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得另尋她法。
洛輕銘聽完反而高看陳蘇葉一眼,想着要是應青蕪,估計上下三代都會遭殃。
他示意死士将布條摘下,給韋清秋辯駁的機會。
韋清秋不知道情況,想着魚死網破直接破口大罵,挨了幾巴掌才學乖。
聽到應青蕪時她沒多大反應,反而聽到藍采芝時,說那是個小畜生。
洛輕銘故意放緩語氣,說她罵的小畜生,現在是貴人娘娘。
韋清秋立刻改口,連嘴臉都換了一副。
直到她聽到應青蕪失勢,仇敵衆多才品出不對勁。
“她犯的事可跟我沒關系,那賤人平日就不安分,是個惹禍的,您大人不記小人過,放過我,也放過它,您金尊玉貴,别跟畜生計較。”韋清秋雖然罵着應青蕪,但沒一句話不替她求情。
陳蘇葉聽着五味雜陳,哪怕是應青蕪這種爛人,有個糟糕的母親,可遇到生死存亡的大事,母親依然會站在她那邊。
而唯一能幫她的陳江河,而被人故意害死,自己連最後一面都沒見到。
“滾吧!别髒了主子的眼!”她用盡力氣高喊,死士也是個有眼力見的,看了眼洛輕銘,直接将人帶下去。
洛輕銘瞧着陳蘇葉,心裡說不上來的暢快。
他留下應青蕪的卷宗,又拿出灰色瓷瓶交給陳蘇葉,示意她去見應青蕪前吃一顆,摘月宮裡有瘴氣。
臨行前他在門口放了顆香丸才離開。
陳蘇葉行禮謝恩,哪怕她知道洛輕銘這次給她機會,是因為想除掉應青蕪。
有可能是應青蕪失控,有可能是應青蕪所求太多,不論是何原因,她都得作為一把刀刺向應青蕪,而且沒有拒絕的機會。
“哈哈。”陳蘇葉輕笑幾聲,難怪自己會夢到陳江河,真是愚蠢極了。
現在沒時間給她難過,她必須熟讀卷宗,明天去見見應青蕪。
在她理智尚存時給陳江河報仇。
門内陳蘇葉記下應青蕪的情報,門外洛輕銘假意離開,等香丸揮發,陳蘇葉睡着他再進門。
進門後搖鈴,一刻鐘後陳蘇葉醒來,她看向洛輕銘的眼神毫無戒備,洛輕銘知道,真的陳蘇葉回來了。
“洛輕銘你騙我,根本就沒有桃花酥!”陳蘇葉白了他一眼,瞧他笑得開懷,更是不悅地扁扁嘴。
“是我錯了,可是齊太醫說你近日最好别吃太甜。”洛輕銘将人攬在懷裡柔聲哄着。
陳蘇葉不信,當即質問他是齊太醫說的還是他說的,得到的結果是齊太醫說的,她立刻偃旗息鼓。
不得不說她是怕齊太醫的,明明是臣子,卻讓她覺得有威懾力。
洛輕銘刮了下陳蘇葉的鼻尖,笑她膽子小,明明是娘娘卻怕太醫。
陳蘇葉據理力争,最後也沒争到便宜。
“洛輕銘,我是不是要死了?這兒疼的厲害。”她指指自己的心口,不知為何抽疼。
洛輕銘像是發現了不得的事情,問她還有哪裡不舒服。
陳蘇葉指了指胳膊腿,将中褲拽上去,小腿處居然有大片淤青,她完全不知道!
她求助似的看向洛輕銘。
洛輕銘想着許是剛才跌在地上時磕到,卻騙她是前幾日磕到。
陳蘇葉毫不懷疑,使喚起洛輕銘為她揉肩捏腿。
洛輕銘沒有回絕,想到陳蘇葉想起來後扭曲的嘴臉他就高興。
他認為會有這一天,而且不會太遠,他享受和這位陳蘇葉相處的時間,想着若是程素衣年輕些也會如此。
反正不傷及自身,何樂不為呢?
“洛輕銘,我心裡總不安生。”陳蘇葉覺得奇怪,自從醒來後一驚一乍不說,身體總是莫名其妙的疼,該不會是得了什麼怪病吧!
洛輕銘捏肩的手頓了頓,繼而轉向頭頂,摸了摸她的頭,說是舊傷未愈。
陳蘇葉應了一聲,再沒說話。
“怎麼總喚我洛輕銘?”洛輕銘實在奇怪,要是真喜歡,夫君什麼的皆可稱呼,為何直呼其名。
陳蘇葉鄙夷的看着洛輕銘,覺得他蠢極了。
“自然是喜歡你的名字,喜歡你才這麼喊你,夫君也好官人也罷,這些稱呼不符合你的身份是其一,其二是隻有名字才是稱呼你的,你是獨一無二的洛輕銘,也是我喜歡的洛輕銘。”她說完彈了下洛輕銘的額頭,覺得這人真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