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周芒和她腹中胎兒,他還沒想好,隻是決定不會讓周芒平安生産,不過周芒近日讨喜不少,可以留下性命給她個機會。
應青蕪隻得相信洛輕銘,别無他選。
她想着自己多出些任務,盡量幫上洛輕銘,夫君盡快成事,她也可以早日無憂。
“夫君,開始吧!”她勉強扯出笑容,等着洛輕銘拿藥。
洛輕銘将藥含在嘴裡,以吻渡藥。
唇齒相依時,應青蕪感覺到嘴裡滿是苦澀滋味,而洛輕銘的唇舌已然離去。
她被洛輕銘抱在懷裡,隻聽得洛輕銘許諾,可惜聽到一半,腹内翻江倒海,似是烈火灼燒,又像是有刀子在裡面刮肉。
“好疼!”她額頭上的汗來不及擦,後背已經被打濕。
再看洛輕銘,手足無措的陪着,慌張到了極點。
“輕卿你撐住,我去找先生來。”他聲音抖得厲害,像個小結巴。
應青蕪按住他的手臂,示意他陪在身邊即可。
此時她需要人陪着,要是連夫君都走了,她真的很難撐住。
“我多希望疼的是我。”洛輕銘心疼的陪在應青蕪身邊,擡起手臂告訴應青蕪,疼就咬他。
應青蕪哪裡還有力氣,冷汗浸濕大片衣衫,頭發也黏在脖頸處,用狼狽來形容好不為過。
看着洛輕銘疼惜的眼神,她覺得自己沒選錯。
鋪天蓋地的疼痛襲來,她差點昏死過去,足足疼了三個時辰才逐漸削減。
緊接着身下漫出一片鮮紅,洛輕銘瞧不出什麼,立刻去請扁承德。
應青蕪半條命都沒了,也沒有力氣阻止,隻能任他去。
扁承德正規整藥劑,被洛輕銘突然到訪吓了一跳。
“給青木看診,按照最嚴格的來,務必讓她記着今次。”洛輕銘吩咐完,帶着扁承德走密道。
扁承德拿着藥箱屬實不太好走,不過也不敢耽擱,沒多久便到了。
看見氣若遊絲的應青蕪時吓了一跳,迅速收斂起心情為應青蕪檢查。
應青蕪忍着疼痛回答問題,可在看見扁承德拿了個鐵鉗時依然本能想要逃離。
“您莫怕,這是檢查您是否排幹淨。”扁承德說着,直接探入她體内。
應青蕪的臉色更為煞白,她能感覺到有什麼東西被剝離身體,以及鉗子在她體内攪動。
緊接着扁承德拿出特質的藥散交給洛輕銘。
洛輕銘自然不能讓扁承德如此離開,打着照顧應青蕪的旗号和扁承德并行。
“她已傷了根本,再不可能有孕。”扁承德趕緊回話。
洛輕銘的笑容浮在臉上,當即許諾他明年可以見見女兒。
扁承德大喜,行禮後告辭。
看着是高興,實際上能不能見到女兒他心裡也沒底。
洛輕銘急匆匆的回了摘月宮見應青蕪想要起身,立刻去扶着她。
“輕卿想要什麼?為夫幫你拿。”轉瞬之間他又變成那個溫柔體貼的夫君。
應青蕪指了指箱子,又搖了搖頭。
洛輕銘打開箱子發現是月事帶,他趕緊拿出來給應青蕪換上。
一開始應青蕪十分抗拒,仔細想來沒有旁人可用,隻能勞煩洛輕銘。
換好後窩在洛輕銘肩膀上,之後便睡下了。
“殺……殺了她,我的孩兒才是皇貴子。”她迷迷糊糊的自己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卻被洛輕銘聽的一字不落。
洛輕銘覺得可笑,應青蕪做什麼春秋大夢。
可笑歸可笑,照顧應青蕪的任務他的做的妥帖。
他實在疲累,見應青蕪睡下,自己挪到一旁的桌上歇息,昏昏欲睡之際應青蕪醒了。
“夫……”她下意識呼喚,瞧洛輕銘睡下不好叫醒,立刻噤聲。
可這些微的聲響足已驚動洛輕銘。
“輕卿可有不适?”他立刻上前詢問,踉踉跄跄的走過去差點摔在地上。
“夫君不必憂心,我沒事。”應青蕪勉強笑着,面色煞白看起來不像沒事。
洛輕銘握住她的手,眼底滿是自責與心疼:“都是為夫的錯,害得輕卿受苦。”
“不關夫君的事,是我福薄,與這孩子無緣。”似是說到傷心處,應青蕪的眼淚又落下來,她吸了吸鼻子,本想止住眼淚,卻無濟于事。
洛輕銘趕忙用帕子擦去她的眼淚。
“這筆賬我記下來,以後定會要他們百倍償還,輕卿莫哭。”他柔聲安慰,看着像是強忍下悲傷。
應青蕪搖搖頭,她心裡難受,洛輕銘作為孩子的父親,沒比她好到哪裡去。
至于失子之仇,她自己會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