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難以置信的看向寒刃,怎麼心裡想的全說了出來。
寒刃冷臉讓青山交代前因後果。
“她服過藥便睡了,我見她皮膚細嫩起了歹心,不得不說……”青山被藥劑控制,說到興起處神情滿是得意。
哪怕他心裡清楚說了就是死,嘴上卻停不下來。
話說一半就被寒刃打斷。
“讓他說。”洛輕銘笑意更深,他微微側身打斷寒刃。
他不聽清楚怎麼能千百倍的還回去呢?
寒刃道了句奴才逾矩,硬着頭皮問青山。
青山直言不諱,形容的繪聲繪色,寒刃都不忍再聽。
洛輕銘依然面色如常,隻是被袖子擋住的左手狠狠握着椅背。
他不喜應青蕪,也不允許别人如此。
“一字一句記好了,喂他解藥。”他吩咐寒刃,先讓人醒來,此時他想到個法子,不過須得等人醒了再說。
寒刃聽令,記着罪證的手微微顫抖,将紙張遞給洛輕銘後,給青山服下解藥。
青山服藥後,眼神裡的恐懼暴露在二人面前。
他沒有辯解也沒認命。
洛輕銘瞧了瞧寒刃的記錄,面上的冷意消散。
“他可有兄弟姐妹?或是其他親人?”他的目光依然落在那些字上,聲音聽着溫和,但讓人聽了心生寒意。
若是他輕易放過青山,倒顯得他是個好欺負的了。
“家中有個瞎了眼的娘,帶着個小姑娘,兄長尚在,但是不在一處。”寒刃仔細回禀,像是背書似的說起情報。
青山有本事 做的事也讓寒刃痛恨,可罪不及家人。
但他沒法包庇。
“用過銀錢的一并抓來,若是沒有關聯的就罷了。”洛輕銘本意是想懲戒青山,不想牽連無辜的人,前提是他們足夠無辜。
“我犯了錯,你把我千刀萬剮都不為過我認,你别動他們!”青山不蠢,他明白洛輕銘用意。
這是要扒他的皮下來。
“你犯了錯?你不是無辜嗎?所謂子不教父之過,請你母親過來,哪裡不妥?”洛輕銘看着青木,對上他眼底的憤怒更覺得好笑。
“朕好吃好喝的供着你們,無非是想讓你們在暗處為國效力,不是讓你有機會爬到朕的頭上耀武揚威。”他揚了揚手中的紙,緊跟着撕了個粉碎。
寒刃用眼神示意青木閉嘴,卻被洛輕銘看在眼裡。
“這東西說是證據,若是朕不想計較,沒人敢提半個字,這輕飄飄的幾張紙撕了便撕了,可朕不願作罷,你覺得你犯的錯也如這紙一般輕薄?”洛輕銘走到青木身旁,擡手拍拍他的臉。
“要殺要剮悉聽尊便。”青山似是任命,眼底的恐懼消去大半,僅剩下服從。
他需要服從,哄得洛輕銘高興,放過他一家老小。
“容貌倒是不錯,扮女子也像。”洛輕銘嫌惡的擦擦手,緊接着再他耳旁道:“你犯下如此罪責,自當在心上印下烙印。”
青木不明白洛輕銘的意思,不過看洛輕銘的表情,他大難臨頭。
仔細想來左右不過一死,反而釋然,面上帶着赴死的模樣。
洛輕銘看他的嘴臉,嘲諷的勾了勾唇角。
他倒是成了壞人了。
“既然生了副沒人面孔,莫要辜負上天恩賜,賞給你手底下的人狎玩吧!等他的家人到了一同取樂不是極好。”洛輕銘揮手吩咐寒刃去辦。
“主子……”寒刃欲言又止,想說的話被洛輕銘打斷。
“寒隊長,你早該明白我這兒不是善堂,沒有白吃白拿這等好事,被小畜生咬了,難道還要放虎歸山不成?沒用過分毫的自當放過,用過的另說。”洛輕銘明白寒刃的顧慮,因此将話說的十分絕對。
這次不罰等什麼?等以後人人都能欺辱他的妃嫔?
到時候他一一忍着?全當沒發生?
“奴才盡快去辦!”寒刃見狀不好多言,隻得聽從吩咐。
青山這會才恍惚起來,腦中似是有炸雷響起,震得他頭昏眼花頭皮發麻。
這是把他的家人……
“千錯萬錯都是小人的錯,您高擡貴手放過小的家人吧!奴才給您當牛做馬。”他連聲讨饒,希望洛輕銘放過他。
隻換來洛輕銘的嗤笑。
“你本就是牛馬,還當什麼牛馬?你在我眼皮子底下欺辱同門時怎麼不覺得你該擡手放過别人?現在晚了。”他懶得理會這位青山,轉身離開時想起有事情沒說,又折返回來。
“你若聽話,我還能考慮讓他們平安,你若是不聽話或是此事洩露半字,我就讓他們陪你,也别想着尋死,要是你活不過半月,我會直接把他們扔進死牢任他們自生自滅。”說完心滿意足的離開。
離開時還響起青山的罵聲:“你不得好死,像你這種人隻配下地獄!”
寒刃立刻上前堵住青山的嘴,然後小跑出門跟着洛輕銘。
“不讓你跟着是覺得你又要唠叨。”看四下無人,洛輕銘的态度和善了些。
他并不在意青山對應青蕪如何,但他讨厭背叛。
寒刃欲言又止,最後沒有開口,他認為老人無辜,轉念一想應青蕪也是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