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白吃的飯?拿人手短吃人嘴軟,我還是不勞煩流冰隊長。”應青蕪做了個請的手勢讓流冰先離開。
不知怎的她舊傷複發,想一個人歇會。
“我有事同你說。”流冰走到機關處,準備說完就走。
應青蕪此時發現流冰走路時一瘸一拐的,頓時心涼了半截。
他該不會是為了救自己,受罰才被弄傷了腿吧!
“你别擔心,先生說過段時間會好。”流冰看出應青蕪介懷,立刻為自己解釋。
“有什麼要緊事?”應青蕪面上不言,心裡松了口氣。
“有個任務是去侍郎府上收集情報,我替你接下了。”流冰拿出黃紙交給應青蕪。
應青蕪僅看到黃紙上寫着應承天三個字,後面的内容沒有再看,她轉頭看向流冰。
這任務是夫君特意布置的,還是流冰巧合給她接的?到最後沒問出口。
隻見流冰撓撓頭不好意思的說道:“這任務很适合你,眼下你身上有傷,不宜打打殺殺,以你的身手定會完成任務,白賺前程。”
他說起利弊時還不忘誇贊應青蕪。
應青蕪聽流冰如此說心裡舒坦些,扔給他一個蘋果算是感謝。
“七日後出任務可以吧!”她身子還沒好利索,現在可出不了任務。
流冰點點頭然後囑咐她:“期限是十日内,你莫要誤了。”
說完又說了幾句無用的話,左右不過是照顧好自己之類的,畢竟等他傷好又要忙了,可能有日子見不到應青蕪。
他沒有明說,想着應青蕪未必想見他。
“萬事小心。”這是他最後的囑咐,緊跟着按動機關,順着台階回去。
“你也是。”床闆合上時應青蕪的聲音響起。
可惜流冰已經走遠,完全沒聽見。
應青蕪躺在榻上歇着,大顆大顆的汗珠落在枕頭上。
她挽起袖子,發現自己的皮肉泛着灰粉色,怕是得泡藥池。
此時她疼的恍惚,哪裡想動彈,巧的是洛輕銘剛好來此。
洛輕銘進門的瞬間眉頭緊皺,屋内的氣味他再熟悉不過。
這是他之前給流冰送的藥散的味道,流冰果然又來見了應青蕪。
“啧。”他不悅的啧了聲,這二人真是給他找麻煩。
這聲音入了應青蕪的耳,她轉頭看向來人,不敢相信真的是洛輕銘。
是夫君!夫君終于來看她!她疼的說不出話,眼淚又撲簌簌地落下。
洛輕銘斂去眼底的嫌惡,趕忙上前關切詢問:“輕卿這是怎麼了?你撐住,朕立刻去找先生。”
應青蕪用盡所有的力氣抓住洛輕銘,小聲阻止她。
“夫君陪陪我即可,我無大礙。”她說完往旁邊挪了挪,給他騰了地。
自從她服下落子藥之後,隔三岔五便疼上一會,她隻當是後遺症,并未作它想。
她哪裡知道自己的信任竟斷了自己的後路。
洛輕銘擁着應青蕪,輕拍她的背算作安慰。
“朕和你保證,以後定不會讓你受委屈。”他柔聲哄着應青蕪,心裡卻有之外的盤算。
他拿出止痛丸給應青蕪服下,這不是急藥,藥效緩得很,應青蕪足足疼了一個時辰才好轉。
洛輕銘自然哄了一個時辰,心裡急躁的不行,反倒是應青蕪時不時寬慰他幾句。
直到應青蕪面色緩和,他才松快不少。
應青蕪懸着的心也放下,不好讓洛輕銘總是挂懷。
眼下恢複不少,幹脆和洛輕銘坦白自己要出任務,探探他的口風。
“夫君,我和你說件事,你莫要惱我。”應青蕪看似謹慎開口,實則胸有成竹。
除非找到更适合的任務,不然由她來做剛剛好。
“不行!你傷還沒痊愈,又傷了根本,現在不能去!”洛輕銘想都沒想直接拒絕,完全不給應青蕪商量的機會。
應青蕪心裡高興,面上卻裝做不領情,立刻嗔怪他:“夫君都不聽聽是什麼任務就回絕,難不成以為我小事也做不好?”
洛輕銘哪裡知道應青蕪的任務内容,聽她話說到這份上,自己隻能先聽聽。
“去父親家收集情報。”應青蕪那雙漂亮的眼直直地盯着洛輕銘,瞧他的反應。
洛輕銘眼底有着一閃而過震驚,緊接着的是擔憂。
“不可!”他假意拒絕,同時觀察着應青蕪反應。
他震驚是因為任務是他分發下去,沒想到這任務會在應青蕪手裡,是巧合還是有人另有所圖。
“夫君!這任務隻有我做最為妥帖。”應青蕪急了,她迫切地想要說服洛輕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