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怎麼辦?自然是老死不相往來。”虞歡毫不猶豫地回答,并且提醒陳蘇葉要是遇上這種人千萬要遠離,可不能對其心軟。
陳蘇葉點點頭又繼續追問:“若是逃不了呢?”
虞歡思索片刻,她想不出答案,擡頭對着陳蘇葉地眸子端詳,倒是有了答案。
“許是你不願逃呢?”這不算回答卻也算是問題的答案。
陳蘇葉立刻反問:“那我為何不願逃?”
“這要問你自己,其實葉子你有沒有想過,你或許比你想的更堅強。”虞歡話說一半用手指了指陳蘇葉,又繼續解釋:“就像你現在不似剛才那麼頹喪。”
陳蘇葉正想反駁,沒等說話覺得虞歡說的有幾分正确,索性話鋒一轉,開始誇贊虞歡:“還是師姐有法子。”
“我能有什麼法子,不過是歪打正着罷了。”虞歡看出陳蘇葉的逃避,所以才會轉移話題,讓她順理成章的暫時從苦悶中逃離。
不論過程如何,結果是陳蘇葉稍見起色,似乎可以着手準備斬殺雪狼的任務。
于是虞歡從身法查起,直接帶着陳蘇葉走木樁。
眼下他們有七天的時間,成敗在此一舉。
訓練歸訓練,但陳蘇葉明白此事與他們無關,她必須獨自承擔。
這七日裡她的身法有所進步,鄭陽又給陳蘇葉把玩許多機關,可惜她都瞧不上。
蕭易和江清酒用藥廬裡有限的草藥做可以制服雪狼的毒藥,效果倒是有,可惜缺少藥材沒法子做解藥。
陳蘇葉對此自然是照單全收,畢竟是蕭易做的毒藥,小心些不就行了。
雖然對外宣稱他們同行,但她自己明白,同行不過是幌子,她要瞞過他們自己出發。
想保住小命就得多帶些物件,萬一有那件命中,雪狼會被殺死呢!
轉眼間六天已過,明天便是去後山的日子。
鄭陽給的物件陳蘇葉隻留下鷹鈎尖的箭矢和折疊弓。
其餘的武器也被她淬了毒,剩下的是俞封塵給她做的護具。
她全都拿來,等着明天出發前直接帶上。
怕橫生枝節,她特意約在巳時,美其名曰打完去吃飯,但實際上她會早一個時辰出門,等他們來找她時,沒準已經殺死了雪狼凱旋而歸。
沒準會死于狼口,陳蘇葉輕笑一聲,覺得死了也好,至少不用繼續在這裡受苦。
次日一早陳蘇葉起身準備,确認東西收好之後,輕掩房門避開普通弟子們轉去後山。
她沒想到的是,虞歡他們懷疑過她會獨行也提早起身,發現陳蘇葉行動後,悄悄跟在她身後。
他們怕被陳蘇葉發現,隻得遠遠的跟着,想着若是陳蘇葉不敵,他們趕緊出來幫忙,若是陳蘇葉能制服雪狼他們就回去通知蕭易不必來此,順便去準備慶功宴。
蕭易過于自信,他想不到陳蘇葉會在此事上騙他,所以此刻還在睡夢中。
而陳蘇葉從小路穿行,不到半刻鐘便來到他們之前張望的雪狼窩。
此地說的好聽叫雪狼窩,說得難聽隻是個破舊的山洞,從外看去隐約可見幾雙閃着綠光的眸子。
陳蘇葉吞了吞口水,許是來的早那些狼崽子還在睡,她甚至能聽到輕微的呼噜聲。
這可比他們同行恐怖。
她輕手輕腳的在遠處布好陷阱,在洞口沿着陷阱放好摻毒的肉塊,然後躲在暗處。
先藏好的虞歡幾人暗暗擔心,生怕被陳蘇葉發現。
可惜陳蘇葉躲在另一處,她屏住呼吸等着嘴饞的畜牲上鈎。
結果卻讓她大失所望。
開始是幾隻小狼崽兒探頭,被幾頭成狼按住,幾隻成狼面對面嘶吼着,準備争奪從天而降的美味。
陳蘇葉的心提到嗓子眼,希望它們兩敗俱傷,自己好占便宜。
可惜幾隻狼沒等吠幾聲就被一頭通體雪白,隻有額上帶着銀灰色的雪狼震住。
那雪狼隻需站出來,其他狼便會俯首稱臣。
這不會是雪狼王吧!陳蘇葉絲毫不敢懈怠,死死的盯着面前的雪狼。
雪狼王對着肉塊走去,周圍的狼自動給它讓路,敢怒不敢言。
但雪狼王也仁義,甩去幾塊肉給了成狼和狼崽兒,然後将剩下的肉吞下去。
它離陷阱越來越近,陳蘇葉做好收網的準備,可就在此時,它似乎發現陳蘇葉,眼神突然看向别處,并未繼續往前。
陳蘇葉不敢松懈,立刻扯下繩索收網,但稍偏了些,隻纏住雪狼王的腳。
它嘶吼着顯露兇相,拼命掙脫着繩索。
陳蘇葉找準時機連發三箭,可惜僅有一箭命中。
此時雪狼王已經中毒,略微麻痹的身軀讓它更加狂暴,直接撲向陳蘇葉。
一雙利爪刺進陳蘇葉的肩膀,張開血盆大口,眼看就要撕下陳蘇葉的皮肉時,她竟踢中雪狼王的肚子。
雪狼王吃痛陳蘇葉找準機會脫身,它雙眼通紅,顯然要與她不死不休,尖利的獠牙涎着口水隻想将她撕成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