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在紫陽時,便覺得這位吵鬧,後來離開紫陽,隻覺得沒了她在身旁吵鬧真是一身輕松。
說來也巧,偏偏因為若凰她和阿默才結盟,總算對他有用。
“别被她發現。”洛北辰現在說不準若凰的性子,隻當人比之前機靈。
影衛自然明白,退下前又給洛北辰遞了信。
“啧。”洛北辰打開一看,原來是鬼魅的信。
鬼魅前幾日明明送了信,怎麼如今又送,他看完信上的内容,眉毛死死地擰在一起。
信上的内容說的是朝中一片和諧,若是真和諧,首領也不會來興師問罪,再加上其他的消息,鬼魅送來的也不準确,他心裡已經有了想法。
他把人送過去之後就有些擔心,這下好了,擔心成了事實。
本來就不是他救的鬼魅,以他皇叔的手段,沒準查了出來,将鬼魅拉攏過去也說不定。
既然如此,鬼魅也不用留着為他辦事了。
他從櫃子裡拿出青黑色的瓷瓶,又拿出金絲手套,将信紙浸泡在毒水裡,一個時辰後瀝幹,戴着手套回了信,眼見手套變黑立刻停筆。
信封是之前處理過的,上面熏了毒粉,囑咐送信之人小心些,給了賞銀讓人退下。
這就是他給首領的交代,也是給鬼魅最好的歸宿。
他打了個哈欠便回榻上歇着,靜待事成。
紫陽入夜比阿默早些,洛北辰這邊忙完,紫陽早已是深夜。
任驕陽輕手輕腳的翻進柳瑩的屋子,白天聽說柳瑩染了風寒,不來看一眼始終不放心。
柳瑩之前喝了驅寒湯,這會睡得香甜,并沒發現不速之客到來。
“小兔子睡着更好看。”任驕陽美滋滋的看了一會,然後想起來自己帶了東西。
她将碗擱在桌上,準備把窗台前枯萎的紫薇花換了,卻看見旁邊有信。
借着朦胧的月色,她發現是給送花之人的,送花之人不就是自己嗎?她立刻把信揣入懷中,擔心柳瑩瞧不見,就放到紫薇花旁。
她顧不得信上的内容,沒發現筆墨,最後拿簪子在蘋果上刻了驅寒二字。
柳瑩聰慧,應該明白她的意思。
這方子是她行軍時偶然所得,是個土方子,卻極好入口,又是常見的花草,不似藥材那般相克,和其他藥共服效果出奇的好,此時剛巧能用上。
她用了巧思,并沒做成藥丸,而是做成糯米糕,将丸藥放在裡面。
知道齊衍定是開了藥方,但她不做些事,自己不放心。
依依不舍的看了眼柳瑩确定人蓋好被子,她才離開,離開後立刻直奔隕月宮,回去看柳瑩給的信。
信上并無多餘的話,隻是柳瑩閑來無事想找人說說話罷了。
任驕陽心裡酸澀,找人說說話,不能跟她說?同時又因為柳瑩找的是她感到慶幸。
至少自己在柳瑩眼裡,是個可信之人。
“唉!”她内心掙紮過後,又老老實實的給人回了信。
“舉手之勞罷了,不值得你記挂在心上,我孑然一身,沒什麼朋友,若是能和你說說話倒也是好的。”她念了幾遍才滿意,總覺得差點什麼,最後發現問題出現在字上。
她左手寫字能看,卻沒有右手寫的好,忽然覺得有些可惜。
轉念一想也是,要是用右手,萬一被發現可說不清楚,還是左手保險。
她把信收好,想着明兒柳瑩要是病着,自己晚上就再去看看。
柳瑩不能來陪自己,自己用另一種方式陪她也好。
任驕陽熄了燈,美滋滋的回去睡覺。
有人歡喜有人愁,蕭易這邊實在算不上悠閑。
尤其是見過陳蘇葉之後,不論是去死牢還是去宮裡,總覺得有人監視他。
再加上寒星和他說近日府上不太平,更是讓他心裡打鼓。
要是洛輕銘知道此事卻沒和他說,拿真是山雨欲來前的平靜。
可陳蘇葉這會還沒消息,他不可能眼睜睜看着什麼都不做,隻好明兒再去求求柳瑩。
江清酒在旁邊看着蕭易很是心疼,知道蕭易因為陳蘇葉被困在宮裡心煩,自動請纓去打探消息。