扁承德明白洛輕銘要考驗應青蕪,但他心裡猶豫,想要提醒一句,最後也沒說。
若是被查出來消息是從他這裡走漏,以後怕是難了。
“出任務前要和隊長報備。”扁承德說完伸手探上應青蕪的脈,氣息紊亂不說,身上的傷并未痊愈。
他的神情比之前嚴肅些,喚藥童來準備,緊跟着和應青蕪說:“你暫時不能出任務,得去藥池待幾天。”
“我能不能服藥丸控制,先去做任務?”應青蕪當然不肯,若是韋清秋跑了怎麼辦?她不是白跑一趟。
“本來是可以的,但是你現在受傷,若是服藥硬撐,對身子無益。”扁承德知道這藥對女子虧損厲害,因此借故讓應青蕪留下。
若是多服藥,毒血入體可沒辦法做藥人。
應青蕪見扁承德不松口,隻得答應下來。
“我明兒再來。”她約好時間,準備去和流冰說,臨行前被扁承德叫住。
“你不必心急,七日之内便可出去。”扁承德安慰一句,之後随便應青蕪去哪兒。
他歎了口氣,人啊!何其愚蠢,連他自己也是如此,甘願着了别人的道。
應青蕪走到休養所,輕車熟路走到流冰門前,正想敲門卻被流冰逮個正着。
“你不是說有事不來了嗎?”他說這話時委屈得很,嘴角像是能挂上油壺。
應青蕪發覺自己兩手空空,不由得讨好的拿出黃紙給流冰瞧,末了不忘解釋:“小的是來給您送好消息的。”
她全然不顧流冰的臉色,等着他批準。
“我不同意!”流冰越看越覺得不對勁,他不能讓應青蕪冒險。
應青蕪沒想到流冰會反駁,當即問他:“為何不讓我去?”
在她看來流冰是阻止她立功,說不準要自己去。
這是她從别人手裡搶來的,不論如何都不能放棄。
“這裡面不對勁,你暫且等等。”流冰雖然鮮少去外面,但他完全沒聽過什麼客棧,裡面肯定有問題。
“哪有什麼不對勁?這是我好不容易争取來的機會,我必須去。”應青蕪拿過黃紙,不想再和他談論此事。
本以為流冰會誇她有眼光,沒想到是毫不留情拒絕。
她聲音不大卻是為了掩飾心虛。
“你且說說怎麼回事?”流冰安撫應青蕪的同時想了解情況。
應青蕪懶得和他解釋,說了句七日後去出任務,之後拂袖離去。
這次見面二人不歡而散。
次日一早應青蕪早早去了藥池,有扁承德藥丸的加持,她早上去死牢,晚上回去即可。
直到第六天,她的肌膚恢複到之前的顔色,吹彈可破似是比之前還美。
明兒便要出任務,想到之前的吵嘴,她拿着一籃子糕點去看流冰。
流冰看見應青蕪時眼前一亮,覺得應青蕪認同他說的,沒等應青蕪坐下,他又開始勸她。
“你怕我立功以後坐你的位置?甚至在你之上?”應青蕪懶得聽流冰說廢話,将東西放下後直接離開。
流冰歎了口氣,想追上去可惜被手下攔住。
“老大,你别追了,她不是好人。”他攔下流冰,面對流冰的眼神他低頭避開,手卻沒放下。
聽了前幾天的事他就算冒死也不能讓流冰去。
“死牢裡哪有好人?是你還是我?”流冰雖有些急切,但大哥的架子還得擺着,一股講道理的嘴臉。
“根本不是大哥想的那樣!”手下看流冰沒生氣,先扶着人坐下。
“怎麼回事?”流冰坐下後繼續追問。
他休養幾天沒收到消息,自然不清楚。
見自家大哥不知情,手下趕緊将事情細細講述。
流冰聽完緊皺眉頭,看着像是強忍怒氣。
“大哥,我看這人不簡單。”手下邊說邊将糕點端出來給大哥享用。
流冰搖搖頭将半盤糕點賞給手下,緊接着說道:“把欺負她的人找出來,哪兒來的送哪兒去。”
手下以為大哥明白,從今以後跟人劃清界限,沒想到大哥要替人出頭?
“您認真的?”他怕自己聽錯,趕忙問流冰。
“認識我這麼久,我哪有開玩笑的時候?”流冰挑眉看他,瞧他吃的開心自己也高興。
至少證明這糕點沒毒不是?她對他不同,沒因為吵嘴就要他的命。
想到此處流冰更是高興。
手下自從流冰說要處置欺負應青蕪的人,受傷的糕點再沒往嘴裡塞。
直到确定自己沒聽錯才吃下半塊糕點,剛吞下肚就聽見流冰開口。
“好吃嗎?”流冰笑吟吟地問他,挑了塊兔子形狀的糕點咬了一口。
入口香甜,是栗子混着紅豆餡的,甜而不膩倒是不錯。
手下點了點頭,心裡卻泛起嘀咕。
大哥近日很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