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他隻好将一切都發洩在應紫韻身上。
“我珍藏多年的文章,僅是你一時氣惱随便亂丢的雜物,你說你該不該死?”他的聲音很輕,似羽毛般劃過,卻刺進應紫韻的心裡。
“虧你還是讀書人,你現在如此行徑真是有辱斯文。”應紫韻還沒反應過來自己的處境,依然警告宋清淮。
什麼我父親是三品大員,我母親是官婦,若她告狀到安家,她外公不會放過他。
宋清淮宛如聽到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他紅着一雙眼,強迫應紫韻和他對視,在她堅韌不屈的眼中看見自己的倒影。
那是窮困潦倒和乞兒并無區别的自己。
“若不是你們,我早該在朝堂上為官,而不是來羞辱你一介女流,到底是誰有辱斯文?”他難道不想當誰瞧了都贊一聲的好官,而是在這滿是黴味屋子忍饑挨餓?
“這與我何幹?憑什麼我要受你羞辱?”應紫韻實在來氣,想着等她回去,饒不了宋清淮。
宋清淮又是幾聲輕笑,等他笑夠了,緊貼在應紫韻的耳旁提醒:“當初要死要活非要嫁我,可不是我逼你的,是你自己求來的。”
短短幾字讓應紫韻如墜冰窖,她想說是她被騙了,是他騙了她,話到嘴邊她沒臉提。
父親和她說宋清淮并非良人,她非是不聽,等她真的明白不願嫁時,聖旨賜婚隻能嫁。
想到聖旨,想起洛輕銘的臉,應紫韻開始掙紮,她想留住清白,告到殿前去,沒準能博得幾分憐惜,當個娘娘也說不定。
“喲,清醒了?渾渾噩噩的也不好玩。”宋清淮發現應紫韻神情有變,整個人興奮起來,一雙大手朝下身探去。
他得看清楚這賤人到底有沒有别人的種。
“呸!惡心的東西,憑你也配!”應紫韻奮力掙紮,狠踢宋清淮幾腳,可惜綿軟無力,宋清淮連皮肉傷也沒有。
宋清淮沒有說話,他掐住應紫韻的脖頸,狠狠打了她幾個巴掌,在應紫韻沒緩神時,他又在她耳畔低語:“我是不配,不知道城南的乞兒們配不配?”
“你敢!這可是陛下賜婚!”應紫韻此時回過神,警惕的看着宋清淮。
她不信宋清淮會給自己帶綠帽子。
宋清淮起身打開門,一副希望她出去的模樣。
“是陛下賜婚,可我不說誰知道,你難道要去說自己是個人盡可夫的賤人?”他将門口敞開,輕描淡寫的補充:“不論是跟我,還是跟别人,你注定沒辦法清清白白的回去,除了這個貧民窩,你沒有家了。”
應紫韻覺得周身發冷,趁着宋清淮說話時用衣服将自己裹緊,聽到宋清淮的話,抓着衣服的手無力垂下,然後被宋清淮推出門。
青天白日的她衣不蔽體被人趕出門,要是被人看見,她真是别活了。
可宋清淮毫不介意,看玩笑似的讓她回門,反正她也不想嫁。
應紫韻是不想嫁,但她要是如此回去,怕是會直接被勒死。
她哭喊着求宋清淮收留她,門外響起她的巴掌聲,她自小打人,知道如何打會疼,叫喊聲和把掌聲都小的可憐,卻錐心的疼。
約莫着小半刻鐘門才開,宋清淮看她紅腫的臉,笑着将她迎進門。
應紫韻被凍的嘴唇發紫,進門後就被宋清淮壓在桌上。
“夫人這般,倒是叫為夫心疼,為夫給你暖暖。”宋清淮一雙大手不停的摩挲着,引得應紫韻止不住輕顫。
她的眼淚落了下來,最後認命似的,讓他輕些。
宋清淮心底的恨豈是應紫韻的妥協所能消弭的,他當即在她腰上狠掐一下,聽見應紫韻呼痛,他喜上眉梢。
緊接着是止不住的拍打聲,混着應紫韻的哀鳴以及桌子前後挪動的吱呀聲。
直到日落西山,應紫韻像灘死肉般在桌上一動不動,宋清淮才心滿意足的穿上衣服。
他砸吧砸吧嘴,不愧是官員的千金,滋味真是不錯。
“你自己換衣裳,看在你還清白的份上,你要是安分,我定會好好對你。”他換好衣衫,輕點過嫁妝,挑挑揀揀的收起之前的物件和銀錢。
應紫韻慘笑,等宋清淮忙完,張了張發幹的嘴唇:“我想喝茶。”
她的喉嚨幹澀發疼,但還是能聽出來聲音帶着讨好,她不敢惹怒宋清淮。
宋清淮依然覺得她麻煩,随手舀了點水朝她臉上潑去。
應紫韻被嗆得咳嗽,咳嗽過後全身都像散架了似的。
“真麻煩。”宋清淮找件長衫給她蓋住,自己拿着銀錢出門。
他人逢喜事,整個人脫胎換骨,出門直奔千紅閣喝酒作詩,直到天黑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