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财領命,擋着陳蘇葉時順便把香蘭隔開。
香蘭個子小,哪怕意識到他們要做什麼也無濟于事。
十成十力度的拳頭砸在招财身上,招财沒事,她的手卻紅了。
“你們要做什麼?今兒可是接風宴,你們要對付主子!奴婢定要告到陛下那兒去。”她高聲呼喊,希望引起注意,最好來人能救救主子。
柳瑩似笑非笑,示意招财警告香蘭,讓她老實些。
招财小聲通知香蘭,他們是好心。
周圍有眼睛在,他不好說太多,隻能點到為止。
香蘭不明白,但她冷靜下來,想着該如何脫困。
陳蘇葉此時一臉茫然,因為是接風宴,她不可能帶武器,唯一趁手的便是後壓上的簪子。
簪子有暗扣,按動可戳人雙目,但衆目睽睽之下她沒辦法用,于是想到香囊裡的藥粉。
正當她準備動手時,柳瑩的聲音将她拉回現實。
“你既然覺得自己無錯,想必是規矩還不熟,本宮今日就教教你規矩。”柳瑩高聲說話,加上雲雀和招财圍得水洩不通,配合香蘭的吵鬧,剛好讓她提示陳蘇葉。
“要見蕭醫師的話,宴會結束跟我來。”她說完便吩咐招财松手。
因為她看見孫德榮正往這邊來。
“這大冷天的您怎麼還不進去,聖上可擔心您,您快些進門吧!”孫德榮過來解圍也是一碗水短評。
自己的徒弟進寶在陳蘇葉手下當差,可别因為她們不對付傷到他的徒弟們。
柳瑩知道孫德榮特意來救場,幹脆賣他個人情。
“難為孫公公您來迎本宮,小小心意請蘇公公莫要推辭。”她說着拿出銀票給孫德榮,然後睨了陳蘇葉一眼,似是笑人寒酸。
她和陳蘇葉怕是再不能和好,如果陳蘇葉希望她們反目,她至少做給外人看。
這是她能為陳蘇葉做的最後的事情。
陳蘇葉點頭緻謝,那雙眼帶着恍惚,她還想着柳瑩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蕭大哥找柳瑩見我?怎麼想都說不通,可她想到自己的消息石沉大海,最終決定見見。
要是柳瑩想害她,她躲過這一次也躲不過第二次,不如領會柳瑩的手段。
她定定神,轉身問香蘭有沒有受傷。
确認香蘭無事後,她慢悠悠的在後面走着。
她衣衫單薄卻不願早些進門,不想跟柳瑩撞上。
柳瑩步履匆匆也是為了甩開陳蘇葉,她們同時進門難免會招人懷疑。
在進門前,她調整步子和笑容,讓自己看上去端莊得體,至少不能丢了父親的臉。
可她沒想到這次接風宴是家宴,她的父親在,和其他親眷都在。
她的笑容僵在臉上,尤其是她到的時候,聽見溫白荷還在數落她和陳蘇葉。
溫白荷的聲音看似無意,實則句句直中要害,她和陳蘇葉已經變成罔顧禮法的忤逆之人。
“嫔妾見過陛下,見過諸位大人。”她告誡自己要冷靜,不過是溫白荷罷了,不能在今日出手。
洛輕銘連眼皮子都沒擡,直接讓人找個位置坐下。
柳瑩根本不想坐洛輕銘身旁,她慶幸溫白荷坐的近,自己不用坐到身邊。
她正準備往遠了坐,不料溫白荷最先發難。
“妾有罪,妾搶了姐姐的位置。”溫白荷縮在洛輕銘懷裡,她的聲音嬌弱,說着說着又要哭。
洛輕銘柔聲哄着,随便指了個位置給柳瑩。
溫白荷依然不滿意,非要柳瑩坐在洛輕銘的左側。
左側本來就是柳瑩的位置,右側的位置是留給阿哲布的,如今溫白荷坐在洛輕銘身旁,柳瑩再坐到之前的位置,更是近距離看着她們暧昧。
何況柳瑩根本不想坐着看他們假模假式的做戲。
柳瑩眸光一瞥,看見柳知青的臉色不好看,她知道她必須得出手了。
“嫔妾确實來遲,路上遇到陳貴嫔,嫔妾見她衣着不慎規矩,于是出言提醒一二,雖然是在冷宮,但依然要記得禮數,難道提點其他宮人也有罪?”她提醒規矩幾字咬的極重,似是意有所指。
溫白荷又往洛輕銘懷裡縮了縮,不用看也知道她黑了臉。
“那陳貴嫔怎麼沒有同來?”洛輕銘不好訓斥柳瑩,又不能偏心她,隻好問了其他。
“回您的話,她自知失禮,想着勤能補拙多練練再見您。”柳瑩說這話時眼底閃過一絲得意。
她發現柳知青眼底也是如此情緒,幹脆忍着惡心投其所好。
洛輕銘沒再說什麼,看在溫白荷的面子上叮囑她下次莫要來遲,緊接着便賜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