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沒事吧?”香蘭沖進門對着陳蘇葉噓寒問暖,從上到下仔細看了個遍。
陳蘇葉正處在震驚裡,香蘭什麼時候來的?印象中好像是說有這麼回事,但是那會人還沒來,怎麼現在已經守在門外。
要不是香爐掉了香蘭聽見聲響沖進來,她怕是等到明兒才知道香蘭已經到了。
香蘭見自家主子不說話,想着是不是着涼發了高熱,擡手伸向額頭,發現沒事後松了口氣。
此時陳蘇葉回過神,發現香蘭還是這般關心自己,心理産生一種難言的情緒。
從一開始的試探到如今,好似是她的一場夢。
香蘭這會發現主子回來,沒開口眼圈就紅了。
“主子……你……”她不敢多問,怕陳蘇葉開口還是那般拘謹。
可從眼神來看,這就是她的主子,她的主子回來了。
“是我,香蘭你受苦了。”陳蘇葉張開手臂抱住香蘭,在人的後背上拍了拍,安慰着香蘭。
香蘭顫抖着嘴唇,說不出來一句話。
她很想說她不委屈,很想說她高興,話到嘴邊像是被堵住。
“我回來了,雅……玉蔻呢?”陳蘇葉想起手記上的内容,立刻問香蘭。
香蘭的神情極其不自然,說玉蔻也跟着來了需不需要傳進門。
陳蘇葉趕緊擺手拒絕,說人平安就好,她不需要人額外伺候,明兒讓玉蔻回吧!
手記上沒寫雅蘭和元安的事情,她根本不知道洛輕銘已經知道雅蘭改過名字,此時正為自己救下雅蘭高興。
香蘭見自家主子并不需要玉蔻伺候,瞬間開心,臉上也出現笑容。
“主子,您可算醒了,明兒可不得了。”她剛開心不到一刻鐘便想起有愁人的事情。
陳蘇葉知道香蘭要說的事情,所以她關心的事情遠不在此。
“你先把我昏迷這段時間的事情說與我聽。”如今天色已晚,香蘭得盡早回去歇息,她隻好速戰速決。
香蘭先是一愣,緊接着把這幾日的來龍去脈講清楚。
陳蘇葉聽完才明白,自己居然昏迷了好些天,眼下她醒過來,得抓住機會不能再被洛輕銘控制。
她雖然有任務在身可以免遭洛輕銘迫害,但誰也不能保證洛輕銘會就此停手。
沒準哪天心血來潮,給她其他的藥吃一吃,到時候可能不止失憶這麼簡單,失智也說不定。
而且她已經知道自己失憶,如果失憶的自己剛好有這部分記憶,被洛輕銘發現更不好辦。
這是造的什麼孽啊!她歎了口氣,勸香蘭早點回去休息。
香蘭明顯放心不下陳蘇葉,想着整夜陪在外面。
眼下主子剛剛清醒,她可得多看顧。
“你回去吧!”陳蘇葉看出香蘭的意圖,再次趕人回去。
香蘭堅持,她實在放心不下陳蘇葉。
“明兒你得陪我赴宴,要是你無精打采的,到時候有人害我怎麼辦?”陳蘇葉找理由把香蘭勸回去。
香蘭一聽是這個理,一步三回頭的走出門口。
陳蘇葉看着香蘭出門,等香蘭關好房門,整張臉垮下來。
這叫什麼事啊?她想想就覺得惡心,在她不知道的情況給她下迷魂藥,而且這段時間溫衣樓和隕月宮兩頭跑。
什麼時間管理大師?她狠狠呸了下,他們談戀愛,關自己屁事啊?非要實況拉個看戲的?
“我都已經當牛做馬還不放過我,什麼仇啊?”她氣的在屋子裡轉圈,想砸東西,看了看可憐巴巴的内卧,本就沒有什麼東西可以用,要是砸壞了還得了?
她隻好咽下這口惡氣,聽香蘭說阿哲布這次來不但是針對自己非要鬧個說法,還說洛輕銘苛待溫白荷。
這話真是讓人發笑,左右都是紫陽的責任,阿默坐山觀虎是吧!
她想着幹脆裝瘋,再把人打一頓算了,反正她在冷宮,最多關的久些。
狗男人想要羊皮卷就得留着她的命,她鬧一鬧也沒什麼。
說到這兒她得感謝柳瑩。
“真是晦氣,就不能讓人過上好日子!”她心裡清楚,自己隻是過過嘴瘾而已,哪能真動手。
溫白荷是洛輕銘心尖上的人,她得讓着溫白荷,甚至得見證他們絕美愛情。
陳蘇葉苦笑,迫于生計灰溜溜的上榻睡覺。
她不想睡,可明兒要打仗,她沒辦法。
眼看着明月高懸,時辰真的不早,要是再拖下去,明兒可就真沒命,她閉上眼睛歇息。
她閉眼前看了眼安神香,依然心有餘悸,哪怕睡不着也不會點這個東西。
陳蘇葉這邊倒是睡下,反而溫白荷這裡留了盞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