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極了當縮頭烏龜的他。
他有陳蘇葉幫襯,俞封塵有什麼?有他和虞歡,他們不比陳蘇葉聰明?
再加上他認為陳蘇葉對俞封塵有好感,隻是缺個機會罷了。
那他不撮合二人還等什麼?等别人來破壞姻緣?
俞封塵沒有說話,不得不說鄭陽的話戳中他的心事。
鄭陽并不打算放過他,而是乘勝追擊地說道:“就算是你像的那樣又如何?救了她的人是你,不是其他人,你不算趁虛而入。”
“兩情相悅的事怎麼能說是小人行徑?她若是有心,你也沒辜負,她若是無意,隻當有始有終,不過她不可能無意。”他信心滿滿地說着結論,對于計劃是隻字不提。
他根本沒有任何計劃,不如說他所有的計劃都得等俞封塵可以自由活動再說。
虞歡瞥了眼被調侃的俞封塵,轉頭看向鄭陽,眼神裡帶着些許鄙夷。
她覺得自己怎麼就看上鄭陽了呢?
鄭陽感受到虞歡的目光,他回頭看向虞歡,眼神裡帶着求誇獎的意思。
“還是要尊重葉子的意願,我們不能替她做決定。”虞歡無奈的摸了摸鄭陽的頭,帶着安撫的意味說着。
即是安撫鄭陽,也是安撫俞封塵。
眼下八字還沒一瞥,她不可能僅憑鄭陽的推斷直接讓他們瞎胡鬧。
俞封塵應了聲,他認為虞歡說的對,自己的心思得容後再議。
靠譜歸靠譜,心裡得難過也是真的。
“先養好身體,餘下的事情有我們呢!我們一起想法子。”虞歡覺得自己的話過于冷淡,随即安慰俞封塵。
她自小的玩伴便是二人還有江清酒,陳蘇葉作為除了師傅唯一和她走的近的姑娘,她總要多照顧些。
但俞封塵和陳蘇葉,她希望二人能好好的。
如果真是互相愛慕她真心祝福,如果不是也希望别因此生了嫌隙。
還有就是鄭陽莫要出馊主意,虞歡揉揉眉心,覺得自己真是任重道遠。
這時她發現角落裡有信件,打算上前瞧瞧,想着許是陳蘇葉的家信準備等會找機會問問。
可鄭陽和俞封塵也瞧見,鄭陽不似虞歡,當即便要看看。
“不行!葉子的信不好随意查看。”虞歡将人攔下來,并且表示先問問。
鄭陽扁扁嘴,開始說服虞歡:“若真是什麼在乎的東西何必随手放在一旁,萬一遇到麻煩,咱們看了也好幫忙解決不是。”
虞歡聽完覺得有幾分道理,她轉頭看向俞封塵,等着他的回答。
三人沒等談論,江清酒便到了門口,跟在後面的是陳蘇葉。
江清酒雖然着緊蕭易,但并不代表他不關心俞封塵,聽到俞封塵醒來的蕭易趕忙過來。
瞧着俞封塵有些虛弱的模樣,他眼圈泛紅,練練說着醒來便好。
陳蘇葉看出他激動,拍拍他的肩膀安慰。
随之而來的是江清酒的歎息。
俞封塵醒了,可蕭易何時醒來還未可知。
陳蘇葉這才想起,跟着信一并送來的還有些名貴藥材。
虞歡和鄭陽趕忙将胡适才找來。
胡适才本來看着藥方,不得已又跟着過去。
這次倒是沒有白去,他得到不少藥材不說,還得到扁承德的方子。
他拿着方子的手微微顫抖,得知蕭易對扁承德如何重要,他按照方子熬藥,又下了劑猛藥,剩下的隻看蕭易自己。
江清酒千恩萬謝,差點給胡适才跪下,然後端着藥給蕭易喂藥去了。
“胡先生,晚輩請您說句實話,蕭大哥多久才會醒來?”等江清酒離開,陳蘇葉問胡适才。
胡适才撚撚小胡子左搖搖又晃晃,好一會才回答:“約莫着十五天。”
此話一出衆人沉默,十五天不一定會被折磨成什麼模樣。
陳蘇葉則是慶幸僅有十五天。
鬼門關她去過幾次,自然和其他人想法不同,如今短短十五日,隻要挺過去便好。
她再次送胡适才到門口,餘下三人卻嘀咕起之前的信。
待陳蘇葉回來,虞歡猶豫片刻才問她。
陳蘇葉這才想起之前自己正在看信還沒等回信俞封塵醒來這回事。
“你們自己看吧!”她揚了揚手中的信,将東西交給他們。
可她心裡堵得慌,想着為何這次不像上次那般被燒的一幹二淨才好。
虞歡拉着鄭陽看完,又舉着給俞封塵看。
本來陳蘇葉不想給俞封塵看,但俞封塵堅持,她又沒什麼好遮掩的,索性給他瞧個仔細。
俞封塵看完雙眼通紅,眼底布滿血絲,雙拳緊握似是在忍耐。
他緩了口氣什麼都沒說,隻恨自己沒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