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小二不敢忤逆,隻得給人指路,轉眼間就到了紅樓。
一間一間找太耗時間,流冰屏耳細聽,樓上有打鬥的痕迹,拎着人直奔二樓。
“你先進門,若是說了不該說的,我直接弄死你。”流冰放下下店小二,用匕首抵在他身後。
店小二站在門口,嘴裡念着大俠饒命,生怕流冰手抖。
流冰冷眼看他,聽見門内似是有女子悶哼的聲音,催促店小二快些進門。
店小二哆哆嗦嗦的叩響房門,聽着門内的動靜。
幾人折磨應青蕪玩的正高興,突然被敲門聲打斷十分不悅。
聽着三長五短,是自己人,為首的人走到門前詢問:“有事?”
“主子讓我來瞧瞧。”小二的聲音有些顫抖,感覺流冰的匕首往前刺了刺,他隻得應着頭皮繼續往下說:“主子說來條大魚,差你們過去解決。”
“暗号呢?”為首之人當然不能輕易放人進來,招手示意手下在門口候着。
“主子今兒沒定暗号。”今天沒他的事哪裡給他暗語,連忙信口胡謅。
若是真進去他肯定是活不了,留在門外還有一線生機。
流冰眼底的冷意更深,手上的匕首刺入小二腰間皮肉,提醒他别耍小聰明。
傷口極淺,卻能讓他感覺到疼痛,他隻得小聲讨擾。
可惜還沒說話就被流冰的眼神制止。
沒想到歪打正着,這次真沒有暗号。
随着吱呀一聲門開了個縫兒,小二直接擠進去。
“有人闖入,快走!”他想轉身關門,卻被流冰一劍封喉。
隻見劍光閃過,門口等着的二人直挺挺倒在地上,身上被流冰刺了個血窟窿。
“啧。”流冰不悅的踢了踢屍體,他發現死的都是小喽喽,覺得自己身手退步。
他發現對面有個紫紅色衣服的男子,這男子衣飾和武器都與旁人不同,想必是大哥。
此時他還沒看見應青蕪,僅是聞見血腥味覺得不妙。
眼看兄弟慘死,紫紅衣衫的男子提刀上前,帶着小弟和流冰打的難舍難分。
其實流冰武功比他們好,隻是他受了傷,再加上人多,難免被暗算挨了幾下。
最後僅剩下流冰和紫衣男子這人似是想起應青蕪,立刻飛奔到内卧将人拎了起來。
“要是想讓她活着,立刻放下手裡的刀廢了自己的經脈。”他将刀抵在應青蕪的脖頸,等着流冰的回答。
其實他心裡也沒底,不過是死馬當作活馬醫,希望流冰是來救應青蕪的。
應青蕪昏了許久,這會像個木偶般被提起,身上的傷口滲血,染紅了衣衫。
她身上的衣衫破爛,臉上卻沒有傷痕,繞是如此也夠讓流冰心疼。
他恨不得立刻将人撕碎,但他明白此時不能露怯。
“主子讓我來收屍,你若是殺了更好,省的我自己動手。”他極力壓下聲音,聽起來沉穩些。
紫衣男子狐疑的看着流冰,并不相信他的話,刀尖在應青蕪頸上劃上一刀。
應青蕪感覺到疼,身子抖了下 人卻沒醒。
“要是主子讓我救她,我何必跟你耗着?你若不信大可以動手,沒了她這個廢物鉗制,你隻會死的更快。”流冰一臉的雲淡風輕,心裡并非如此。
他甚至祈禱,那個人相信他。
“你放我條生路,我把人給你。”不論是何目的,自己活命才是最重要的,那人想着,繼續和流冰談條件。
見流冰不語,随機補充道:“我平安後再把人交給你。”
“我憑什麼信你?我說了我不在意她,你拿她威脅我,可不能如願。”流冰往前走了幾步,摸到藏在袖口的銅葉子。
“我隻想活命,大家都是出來混的,你要是不仁義,也别想完成任務!”紫衣男子看流冰油鹽不進,拎着應青蕪準備跳下窗。
窗外是大片不知名的花,他們下去便會變成養料。
他顧不了這麼多,反正活不了拉個墊背的也不虧。
就在此時,流冰飛出一片銅葉子,對面的人下意識的用應青蕪擋住,銅葉子穿進應青蕪的肩膀,鮮血噴湧而出。
紫衣男子臉上難掩得意,沒等嘲諷流冰,銅葉子穿進他的心髒。
原來是流冰飛了兩片銅葉子,第二片打在第一片上,剛好刺進心髒。
紫衣男子噴出一口鮮血,慢悠悠的倒下。
應青蕪跌進流冰的懷抱,疼痛讓她醒來。
此時流冰背對着她,解決掉瀕死的紫衣男子。
他本來想留口氣慢慢審問,可應青蕪的情況實在不好耽擱,幹脆利落的解決那人。
“你來救我啦?夫君。”應青蕪眼前灰蒙蒙一片,錯将流冰看成洛輕銘。
聽到夫君二字流冰先是一愣,覺得應青蕪疼糊塗了沒做多想。
“先别說話,我帶你走。”他拿出上好的止血藥給應青蕪服下,然後撕下衣服包住應青蕪脖頸的傷,扯下紫衣男的衣衫給應青蕪蓋上,緊接着抱着人離開紅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