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鐵漢柔情事心有猛虎細嗅薔薇,在她看來流冰更像是牛嚼牡丹。
想到此處應青蕪笑的更為開懷,可身上有傷,笑起來骨頭都跟着疼。
“你笑什麼?”瞧她又笑又皺眉,流冰屬實擔心,本想讓她少笑,最後也沒有說。
畢竟應青蕪難得笑笑,他也跟着高興。
“笑流冰隊長何時學起憐香惜玉的把戲了?”應青蕪說完笑聲卻沒停,聽着有幾分調侃的意思。
傷口實在疼得厲害,她得說些什麼轉移注意。
僅是句調侃的話,流冰的臉騰地紅了,一路紅到耳垂。
“我……我是怕你故意拖延,說話不算數。”流冰支支吾吾的解釋,有些詞不達意。
應青蕪擡眸看向流冰,發現他面頰微紅,她靠在流冰的胸膛,聽着他規律地心跳逐漸加快,心裡沒有觸動是假的。
她再不能欺騙自己,流冰的心思呼之欲出。
“我就是不認賬又如何?”她隻得裝做不知情和流冰打趣。
流冰以為自己将心思藏的好,當即吓唬她,如果她敢不認賬便立刻把她扔下去。
應青蕪聽聞,笑聲更響,好似身上的傷盡數痊愈。
她知道流冰不會,索性閉眼歇息。
流冰隻是說狠話,嘴上厲害罷了,見應青蕪閉眼,走的更為穩當。
應青蕪沒有再多言,但她的嘴角上揚,笑流冰待她極好,整個人放松下來。
迷迷糊糊的好似見到韋清秋對她唱着小曲,她也跟着哼起來。
流冰聽得入迷,心頭大石落地。
他無比糾結,想快些走好讓應青蕪盡快回榻上養傷,又想着可以慢些,讓他們多些相處。
若是這路再長些就好了,流冰想着,在歎息聲出口前即使噤聲。
他怕吵醒應青蕪,挽着藥箱足足半個時辰才到内卧。
此時應青蕪睡得正香,嘴角上揚似是做了個好夢。
流冰揉了揉發酸的手臂,将藥箱放在床腳又走到應青蕪的身旁輕輕刮了她的鼻尖。
這是他最為越界的動作,緊跟着不舍的從密道回死牢。
他再不離開,等會應青蕪躺到床闆出他就沒法走了。
入密道前他再次看了看應青蕪,是真舍不得。
不過再舍不得也得回去,畢竟他還得受罰。
流冰犯了錯他不隐瞞,也沒找扁承德拿失去痛覺的藥,僅是緩解情況足夠。
隻要讓他盡快恢複,早點去看看應青蕪。
應青蕪對此事全然不知,傷口不疼自然睡得香甜。
流冰從密道回死牢,準備去訓練場早做準備,沒想到還未到訓練場直接被人架住。
他知道是主子派人來所以并沒防抗,當他看清來人後卻有些後悔自己沒動。
“怎麼是你?”他不服氣的掙了掙肩膀,緊跟着一副任其發落的模樣。
反正跑不了不如早打完早好。
“你可别假傳命令啊!否則我定去主子哪裡告你。”流冰啐了一口,然後雙手背後,示意寒刃手下的人擒他。
寒刃揮揮手,拍着流冰的肩膀,指了指旁邊的屋子。
“你是隊長我押你過去有礙臉面,你自己走吧!”他是收了命令罰流冰,但他看出主子僅是想給流冰個教訓,有損威嚴的事能不做就不做。
畢竟流冰是隊長,因此丢了面是小,若是消息傳出去誰還願意跟着他。
可惜對面完全不領情。
流冰嗤笑一聲,說他假慈悲。
寒刃倒是無所謂,畢竟和流冰結了死梁子,他是不打算和人交好。
但不交好也不代表交惡。
“假慈悲也好,真慈悲也罷,現在是主子要罰你,你若不服今後莫要犯錯便是。”寒刃做了個請的收拾,催流冰快行。
眼下正是休息的時候,讓他們看見真是名聲掃地。
流冰無話可說,這事他确實不占理,隻得在前面急行。
不知寒刃是不是故意針對,選了個不透光的密室,僅有戒尺的聲音響着。
最後打了五十戒尺,和八十藤條便放他回去。
“你這次沒打死我以後可沒機會了。”流冰忍着劇痛穿好衣服,頭也不回的離開。
寒星一直再旁邊聽着,聽到流冰口出狂言立刻沖上去揍他。
他算什麼東西居然敢挑釁哥哥,若不是哥哥放水打死他也不是難事。
可惜被寒刃籃下,寒刃搖搖頭示意寒星莫要沖動。
他們習慣黑暗不容易走錯,可流冰夜視差了些,寒刃上前搭了把手。
流冰本來沒認出是寒刃,直到摸到袖子的衣料,他往後退了幾步,冷哼一聲,剛好摸到門邊直接推門而去。
他拿不準寒刃什麼心思,但沒弄死他也足以讓他難受。
寒刃故意留情,前面五十下戒尺他仔細數着,隻有三十仗,更别提藤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