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是人明明躲起來,周圍卻比之前更靜,而且快到中午,那邊一點動靜都沒。
她隻是有些在意,談不上擔心,畢竟惦念多年,不好一下子切斷所有聯系。
柳瑩如此想着喂任驕陽喝了骨湯後回去歇會。
任驕陽在柳瑩走後,走到桌前畫了草圖。
就像柳瑩說的,她欠柳瑩的物件,須得親曆親為才是。
她立刻有個想法,要做一個暗藏玄機的金簪,簪上鑲着粉晶和藍寶石。
按動粉晶,簪尖會有毒針,可在刺入體内的瞬間按動,使人麻痹動彈不得。
按動藍寶石,簪尾會射出一支三寸長的小簪,小簪的尾部有鋼線,與簪尾相連,簪上有倒鈎,若是刺入皮肉很難拔出,可作為遇到危險時脫身的利器。
她會些機關,覺得自己的想法甚妙,便即刻着手去做。
柳瑩不知怎得回到雅青閣竟覺得身子沉,剛沾到床邊到頭就睡下。
雲雀十分擔心,正想去找齊衍被烏桃攔下。
“眼下多雙眼睛盯着主子,但凡有點纰漏都不成,還是先别找齊衍,免得落人把柄。”烏桃并非不在意主子安危,而是她擔心這是是别人弄的,是為了栽贓嫁禍。
她想對了一半,确實是有心為之,不過不是為了栽贓嫁禍。
雲雀見烏桃如此說隻好作罷。
衆人各忙各的,陳蘇葉這邊倒顯得安靜。
不是她故意為之,而是陳蘇葉睡到下午才醒。
她睜開眼,感覺整個人昏昏沉沉,頭也有些痛。
面對周圍的環境,她有瞬間恍惚,然後才清醒,明白自己的情況。
她這是被人暗算又失憶回來了?雖然沒辦法接受,但思來想去隻有這一種可能,第三世的自己不知情的時候服了藥。
可究竟是什麼時候,怎麼中的招,她沒有半點印象,隻能去看手記。
她手腳并用沖到櫃子前找手記,還好手記沒有被人拿走。
“洛輕銘将藥混在食物裡,洛輕銘将藥混在熏香裡,已經四天我都沒有見到人,但我不能放松警惕……”陳蘇葉念着手記上的内容,上面的内容冰冷且陌生,好似再看别人的故事。
她拼命安慰自己,也沒辦法接受這事情真實發生在自己身上。
短短幾天,如果主角不是自己,她會以為自己看了個燒腦的小說。
可她現在回來了,手記并沒有昨晚的記錄,看來是昨晚出的事。
要是第三世的自己都沒防住,那現在的自己有什麼機會能扭轉戰局?
“冷靜下來,現在一定要冷靜。”她深吸幾口氣,想讓自己情緒穩定,可怎麼也穩定不下來,甚至埋怨起自己沒用,怎麼就中了招。
腦子裡的畫面不斷閃回,好似那些記憶活了起來,占據她全部思緒。
要是洛輕銘發現自己知道真相,要是洛輕銘不想和現在的自己浪費時間,自己會是什麼下場,看手記上的内容就能明白。
她現在什麼都不會,遠不如第三世的自己有價值,可她現在學根本來不及。
陳蘇葉思來想去,最後把香蘭叫進來。
香蘭進門後一臉凝重的關上門,并且告知陳蘇葉,門口的侍衛變多。
“那位阿哲布大人今天……”她話說一半,略帶震驚的看着陳蘇葉。
陳蘇葉不解其意,忙問怎麼了。
“主子您還記得我嗎?”香蘭問陳蘇葉的同時趕緊扶着人坐下。
她看出陳蘇葉不對勁,和幾天前把她叫到屋子裡說自己失憶時一模一樣。
“什麼意思?”陳蘇葉愣了一瞬,覺得這話問的莫名其妙。
“我當然記得啊!你是香蘭嘛!不記得你幹嘛叫你進來?”她抱怨似的說完,頓時感覺頭皮發麻。
她怎麼沒想過香蘭認出她,才問她這個問題,她居然覺得奇怪。
“我……”陳蘇葉指了指自己,怎麼都沒問出口。
香蘭點了點頭,意思不言而喻。
“你一直伺候我,自然比較了解,陛下不經常來,應該發現不了吧!”陳蘇葉問香蘭,但她心裡清楚這話騙自己管用。
“自從您來這兒,陛下多次見您,想必瞞不住。”香蘭不想潑冷水,可現在不是安慰幾句就能相安無事的時候。
陳蘇葉沒有别的法子,隻能問香蘭,一點點的去改正。
她沒想到自己有一天還要去模仿自己。
但她想起另一件事,剛才香蘭說什麼來着?
“你進門時說的什麼?誰今天怎麼了?”她趕緊問香蘭,生怕洛輕銘等會過來。
香蘭也不含糊,立刻給陳蘇葉講明前因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