愚笨。
當晚虞歡本想偷偷給陳蘇葉送吃的,結果鄭陽的雪王守在門外,隻得作罷。
多虧她沒找陳蘇葉,次日一早推開房門時,她差點被飛過來的暗镖所傷,好在她身法極佳,輕松躲開陷阱。
不過也引起鄭陽的不滿,他和陳蘇葉相談是興趣相投,又不是讓她用這些來對付虞歡。
沒等他開口,聽見響動的陳蘇葉沖向門口一副準備逃跑的架勢。
直到看清來人才松了口氣。
“是你們啊!”許是粒米未進的緣故,陳蘇葉眼前泛白,差點栽倒在地。
虞歡直接扶着人到床前,将端過來的米湯給她。
陳蘇葉總算是吃了幾粒米。
“不是我們還能是誰?真是把好人當賊。”鄭陽瞧着陳蘇葉的模樣,真是又氣又覺得可憐。
蕭易明白陳蘇葉為何謹小慎微,她是真的怕了,怕自己死在夢裡。
他走到機關處,在上面拴上絲線,算是加固陷阱。
鄭陽瞧着,一副助纣為虐的表情看着蕭易。
蕭易并不在意,他回到陳蘇葉身旁,似是安慰的勸道:“沒事了,門内高手衆多,定會保你平安。”
随着蕭易話音落下,江清酒表示會加派人手保護陳蘇葉。
陳蘇葉的眼底有淚光,哽咽着點了點頭。
“我把之前做的鋼爪送你。”鄭陽自知說錯話,趕忙想辦法找,卻突然被虞歡瞪了一眼。
于是他乖乖閉嘴不再多言。
一碗米湯下肚,陳蘇葉才擡頭看向幾人。
“謝謝。”她開口道謝,然後起身走出房門,一反常态的拿起棍子。
她再也不想做任人宰割的魚肉,也不願拖他們後腿。
蕭易倒是明白,拿出鞭子試探陳蘇葉的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