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輕銘不怒反笑,讓應青蕪喊他夫君便不治她的罪。
應青蕪隻是想被哄着,見狀順着台階下,至此二人和好。
不過洛輕銘并未留宿的消息迅速傳開,最高興的還是淑貴嫔。
雖然柳瑩暫時中毒,但她吩咐青芝,之後的藥分毫不少的都下進去。
她很快就能送柳瑩下去一家團聚,不過她得找機會解決柳知青。
“可不能太晚,太晚他們見不到面。”淑貴嫔繼續伺候她的綠植争取早日完成心願。
即使再不願意也得趁着柳瑩中毒将洛輕銘的心抓在手裡,總好過應青蕪和她耀武揚威,哪怕沒有真心,恩寵和權勢總要有。
提起應青蕪,青芝的動作停滞片刻,她想報恩不假,但她不想拖好姐妹下水。
“怎麼了?”淑貴嫔看出青芝不對勁,提醒她眼睛放亮些,讓人去盯着應青蕪。
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誰都能看出洛輕銘寵應青蕪,她必須要打起精神。
此時洛輕銘為了彌補應青蕪,用過晚膳才離開,用膳時還親口喂應青蕪。
應青蕪羞紅着臉說這是她吃過最好吃的飯菜。
洛輕銘用指尖擦去她唇角的油脂,回應她若是能得償所願,自能日日如此。
應青蕪大喜,當即許諾自己不會讓洛輕銘失望。
眼見棋子再次落下,洛輕銘擺駕回去,回乾清宮的第一件事便是給陳蘇葉寫信。
他強忍怒火隻是讓陳蘇葉自罰,給柳瑩送皮衣本是件好事,活脫脫讓陳蘇葉搞砸。
真是個喪門星,完不成任務不說,連帶着蕭易跟着遭殃昏迷,要是旁人早被他放進訓練場當靶子,怎麼可能好端端的站在那裡。
他傳喚死士加急将信送過去,得知寒星也送了信,他無心看顧,索性一并送去。
此時得洛輕銘還未想到自己經曆了什麼。
次日一早上朝,便有提前收到風的出頭鳥用此事做文章,竟說起陳江河來。
陳江河雖然憑女升遷,但隻是個七品小官,連殿門都沒法踏足,被人參了也無從知曉。
柳知青沒有站在陳江河這邊,他認為陳家和柳家曾經交好,陳江河不至于教唆女兒害人,防人之心不可無,誰知道會發生什麼。
朝臣七嘴八舌喋喋不休,看似再說柳瑩中毒,實則講明朝中利害,當洛輕銘找到突破口回擊時,又轉到柳瑩中毒。
真講起道理來,連後宮中得嫔妃都得甘拜下風。
洛輕銘無心議事,揮手退朝。
他看着衆人離去後走到遠處依然争論,揉了揉眉心,更覺得煩悶,甚至想去宮外走走。
“沉不住氣可不行啊!”洛輕銘稍顯疲憊,腦海中浮現的是程素衣的告誡。
她若是在,定會嘲笑我沉不住氣吧!他剛揚起的唇角瞬間恢複原狀,整個人顯得頗為哭鬧。
在旁守着的孫德榮瞧見,還以為自家主子勞累過度,有些魔怔。
正欲傳太醫時,旁邊的王讒微微搖頭,輕手輕腳的帶着孫德榮候在門口。
他知道,主子是想程素衣了,哪怕是主子也會有遺憾。
孫德榮雖然不明白,但在宮裡這麼些年,倒也明白索性跟着王讒出去。
等洛輕銘緩過神,擺駕去了雅青閣。
他剛好趁此機會瞧瞧柳瑩是何情況。
柳瑩還是那般面色慘白,時不時會口吐黑血,太醫驗過說是餘毒未清,并未有其他說法。
洛輕銘讓她好生休息,其他的事情由他來辦。
說是他去解決,可眼下不到清算的時候洛輕銘哪裡會真的動人。
柳瑩明白,她懶得應付洛輕銘,幹脆閉眼睡下。
洛輕銘本來也不是真的關心柳瑩,見狀自然擺駕回去。
二人皆是虛情假意,可不知情的應青蕪卻氣的牙根癢癢。
昨兒還陪着自己的男人,今兒就去瞧别人,而且剛下早朝便去了。
這口氣她怎麼也咽不下。
她認定是柳瑩以病痛為借口,要求夫君去看望。
“真不要臉,你想看是吧!我讓你看個夠!”應青蕪拿出淑貴嫔給的藥,順便摻帶上自己在死牢裡的劇毒,用棉花浸着,準備找準機會送出去。
這些還不夠,她帶着自己做的鮮花餅去了死牢。
她得拿到關于柳家的情報,再傳給舒家,讓他們狗咬狗。
應青蕪笑着穿過訓練場,好似她走的是金銮殿。
“你怎麼來了?”流冰正在訓練新手死士,見她走來手裡還拎着東西,趕忙小跑過去提着。
“你之前幫過我,又送我東西,我不拿些吃的給你,總覺得欠了你什麼。”應青蕪的話有理有據,絲毫不會引起懷疑。
連他自己也覺得奇怪,面對洛輕銘時自己就那般無措,可面對流冰時卻沒有半點猶豫。
流冰撓撓後腦勺呆愣愣的應了聲,二人走到石桌前,他擦了擦石凳讓應青蕪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