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酒,你還年輕,可能會錯把兄弟情當□□慕之情。”蕭易必須得理智且清醒的和他說明,不然等後悔時很難收場。
江清酒聽完起身,強迫蕭易與他對視:“蕭大哥,我年歲小,可作為逍遙門的大師兄,還是掌門的親傳弟子,我沒蠢到分不清自己的感情。”
蕭易從江清酒的眼中看到自己的身影,他看出自己眼底的隐忍克制,也看到對江清酒的情誼。
正因如此他才不能答應。
“阿酒!”沒等他繼續勸說,直接被江清酒捂住嘴巴。
“蕭大哥,江湖中人從來都是說一不二,别說是現在的江清酒,就是十年後,二十年後的江清酒,依然會喜歡蕭易。”江清酒說完,将手從蕭易臉上挪開。
他滿懷期待的看着蕭易,希望蕭易别拒絕自己。
蕭易内心動搖,他掙紮許久,正要開口又被江清酒攔下。
江清酒察覺到蕭易定是要拒絕他,可他不明白蕭易為何如此。
明明蕭易看他的眼神帶着情,難道是有隐疾?
他心裡想着卻沒問。
“蕭大哥,其實兔子和竹子,也沒有那麼般配,兔子是喜歡蘿蔔的。”江清酒說着,把手裡的荷包塞到蕭易手裡。
蕭易定睛一看,荷包上帶着繡花,正面為竹子,反面是個酒桶。
“竹枝酒,這名字是不是很好聽。”江清酒一雙眼眨也不眨的瞧着蕭易,似是等着他誇獎。
蕭易摩挲着上面的刺繡,那針腳他認得,是江清酒一針一線繡的。
若不是他得拒絕,真想日夜帶在身上。
江清酒依然沒給蕭易開口的機會。
“蕭大哥,我心悅你,我喜歡你,是想和你在一起一輩子的喜歡,你現在不接受我不要緊,我可以等,你總有想通的那天。”江清酒如釋重負的理了理衣擺,他要說的話都說完,他沒有遺憾了。
蕭易沉默,不知如何應對。
他的阿酒向來如此,真誠且熱烈,讓他難以招架。
“蕭大哥别往心裡去,喜歡你是我自己的事情,說與你聽并非要你做決斷,若是你真的厭煩,我不出現便是,保證不會越矩。”江清酒說完轉身離去。
和之前不同,這次他被蕭易叫住。
“若是你發現我與之前不同,會不會後悔?”蕭易有自己的顧慮,他想讓江清酒知難而退。
江清酒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認真許下承諾,絕不會變心。
“我願意試一試,但是我不保證有結果。”蕭易強忍着擁人入懷的沖動,将風筝交予他。
江清酒沉浸在喜悅中,興沖沖放風筝去了。
說是放風筝,實則跑過去和陳蘇葉彙報戰果。
陳蘇葉豎起大拇指誇他,并且撺掇他乘勝追擊。
于是江清酒屁颠屁颠的跑回去。
蕭易拿着風筝線,看着逐漸遠去的風筝,等江清酒回來。
江清酒回來時,蕭易将風筝線遞到他手上。
可江清酒腦子裡全是陳蘇葉說的乘勝追擊,根本無心放風筝。
蕭易瞧他心不在焉,過一會将風筝線扯斷,任其飛遠。
江清酒此時才回過神,定定的瞧着風筝随風而去。
“阿酒與我就像這風筝,遲早有分開的一天。”蕭易扯着嘴角,讓自己顯得不那麼難過。
江清酒聽完将風筝線交給蕭易,笑吟吟地追風筝去了。
蕭易想叫住他,轉念一想,他吃了虧就會放棄,痛過才會盡早放手。
雖是如此,但他的目光一直追随着江清酒,等江清酒朝他跑來時,他卻迅速撇頭。
除了他之外,沒人知道他盯着江清酒瞧。
當然隻有他這麼想,躲在暗處的陳蘇葉看得清楚。
她一雙笑眼閃着精光,旁邊的俞封塵打了個寒顫。
江清酒眼裡除了蕭易再看不見其他人,他興高采烈的朝蕭易跑去,仔細瞧的話能發現他手上拿着風筝。
“喏,這不是很容易就找到了。”他将風筝鋪平交給蕭易。
蕭易不解的看向江清酒,目光定在他的臉上。
江清酒臉上帶着灰,被蕭易盯久了面上逐漸起了紅暈。
“我想告訴蕭大哥,不論風筝飛多遠,隻要你拿着風筝線,等着即可。”他坐在蕭易身旁,想靠在他的肩膀上歇息。
蕭易僅是系好風筝,把它還給江清酒。
江清酒看得出來,蕭易故意隐忍克制,并非對自己無情。
“蕭大哥,你試試喜歡我,我優點很多的。”他跟在蕭易身後,像個跟屁蟲似的。
蕭易哪裡頂得住,他強撐着沉下臉,說自己想靜靜。
江清酒這才離開,離開也沒閑着,直接去找陳蘇葉求助。
他以為蕭易也喜歡他,他們在一起會其樂融融的,如今怎麼比之前還生疏?難道是因為他太心急了?還是說是自己自作多情?
江清酒還沒開竅,又是當局者迷,自然不懂蕭易的想法,可陳蘇葉明鏡兒似的。
她甚至覺得蕭易躲在暗處偷笑,還是合不攏嘴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