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你們合夥欺負本宮是吧!沒人動手也好,本宮親自來,連你們一并送走。”應青蕪見他們互相扶持的嘴臉便覺得惡心,她挽起袖子,全無大家閨秀的儀态。
不就是些下賤的宮人嗎?若是夫君知道他們欺辱自己,活剮了也不為過。
活剮?應青蕪想到此處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不過她很快想通,在死牢學的本事可不能就此荒廢,她徑直走向小廚房,拿了把趁手的小刀。
她本來就慣用刀劍,小刀又是削果皮的,用起來正好。
衆人依然沉默,生怕惹惱面前的娘娘被小刀結果。
可他們哪裡想得到,應青蕪的法子更為殘忍。
“你們幾人在宮裡當差,有些好玩地你們定然聽過,比如活剮。”她把玩着手裡的小刀,在衆人驚詫的眼神中緩緩解釋:“本宮會将你們綁起來,然後蒙住雙眼,随便挑兩個氣運之子,用小刀活剮了他。”
此話一出衆人面色霎時變得慘白,他們忘記求饒也忘記其他動作,像陶瓷偶般僵在原地。
這應嫔娘娘沒有訓練過,一刀刀紮在身上隻會更疼。
“采安算一個,其他人也逃不了,你們可想清楚,是一個人還是一群人。”應青蕪根本不在意是否有人會站出來,她巴不得沒人出聲,然後找個借口施暴。
衆人依然僵在原地,不願做出頭鳥。
隻有采安,她的眼底少了驚恐,卻多了絕望。
她難逃一死,不過是活剮和投井的區别,她看了看枯井,然後不舍的盯着榮安。
與其抱着大家一起死,不如她自裁,還能留個全屍,這是她對應青蕪存的最後希望。
“不行!”榮春察覺采安的意圖,他克服恐懼擋在采安身前。
應青蕪瞧着他們這對苦命鴛鴦,殘酷嗜血的笑容挂在面上。
是時候教教他們何為尊卑。
一群自以為正義的蠢人,總要付出代價不是嗎?
“那便你們倆吧!”應青蕪擡手指着二人,吩咐其他人抓住他們。
他們雖不是摯友,但至少多年的情分,誰也沒法先出手。
至于綠瑩,完全被吓傻。
什麼活剮?她完全不知道主子有如此殘暴的嗜好。
她如果提前知曉,就算打死她也不會跟着這位主子。
“你們是鐵了心要和本宮作對是吧!”應青蕪見沒人聽令,一張臉氣的通紅,聲音越發尖利。
刺耳的聲音回蕩在衆人耳畔,他們默契十足的跪下,喊着主子饒命。
可饒是如此回答,應青蕪卻感覺不到他們的恐懼,用慷慨赴死幾個字毫不過分。
其實他們并非不怕死,而是他們看穿這位應嫔骨子裡的性子,說是會放過他們,實際上他們若是真殺了榮春和采安,未必會安生。
“好啊!你們好得很,死都不怕就是來惡心本宮是吧!”應青蕪直接點了二人穴道,準備拿二人開刀。
讓她沒想到的是,之前沉默的小安子突然上前,抓起采安直沖井口。
沒等她喊停,人已經被小安子扔到井内,因為被點了穴道連掙紮都沒有,隻聽得撲通一聲,緊跟着的是嗆水的聲音和水聲,人撲騰幾下徹底沒了動靜。
他們都知道井水冰冷,即使堵上耳朵采安掙紮無果的畫面也浮現在腦子裡揮之不去。
應青蕪沒聽到掙紮的聲響,她有些後悔之前點了人的穴道,樂趣少了大半。
她甚至對小安子自作主張很不滿意,不過轉念一想至少有人能聽她的,總比光杆司令強。
“拿着吧!幫本宮做事,有功當賞。”應青蕪摘下自己的珍珠耳墜,賞給小安子。
見小安子不接幹脆塞到他手裡。
此番确實是做樣子,她得借着機會讓他們明白,幫她做事有好處。
小安子哪裡是為了這對珍珠耳墜,他隻是權衡之下不想讓衆人跟着陪葬。
尤其是榮春,那可是自小一起進宮的夥伴,二人似兄似友一路互相扶持到如今,别說是采安,就算是其他人他也毫不手軟。
話雖如此,但後背上的汗将他的衣服打濕大半。
這條人命以後要背上身了。
應青蕪興緻缺缺的等了半刻鐘,确認采安死透,吩咐小安子和綠瑩去把屍體給撈上來。
綠瑩像條死魚般一動不動,直到應青蕪在她耳邊低語,她才恍如初醒趕緊走到小安子面前。
她緊閉雙眼,哆嗦的伸出手,始終不敢看不說,應青蕪的聲音一直萦繞耳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