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在懷又主動相迎,他怎麼忍得住,可面對這麼個蛇蠍心腸的女人,他忍不住不是找死嗎?
察覺到不對勁的應青蕪起身,抽出之前的銀針,往那坨軟肉刺去。
衆人這才瞧見,銀針上挂着一條比頭發絲還細的銀線,
他們頓覺不妙,怕是惹到不該惹的人。
“是你自己找死,跟我可沒關系。”應青蕪冷眼看着大漢,好似在看砧闆上的肉。
大漢一聲慘呼,額頭上的汗比之前還多,也不敢擡手擦,隻得僵在原地。
他能感受到剛才那針是奔着他的命根子去的,逐漸有些力不從心。
應青蕪擡腳打算徹底殺滅他的威風,到底是嫌髒沒有動腳。
見應青蕪并非對自己趕盡殺絕,那大漢滿臉堆笑,懇求應青蕪饒命。
“女俠饒命,小的願意同您交換,祝您一路平安。”他顫抖着手拿起黃紙交給應青蕪。
應青蕪看也不看,反而笑問他:“你不是不換嗎?”
“先前沒見識到女俠的身手,怕您受傷,女子嬌貴比不得男子,小的也是關心您。”大漢平日嚣張慣了,做不得奉承人的活兒,說話别扭又難聽。
應青蕪眉毛一皺,覺得這人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
不動腳那便動手吧!她拿起旁邊的刀,玩耍般的揮了揮。
寒芒微閃看的衆人心驚。
應青蕪戲耍夠了,畢竟是夫君的死牢,還得留些面子,正準備動手時,不知誰高喊一聲不可殘害同門。
同門?應青蕪嘻笑,這算哪門子的同門?
他不懷好意的時候他們沒看見,他盡全力打她的時候他們沒看見,怎麼偏偏她反擊的時候,他們來說不可殘害同門?
“誰敢求情,便上來同我比試比試,還是之前的規矩,我若輸了任憑處置,你們也一樣。”她料定衆人不敢上來,隻不過是仗着人多欺負她罷了。
衆人聽罷紛紛搖頭,和她打的話,哪怕不死也得脫層皮。
大漢發現剛才幫他的人如今在旁看熱鬧,臉上笑的比哭還難看,嘴裡念着女俠饒命。
“我可不是女俠,不過是個弱女子而已。”應青蕪語氣冰冷,之前的話還記在心裡。
她将胸口處的銀針取下,同時挑了他的左手手筋,打折他的左腿。
此時還有兩枚銀針,在他的右手手腕和小腿上,而他僅有半邊身子可以行動。
慶幸的是至少胸口的疼痛減了大半。
他想懇求應青蕪取走剩下的銀針,可應青蕪緩緩開口:“餘下的銀針是給你的教訓,莫要欺負弱小。”
大漢哪裡會聽這些,他趕緊跪下和應青蕪認錯:“女俠饒命,我知道錯了。”
“我能留下你的狗命,你就應該感謝天恩浩蕩,怎麼還想奢求其他?”應青蕪轉身欲走,卻被大漢抓住腳踝。
“求女俠饒命!”又是一聲告饒。
應青蕪面上帶笑,語氣輕輕柔柔的回道:“此番我算是仁至義盡,你還有右手右腳可以用,但死牢不養閑人,希望你能完成任務平安歸來。”
大漢怔愣的看着應青蕪,似是從未想過自己也要有這麼一天。
“我忘了說,你以後再也沒法欺負姑娘了,還有你的右手右腳雖然能用,不過銀針會在你體内遊走,至于什麼時候走到不該走的地方,我可說不準。”應青蕪說完綻開笑容,此時她心裡才是真正痛快。
對于折磨獵物,她樂在其中。
衆人從看熱鬧的戲谑神情變得恐慌,誰知道這女瘋子會不會給他們來上幾針。
大漢心裡更是悲痛,這不是要他去死嗎?
行動時身體疼痛難忍,活着也是等死,但他還沒完全殘廢,定然不甘心去死。
見他怔愣在原地,應青蕪抽出他手中的黃紙,往他臉上唾了口唾沫。
“廢物!”她轉身離開時發現看熱鬧的人還沒走,立即高聲道:“今日之事若是傳出去半個字,你們的下場隻會比他更慘!”
衆人連連點頭,趕忙說自己不敢,然後作鳥獸散。
隻剩大漢躺倒在地上,沒有勇氣邁出一步。
應青蕪覺得是惡有惡報。
這場景被寒刃的手下看得一清二楚,當即便報給寒刃。
寒刃不敢含糊,趕忙傳信給自家主子。
洛輕銘看完消息倒是高興,沒白花心思培養,即刻回信給寒刃讓他着手準備。
應青蕪走出很遠才打開黃紙,上面寫着去東城客棧刺殺某位富商,上面帶着畫像。
她根本沒去過東城客棧,也不清楚這位富商犯了何事,想着任務要她去,不如順水推舟,也能去看看韋清秋。
似是覺得不妥,她決定先去見見扁承德。
好在扁承德此時清閑,尚能聽她說上幾句。
于是她将前因後果以及任務的内容說與他聽。
前面倒是沒什麼,直到說起東城客棧,扁承德神情有變不過僅此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