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轉念一想也對,沒準就喜歡這樣的呢!
這位孔雀精正耀武揚威的開屏,還要和她們鬥舞,她自然裝作看不見。
她看了眼柳瑩,發現柳瑩也沒心思和人吵嘴,心裡更笑溫白荷出醜。
直到阿哲布被孫德榮接過來,她才改變想法。
阿哲布還沒弄掉身上的血腥味,每走一步旁邊的官員下意識掩鼻。
陳蘇葉迷迷糊糊的沒反應過來,便看見一位中年壯漢朝她走過來。
那人說了一長串話,可她一個字也聽不懂。
阿哲布進門便瞧見這位與衆不同的女子,衣着打扮和旁人都不同,而且并沒嫌棄他。
想着剛好鬧大接風宴,他直接将人拽起攬在懷裡。
陳蘇葉不能暴露武功,因此最開始的時候她并沒躲閃。
被人攬進懷裡,那股血腥味直沖天靈蓋,她才意識到不對,想起不對也已經晚了。
“阿哲布!”洛輕銘從椅子上站起,吩咐王讒把人拉開。
他确實有些生氣,阿哲布鐵了心要鬧翻天,抱他的貴嫔惡心他。
阿哲布被人拉開時還一臉不解,不明白發生何事。
“即使阿默和紫陽交好,你也不該冒犯紫陽的貴嫔!”王讒冷聲解釋,死死扭着阿哲布的手腕,似是要将人手腕勒斷。
這事說的好聽是他無意冒犯,說的難聽就是有意折辱,更何況說的好聽也并不好聽。
陳蘇葉驚魂未定,被人護着回到位置。
他就是阿哲布?這是什麼意思?夥同溫白荷來惡心她?
她現在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像是活生生的吞了隻蒼蠅。
阿哲布沒反應過來,想着衣着打扮不一樣,怎麼就是娘娘了。
“我看她像阿默人,隻是想打個招呼,在阿默這種招呼很常見。”他為自己辯解,是看她們不懂阿默的禮儀随口胡說。
蠻夷之地那有什麼禮儀可講,他認為自己是下一代的阿默首領,從紫陽讨個人沒什麼。
洛輕銘聽他如此說,也不好讓王讒把人擒着。
王讒沒辦法,隻好領着人到實現準備好的位置上。
阿哲布以為自己赢了,更為得意的看了眼洛輕銘,坐在椅子上眼神還不離陳蘇葉。
陳蘇葉隻覺得一陣惡寒,而且她能感覺到幾個人在看她。
她的感覺是正确的,除了阿哲布和洛輕銘,柳瑩和溫白荷也在瞧她。
而阿哲布不但瞧她,還問溫白荷這種禮儀在阿默是不是很常見。
溫白荷雖然不喜歡阿哲布,但她必須得承認,這事阿哲布做得對。
“是啊!阿默不但有如此規矩,而且同一個妃仆還能侍奉多人,叔嫂變夫妻,兒子和母妃也是常有的事。”她這話的意圖再明顯不過,陳蘇葉必須被踢走。
此話一出衆人皆驚,又因為阿哲布和溫白荷,沒人說這事荒唐,即使洛輕銘臉色冷的不像話。
阿哲布沒管洛輕銘的臉色,他直接懇請洛輕銘把人賞賜給他,讓他帶回紫陽。
洛輕銘沒開口,他眼神比冰還冷,直直盯着陳蘇葉,想從她眼裡看出些情緒,但他看不出來任何。
此時心頭湧現不甘,連他自己也沒發現他舍不得陳蘇葉。
别說溫白荷跟阿哲布,哪怕是洛北辰來,也不能讓他交出陳蘇葉。
可阿哲布僅僅是個完笑就讓他如此緊張,甚至不自覺捏着溫白荷的手。
溫白荷呼痛再次讓他回神,他又變回溫柔和煦的洛輕銘。
隻有陳蘇葉了解,那副外表下隐藏的是多麼可怕的面孔。
她并非無動于衷,阿哲布也就比陳江河小幾歲,傻子才想跟着過去,可她有什麼法子?真打起來她打不過阿哲布,不過要她求助洛輕銘,也不太現實。
以洛輕銘的性子,大概會讓她自己想辦法脫困。
但她這次想錯,洛輕銘沒有袖手旁觀。
“她是紫陽人,自然不用遵守阿默的規矩,怎麼阿哲布你生了奪人所好之心?她可是個沒規矩的,不然也不會關在冷宮裡。”洛輕銘依然拍着溫白荷的手背要她安心,說的話确實向着陳蘇葉的。
溫白荷又擠出幾滴淚,問洛輕銘是不是嫌棄阿默。
洛輕銘沒有說話,反倒是柳瑩看不下去。
“你阿默不知廉恥是阿默族風如此,泱泱大國豈會有如此不入流的規矩,你從阿默來,陛下自是管不到你,可你自己得知道規矩,總不好落個野蠻人的名聲。”柳瑩本想着讓洛輕銘解決,洛輕銘實在是說不到點子上,再加上溫白荷從旁協助,她再不表态人真要被送走。
她特意往國事上引,讓旁人知道她維護的是紫陽的臉面,而并非陳蘇葉,希望别來人壞事。
陳蘇葉完全沒想到,她不解的看向柳瑩,目光交彙時柳瑩迅速瞥開。
她不理解柳瑩為何幫她,也不理解怎麼就拿她當靶子了?
雖然不理解,但覺得稀松平常,畢竟沒有比她更好的人選,作為犧牲的棋子,以及權利的跳闆。
洛輕銘正因為能用得上她,才給她解藥讓她清醒,她總要配得上解藥的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